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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的雨,淅淅瀝瀝,如泣如訴。
程家院子。
程安夏頭破血流的跪在冰冷的雨水中,頭發被程家老太狠狠抓在手心,似要連著頭皮一並扯下來,一開口戾氣橫生,“好你個不幹淨的髒東西,都被人糟蹋了還敢跟小姑搶男人,你還要不要臉?”說著,啪啪啪給了她幾個大耳光,呸聲嫌棄道,“看我不打死你個不要臉的賠錢貨。”
自始至終,程安夏眼神空洞,麻木的跪著任打任罵。
好像滿臉刮痕,十指開裂、滿手凍瘡的不是她一樣,隻是一直重複三個字,“我不髒,我不髒。”
程家四姑娘程美麗梨花帶淚的縮著身子,柔弱的哭著,“我不要活了,明明是我先認識未哥哥的,怎麼就成了她喜歡的男人?”
一旁書生氣的郝未梭自責的開口,“麗麗,你別生氣,是她勾引我的,我對她並無任何感情。”
聽到這話,程安夏終於有了一絲反應,青梅竹馬的海誓山盟曆曆在目,她卻蒼白的笑了,“你們居然相信他的鬼話連篇!”
話音未落,忽然吐出一口鮮血,想到今日遭受的種種,滿目腥紅吼道,“程美麗,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若不是被喂了毒藥和情藥讓她無法抵抗,不然一定拉著這對渣男賤女陪葬。
這是她第一次發瘋,麵目猙獰的笑,吼......
因為早已習慣了被誤會,打罵,即使再累被罵掃把星被關小黑屋也記得有個男孩說長大了要娶她,那是她人生唯一的光。
不知是毒發還是氣急攻心,血從她嘴裏汩汩冒出,五髒六腑像是被攪爛。
額頭,脖子,手背青筋凸起,她猙獰的蜷縮起來,渾身開始抽搐,嘴裏吐血冒白泡,模樣甚是嚇人。
見狀,程家老太驚的手一鬆,便隻見她曲著雙腿,以跪著的姿勢沉沉倒地,瞬間殞命。
她娘展月連滾帶爬的趕來,抱著她哭成了淚人,“夏夏,我的夏夏……”
程家老太眸底滿是厭惡的光,看著沒有呼吸的程安夏涼聲道:“直接埋了吧。”
展月瞳孔震顫,隨即朝程家老太磕頭求道:“娘,夏夏她還活著,我去找胡大夫,他一定能救夏夏的。”
見狀,程美麗我見猶憐的道:“二嫂,我知道你不能接受,但我們家現在拿不出一個銅板出來呀。”說著,目光瞟了眼郝未梭,為難的開口,“加上夏夏與人苟合臉上留下那麼一道長疤,萬一懷上的話……”後麵的話,她給了大家一個難以言喻的眼神。
再度和郝未梭曖昧眼神交流後,生怕被人發現般刻意後退幾步保持距離,又自責的抽泣起來:“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和未哥哥情定終身,夏夏就不會一氣之下做出這樣出閣之事,可她害的是她自己呀。”
即使差點被侄女毀了姻緣還這麼善良,旁人都忍不住同情她。
而展月卻癱倒在地,捂著絞痛的心口不相信道,“不可能,我的夏夏是幹淨的。”說著,她就去捋程安夏的衣袖,卻被程家老太極力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