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山口處,見到一段木石寨牆,上麵的人見了三人,喊道:“你們是什麼人?”莊燦先對同行的兩人笑道:“這人看來是新來的,竟然連我都不認識。”接著又向牆上喊道:“罵的,連我都不認識,你去告訴龐雯和劉都,就說我莊燦回來了。”那人聽了才又道:“你且等著,我這就去通報。”莊燦聽後,笑著又轉頭和身邊的兩人談笑。
不一會,寨門就開了,隻見走出一女,一身紅色勁裝,頭發烏亮,梳著個斜髻,眼波流轉,人美如畫。莊燦親熱地拉上她,笑道:“劉都,沒想到還能見到你。”劉都見莊燦動手動腳的,也不惱,隻嗔道:“死人,也沒個信兒,我以為你早見閻王了。”說笑著,招呼莊燦三人就進了山寨。
莊燦見山裏房子多了些,就笑道:“才兩年,你們就發達了。”劉都道:“什麼發達?不過是沒有奔頭的人罷了。倒是你,兩年沒見,怎麼又誆到跟班的了?”莊燦道:“我不過是仗著侯爺的勢兒,這你還不知道嗎?”
劉都訝道:“侯爺?哪來的侯爺?我看你穿得一身胡服,以為你投了匈奴人的呢。”莊燦道:“看看,就知道瞞不過你們。不過,我可沒有誆你,我們王爺可是皇帝親封的侯爺。”劉都挑眉道:“你說的是楊飛王吧?怎麼他這名兒倒像個漢名?”
莊燦道:“你還猜對了,我們王爺這個名就是這個音,漢姓就姓楊的。”接著又笑道:“怎麼,你又動心思了?我就為這來的,誰想當一輩子土匪不是?劉都,我可不誆你,我和王爺相熟的,你們要是想投靠王爺東歸,我包你們榮華富貴。”劉都笑道:“行了,你懂什麼叫榮華富貴?一會,和龐雯說去,我們自有主意。”
讓人安頓了另外兩人,劉都才領著莊燦進了議事堂。莊燦見龐雯坐在右首,左手坐著的那人卻是個三十多歲的儒生,不禁訝道:“什麼時候孔門之人也幹土匪了?”龐雯聽後道:“行了,這是楊阜楊義山先生,有恩於我們嗟娥山,在這,不過是借個地方。”
那楊阜反笑道:“這就是莊燦?”說著又看向劉都。劉都笑道:“不就是他!都以為他早死了,不想又回來了。他好巧不巧是從匈奴人的軍隊裏來的,正好可以問他。”又向莊燦道:“你倒說說,你怎麼投了匈奴人了?”
莊燦道:“你們怎麼像審我?我告訴你們,我來可是好心好意的,知道你們想投靠朝廷。不是我說,這三輔的軍馬未必過得了隴山,也就是我們王爺的騎兵可以繞道千裏到這來。”劉都聽著,瞪了莊燦一眼,道:“你倒有氣了,我不過是看著舊日情誼,想探聽探聽罷了!”龐雯旁邊又說:“是啊,莊燦,你且說說匈奴人的情況,你又是怎麼投了他們的。”
莊燦這才說起楊飛因預言聚族、遷徙上郡、討伐羌胡、封侯等事。因劉都問,才又接著把自己在安定討生活、進入上郡、領十戶長、十騎長,以及因和楊飛相交成為親衛,進入隴右等事說了。
龐雯聽完笑道:“還相交,不過是說幾句話罷了。”莊燦正要反駁,卻聽楊阜笑道:“龐雯你這話就差了,我看楊飛確有親近之意。這親近之人,可不能隻看眼前地位的。隻憑親近,日後,莊燦即可步步順利。”莊燦聽完笑道:“還是讀書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