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知所措(2 / 3)

“你他媽還真當真了你。”廣勝歎口氣,直挺挺地躺到了沙發上。

前年,好象也是這個時候,廣勝跟朱勝利一起在一個小飯店裏喝酒。喝著喝著就扭過來一個小姐,那小妞長得像張曼玉。廣勝登時口角流涎,欲火焚身,摟著她就進了拐角的一處房間。那姑娘一脫褲子,廣勝嚇了一跳:這賤人下身光溜溜地,像剝了皮的煮雞蛋用線勒了一條縫。廣勝調侃說,青龍操白虎,十年倒運氣啊。姑娘說,莊戶逼愛操不操,別那麼多廢話!朱勝利嗖地閃了進來:我來我來,我不怕。以後,朱勝利一直都不順利,先是開車撞了人,後又被單位辭退了,領導說他整天迷迷糊糊像死了沒埋。廣勝說,倒運氣了吧,知道了吧,白虎不是那麼好操的吧。朱勝利真的就犯上了嘀咕,像一個虔誠的基督徒那樣,找了一個算命的瞎子,誠惶誠恐地懺悔了一番。瞎子說,沒事兒,運氣該倒還是要倒的嘛,不多不多,就兩年。

“達瓦裏西!達斯衛達捏!”門開了,一位雙眼放著藍色閃電的俄羅斯姑娘站在門口。

“勝哥,真對不起,就這一個了。”老杜摸著後脖頸衝廣勝笑道。

“行,忙你的去吧。”廣勝拉開包,扔給老杜一遝錢,“把以前的帳也結了,剩下的給門口的娜達莎。”

(二)

老杜接過廣勝丟過來的那遝鈔票,忽地紅了臉:“勝哥,不急不急,走的時候再說嘛。”

廣勝揮了揮手:“叫你拿著你就拿著,我總不能老欠你的是吧?廣勝不是那樣的人。”

老杜有點心花怒放的感覺:“嗬嗬,勝哥還是上學時候的脾氣。那好,我先拿著,一會兒我給你開發票……噯,勝哥再沒見著李文、米東他們吧,我想聯係聯係咱係裏的幾個同學,一起到我這裏來聚聚,幾年不見怪想念的。”

廣勝拉那位電眼老毛子坐在自己的腿上,衝老杜晃了晃指頭:“老杜你就省省吧,誰不知道你拿分錢比命還要緊?”

老杜紅著臉上前一步,把那遝錢塞回了廣勝的懷裏:“勝哥,你說這個我還真不願意了,今晚算我的!”

“拿著吧老杜,”廣勝又給他扔了回去,“實話告訴你吧,這種場合我再也不會來了,過兩天我就要上班去了。”

“上班關你來不來什麼事?你要是不來,誰幫我壓事兒?”老杜這話說得似乎很真誠,“這片兒連凱子他們都不好使呢。”

一提關凱,廣勝就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這種感覺以前就有,此刻仿佛更強烈一些了。廣勝一把將電眼推給了朱勝利:“老杜,別他媽跟我叨叨這些沒用的,廣勝從來沒拿這個當回事!你該怎麼幹還怎麼幹,我不來不等於我死了!”

老杜怏怏地退後一步:“勝哥……那好,你心裏有我這個老同學就好。你還是那個電話?”

廣勝從桌子上摸起了手機:“換了。我打給你,你記一下。”

剛撥完了老杜的號碼,廣勝的手機又“啵”了一下,來短信息了。廣勝按開看了一眼:“操,又是她!來不及了這騷貨。”朝老杜反手揮了揮,“忙去吧你……哎,這老毛子叫什麼來著?哦,庫可妮娃。”回頭照手機上顯示的那個號碼撥了過去,“哈哈,又想我啦?你在哪呢?漓江……”捂著話筒衝朱勝利眨巴了一下眼睛,“操,我哪有那麼長的雞巴,”鬆開手笑了,“啊,我嘛,我在新疆選演員呢。不信?不信我讓維族女幹部跟你通電話。”把手機塞到庫可妮娃手上,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

老杜曖昧地笑著退了出去。庫可妮娃顯得很興奮,咿裏哇啦地衝手機滿嘴滾湯圓,朱勝利好象聽得懂,一個勁地衝庫可妮娃搖晃大拇指。廣勝劈手奪下了手機:“媽的叨叨了些屎這都?喂,怎麼樣?沒騙你吧?嗬嗬,我也聽不懂,呆會兒我問問,沒準兒她罵你呢,這娘們對我有點意思,在吃你的醋呢。好了,注意身體,別把那點水兒都淘幹了,回來砬我的蛋子。”

“哈哈,廣勝你行,”朱勝利把庫可妮娃橫在大腿上,邊上下其手邊看著廣勝,“還是那個‘葡萄’?”

“老胡你別老瞧不起人家葡萄,人家葡萄現在是歌舞團的台柱子呢。”廣勝一仰脖子幹了一杯啤酒。

可能是朱勝利覺得自己也是半個老毛子了,民族感情陡起,胳膊一橫,把腿上的庫可妮娃頭朝下倒控著,粗大的中指直接就奔隱秘處推了進去。庫可妮娃殺豬般地叫喚起來:“捏!捏!胡裏幹!胡裏幹!”

朱勝利拉鋸一樣來回梭動著手指:“克拉西為,傑我斯嘎,得拉絲為傑,偶禽哈拉少!達斯衛達捏……”

廣勝聽得暈暈忽忽的,這他媽都念叨了些什麼?索性不聽了,過來蹲在庫可妮娃的腦袋那裏:“叫哥哥,叫哥哥。”

庫可妮娃雙眼迷離,好象很受用的樣子,嘴裏含混不清地嘟囔著什麼……她大概是在朗誦普希金的情詩吧,要不然就是高歌高爾基的《海燕》,廣勝想,這女人有點學問,大有國際名妓風範……讓我來感受感受來自偉大的俄羅斯民族的溫情吧。廣勝把手順著庫可妮娃的T恤伸向了她的乳房……嗬,大!像廣勝老家過年時蒸的饅頭。

深夜花園裏四處靜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