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直在想著奶奶的話,她是什麼意思,她知道我身邊出現牧玄燁嗎?

現在細細想來,一切都以高考那天為轉折點,從遇見牧玄燁,到這短短十幾天,遇見太多我從前沒敢想過的事。

“在跟誰說話?”

牧玄燁已經走出來,俊美的容顏沾著水珠,長發以黑玉冠束起,增添幾分高貴之色,“你藏什麼?我又不會怎麼樣。”

我見他收拾得差不多,劃掉抖音,“什麼時候回去?”

“走吧。”牧玄燁站到跟前就要彎腰抱我。

我想著他手臂才剛接好,便後退一步,“你其實不用每次都抱著,你不累嗎?”

我再怎麼說也是一百多斤的人。

“我樂意。”牧玄燁聞言挑唇,直直的盯過來,“你在關心我?”

“我隻是害怕你手斷咯。”我把手機揣進兜裏,嘴硬心軟。

“那也是在關心我。”牧玄燁說著也便直起腰,心情不錯地牽著我往外走。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白玉沒有一絲聲響地站到牧玄燁身後,“主人,她不肯走。”

我朝著那喧鬧處望去,就看見一群下人被那北堂落月綁在樹上鞭打,她的目光陰森森地掃過來,看到我時眼底閃過濃烈嫉妒。

又是一鞭子下去,挨著的兩個下人,腦袋直接搬家,滾在地上,被打回原形。

幾隻灰白的老鼠被打回原形倉皇而逃。

我忙收回目光不在看她。

“怎麼還沒滾?”牧玄燁不耐煩地看向北堂落月。

北堂落月察覺到他目光,身影僵住,像是有被震懾。

“主人,北堂小姐如果回去,肯定會泄露你的行蹤。”白玉站在一旁放低聲音提醒道。

“怕他不成?”牧玄燁似乎想起什麼,語氣涼薄,“好好清點她傷了多少人。”

牧玄燁說完不做過多停留,腳底生風,耳側呼嘯著疾風,牧玄燁牽著我,而我在風中獨自淩亂。

我終於懂了,他抱我的時候,四周的風都會被擋住,而牽著我時,我就像是三輪車上了高速,沒有擋風板。

一雙有力的胳臂伸來將我拉進懷裏,舉起衣袖擋住疾風,我往裏擠了擠遮避。

山上離玉蛇村並不遠,一會就到了。

家裏還保持著上次離開的樣子,我朝衛生間望去,那裏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修好。

我心中了然的看眼牧玄燁,還算可以,還知道把門給修好。

想起他那未婚妻毆打他下人的場麵,一時好奇問道,“你是不是要打她?”

牧玄燁聞言淺笑,“那老婆可還滿意?”

心中咯噔一下,像是放著的個小木魚被人輕輕敲下去。

“她打傷我的人。”牧玄燁弓腰,骨節分明的玉指挑起我被吹亂的長發,“還有,誰叫她欺負你。”

“其實,”我頓了頓,繼續說,“也不算多大欺負。”

她潑我水把我變成落湯雞,還要殺我未遂,但我也是還了她幾鞭子。

“這我可不管,”牧玄燁把我頭發別在耳後,視線閃過危險,“我記仇。”

記仇?我想到他斷的手,是不是也要會找傅策給砍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