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程美麗兩人一驚,趕忙上前,故作驚嚇道,“夏夏,大白天的你說什麼胡話呢,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女孩子的貞潔……”說著,眼眶一紅,似不忍開口而轉移話題,“不過這不是你的錯,隻要你活著就好。”
有了原主的記憶,程安夏自然知道程美麗的不安好心。
她如受驚的小白兔,怯弱道,“小姑,我說的是真的,他掐我脖子,揪我手臂,撕我嘴巴,還拿刀劃破我的臉。”程安夏一邊說一邊仰頭,撫臉,撩衣袖將傷痕給大家看。
這動作快的程美麗反應不過來,展月卻突然一把抓住程安夏手臂,破聲道,“我女兒是清白的,你們看,守宮砂還在呢。”
瞬間,程美麗倒抽一口涼氣,眸底如淬了毒,恨不得將這母女給撕碎了。
可好些女鄉親卻湊近,看清後紛紛點頭,“是啊,這孩子守宮砂都在呢,怎麼會被糟蹋呢?”
“這不是她奶奶親口說的嗎?安的什麼心啊,不是要把人逼死嗎?”
“這對孩子多大的打擊啊,怕是被打傻了都不知道是誰欺負的她。”
眾目睽睽,掐脖子,揪手臂,撕嘴巴都是程家老太做的,估計程安夏死裏逃生,驚嚇太過這才出現了記憶混亂。
聽著大家七嘴八舌的說著,程安夏眸底一凝,好似更加害怕了。
她一把扯住程美麗的衣裙,半跪著哀聲道,“小姑,你誤會我了,我沒有也不敢跟你搶男人,我配不上他,隻有你才是她的良配。”她這支支吾吾語無倫次的樣子怎麼看也像是有冤情。
程美麗沒想到她會來這麼一出,當即臉色一白,惱羞成怒的扯回衣裙。
程安夏眸光一閃,順勢往前一撲,泥水四濺,她疼的直抽搐,卻柔弱的不敢哼一聲。
展月的心一陣一陣的抽痛著,她小心翼翼的去扶程安夏,自責道:“夏夏,都怪娘沒用,沒能保護好你們姐妹三,都是娘懦弱,害的你變成今天這樣子。”
見狀,鄉親們又開始憤憤不平起來了,“這孩子,雖然平日裏沒什麼存在感,可也是一個人啊。”
“可不是,這樣得被逼瘋。”
程家二房一家老實,在程家甚至整個村子存在感極低,大家隻當他們不合群,如今看來不簡單啊。
聽著這些,程安夏突然抬頭,無神的看著郝未梭,郝未梭嚇的心肝亂顫,強笑道,“程安夏姑娘,我不知道哪裏讓你誤會了,我和你真的隻是一個村而已。”他是個書生,還要趕考當官的,絕對不能毀在這樣一個女人手裏。
而且,在眾人眼中,他和程安夏一個地裏的泥,任人踐踏。一個天上的雲,潔白無瑕,怎麼也走不到一塊的。
所以,在程安夏身子清白的情況下若執意說兩人相互喜歡大家肯定會指責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知天高地厚。
而這正是她想要的結果,虛弱且大方的點頭,“我知道的,你和小姑天生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