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荒年,死人是常事,可像這種既年輕又是橫死或是被打死的大家還是有些害怕的。
不管是心虛還是善意亦或是其他,大部分村民紛紛讚同。
程家老太心有餘悸,加上封建思想作祟,平時一毛不拔的她居然點頭了,“誰去請一下法師,我,我去準備東西。”說著,都是繞著展月母女衝進屋。
這期間,誰也沒留意郝未梭和程美麗兩人後怕後而得逞的眼神交流。
徹底昏死過去的程安夏對外麵的事情一無所知,腦海中隱約聽到似有似無的電子提示音,聲音斷斷續續,像卡屏一樣。
【檢測到…滋——生命垂危…啟動急救措施…能量不足——滋滋…係統強製休眠】
瞬間,她像是被卷入一道無底漩渦,眼前卻浮現各種畫麵。
原主出生在重男輕女的貧窮家庭、每天的日常就是被打罵欺壓,言語侮辱。
幹最多的活、吃最嗖的飯、挨最毒的打、受無數的氣…人生完全看不到一絲光彩。
本以為這輩子就這麼麻木的過下去了,但是郝未梭出現了。他對她噓寒問暖、對她海誓山盟、她以為自己遇到了良人,結果——
他不但背信棄義,還和程美麗暗度陳倉,為了甩掉她兩人不惜買通村裏二流子張麻子玷汙她。
玷汙不成,張麻子怕事情敗露便把早已準備好的毒藥和情藥逼她吃下,並且解恨般在她臉上狠狠劃了一刀,看完戲的郝未梭兩人“及時”出現,便有了後麵的事情。
而這時,村民已經請來法師,程家老太幾個也準備好了驅邪的香紙,還搬了張桌子過來,法師一來就把工具放桌子上,然後提著狗血淋在程安夏身旁,開始碎碎念的做法。
此時的程安夏看完原主悲慘種種隻想罵娘,氣得肝疼,人也瞬間清醒起來。
等到她再次睜眼,已是一片清明。
入眼是神棍在舞劍念念有詞的跳大神,而她貼著黃符被一淋著狗血的圓圈圈著,對麵的展月被幾個村民死死按著,正絕望的看向這邊。
見她突然撕了黃符坐起來,村民紛紛大叫起來,抱頭竄逃,場麵混亂不堪,一度發生踩踏事件。
就連跳大神的法師也如同被定格了。
唯獨得到自由的展月,即是害怕又不忍心的爬像程安夏,顫聲道:“夏夏,是你嗎?”
短暫思索後,程安夏虛弱的向展月求救,“娘,我這是怎麼了?我好害怕。”
她本是二十一世紀的鬼醫聖手,卻因係統升級意外觸電而亡,剛剛迷糊中,係統應該是救她被強製休眠,如想回去就必須激活係統。
如今有了原主記憶,在這種動不動就浸豬籠,沉塘的封建時代隻能先自保。
聽到她的聲音,展月顧不上一地狗血,直接撲了過去將程安夏抱了個滿懷,激動的大喊,“我的夏夏是有溫度的,她是個活生生的人啊。”說完,又嚎啕大哭了起來。
見狀,村民們都顧不上恐慌,小心翼翼的圍了過來,程安夏卻害怕的縮進展月懷中,倍受驚嚇道,“娘,我害怕,有人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