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我轉身要去洗漱，被叫住回眸看去。
“幫我係下衣服。”長袍懶懶搭在身上，性感胸肌張揚暴露，下半身隻套著條苦茶子，簡直讓人無法直視。
我沒眼去看他，轉身走進浴室洗漱。
這要求挺別致的，另外一隻手是好的，穿衣服還需要別人幫忙？
浴室門被人大力敲響，“你洗什麼洗這麼久？”
我衝洗著脖子，脖子處黏黏的不舒服。
可能是昨晚夢裏哭得太凶，淚水滑進脖子邊上。
敲門的聲越來越重。
我嚴重懷疑牧玄燁也要把這門也給敲碎，索性打開門瞅著他。
“你洗什麼洗這麼久，幫我也洗洗？”牧玄燁環臂站在門口，目光落在我頸間，語調輕揚。
“你手不是接好了嗎？”我無語的翻個白眼，看他堵在衛生間不讓人出去。
最後經過一番極限拉扯，我透過他肩頸看著鏡子，脖子上滿身水漬與吻痕，也一口用力咬住後頸，嚐了口血腥。
牧玄燁從沉淪中疑惑著抬頭，眼底閃過精光，“你咬我？”
“咬死你！”我沒好氣地從他身上跳下來，昨晚的鬱悶還沒消呢，擠出浴室。
他媽的剛洗好臉，身上又全是他的口水。
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記錄，按下撥過去。
奶奶還是沒有回我電話，我心中忐忑的等待著。
連續播了三四個也沒被接聽。
屏幕閃了下，奶奶撥了過來，我滑動著接聽。
“奶奶！”我激動的叫著她，總算是回電話了，“我給你打了這麼多個電話，你怎麼不接啊？”
“奶奶這段時間有點事，”奶奶那頭有些哄鬧，她語氣聽起來跟從前有點不同，“手機不常帶在身上，怎麼啦寧寧？”
“沒怎麼，就想給你打個電話，過段時間我就來找你，對了，我成績出來了，考得很好。”我忙著跟奶奶報喜。
“哦哦，寧寧真棒。”奶奶傳來一陣低笑，卻並沒有向往常那般誇讚，而是幽幽的問，“你最近和誰在一起？”
我聞言身體僵住，捏著手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奶奶從小告訴我不要早戀，即使成年，上了大學也不可能！她是明令禁止的。
我有些擔憂的瞥向浴室一角，“我就在家，怎麼了？”
上次，我被那群人送上山後，奶奶就不見。她是不會知道的，就連村子裏的人也沒人見過牧玄燁。
而那件事後，四爺死了，村長死了，我連出門基本上都是挑著人少的時候出門。之前鬧事的那些居民也跟失去記憶一般，見著我也是淡淡地瞧一眼。
“寧寧，你還要好好上大學。”奶奶似乎重重歎口氣，“離生人遠一點。”
是指離牧玄燁他們遠一點嗎？
我聽見浴室裏洗漱聲停下來，我敷衍地應付幾聲，“嗯，我知道的。”
“奶奶這是為你好。”奶奶又不放心的叮囑。
“嗯，奶奶你等我來找你，”在浴室門打開那瞬間，掐斷電話，打開抖音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