楊飛離了女人已有多日,劉都又是刻意遷就,因此不過隔了一日,兩人就成就了好事。晚間,劉都乘便說了嗟娥山之事,楊飛當下就封了她五戶,並管帶百戶,龐雯、龐淯姐弟皆同。劉都聽此,自然高興,因此當時興致就更濃了。
第二日,劉都才又提起莊燦之功,楊飛這才想起,忙又命下,擢莊燦為親衛十騎長,將來管帶五十戶。莊燦聽聞消息,急忙忙地過來見劉都,見她頗有些端莊起來的,不由納罕。先行了禮,又說了些話,才又回去了。
閑情正濃之時,楊飛又接到魚單的消息,原來涼州軍聞聽軍糧被劫,糧道被斷,軍心頓時渙散。董卓、皇甫嵩獲悉,率軍進擊,涼州兵一觸即潰,兩人率軍乘勢追擊,斬首不知凡幾。此時合乞已經帶著劫得的軍糧人畜東來,離大營已經不遠。楊飛於是飛騎傳令,準備三軍彙合,劫殺西逃的涼州軍。
第二日,楊阜見楊飛軍突然全部開拔,忙過來詢問,聽後說道:“子雲,聖人以為兵乃不祥之物。涼州人剛烈,殺戮越多,將來的仇怨就越多。不如納降,撫順,放逃,此為根本之計。”楊飛本就兵少,又不願殺人,於是忙答應下來,又傳下令去。楊阜見此,心中不由一時感慨,一時激越。
行軍路上,楊飛忽然聽到劉都在身後喊道:“王爺,等等奴家!”轉頭見她身著皮甲,帶著兩個女騎士,正從後麵急追了上來,不由驚訝。
走到近處,見眼前人端的是颯爽英姿,不由笑道:“你怎麼這副打扮追來了?難道要跟我去打仗不成?”劉都夾馬上前,交馬笑道:“誰說女人不能打仗的?我這回就砍幾個首級給你看看!”
楊飛想不到還能見到此種女子,哈哈笑道:“你要能打仗,我就讓你當將軍,又有何不可?”劉都拉住楊飛,跳到楊飛身後抱著她,脆聲道:“王爺,這話我可記下了,王者是不可以食言的。”楊飛最喜她這模樣,於是笑說:“就怕你不會打仗啊。”說著兩人騎著一匹馬又急急往東來。
剛到望垣,合乞就自西邊追了上來,說道:“王爺,我軍宜稍作休整,再尋機破敵。”楊飛心道:“看來,我有些急了。”紮營當晚,魚單也領軍西來。酒宴上,魚單就細說起陳倉之戰的消息。
原來,魚單在上邽西搶了馬騰部的五千擔軍糧,引得馬騰親率四五千步騎西來。在上邽東的段穀,魚單又襲擊了馬騰,斬首六百,俘獲近千人,馬騰敗退入上邽城。陳倉前線的韓遂見馬騰西歸,也不打招呼,徑直率部三四萬人西逃。剩下的王國和馬超、梁興等部更是散亂,被董卓、皇甫嵩斬殺了數萬人,王國被梟首,馬超、梁興各自敗逃。
合乞笑道:“我本來就懷疑涼州軍的數量,現在看來,估計隻有六七萬罷了。”魚單道:“差不多,韓遂是兼並了邊章三人的部伍的,如今他隻有三四萬,王國、馬騰等應該隻有一兩萬人,我估計多者七萬,少者五萬。”
楊飛笑道:“你們都還沒有考慮他們的損失。韓遂此人看來的確是狡猾的,他吞並邊章三人也就罷了,可是他卻讓王國當盟主,見形勢不對,又臨陣脫逃。”合乞道:“韓遂部看來損失不大,我部隻有四千,宜放其西行,以絕其死戰之心,再尋一部攻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