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雞鳴,陳天揉著還有點痛的頭坐了起來,他四下一看,隻見自己正躺在郭嘉等人之中。而郭嘉等人還在呼呼大睡。
陳天仔細回憶著昨天的事,隻記得戲誌才拿一壇酒敬了他一杯......接下來的,大多是些迷糊不清的記憶,但是卻也隱約記得,喝完之後,荀彧帶著他們回到了他家。
“酒果乃亂性之物,古人誠不欺我也。”陳天搖著頭,一邊喃喃著,一邊站起來,向屋外走去,同時也下定決心,下次不再喝醉了。喝醉這滋味......
雖然已經雞鳴了,但是屋外的天空還是漆黑一片,陳天不禁回想起自己的父親此時恐怕已經拿著鋤頭出門耕作了吧?嘴角不由的扯過一絲笑意,但是隨即想到自己的父親慘遭官兵殺害,不由的心頭暗恨。
陳天回憶著自己的過去,是喜是悲,尤為難說,但是卻也讓自己的心境更加堅韌。不知何時,戲誌才已經站在了他的旁邊,陪著他一起看著日出。戲誌才問道:“子瞻,你可知道,此次亂世,將會有多少人死於非難?”“何其多也......”“是啊,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我們雖然才高八鬥,但是卻也無力阻止這個亂世的到來。”
“哈哈,誌才此言謬亦。”後麵傳來郭嘉特有的笑聲,接著就看見郭嘉,荀彧和荀攸都已經起來,一同站在此處。陳天笑道:“奉孝今日氣色不錯啊。”“那是。我看這天下亂世,非英雄所不能平,若是想盡早結束著亂世,最好的某過於我們五人一同擇一明主輔之,以助其早日平定亂世。”“哦?那麼奉孝觀何人可?”荀攸問道。
“嘿嘿,此時此刻,天下之人,心計尚不可知,怎麼能夠知道?若是要觀其心,最好就是等待時日。”東邊,一道光芒衝破了重重黑暗,五人不自覺的踮起了腳,看著那道光芒。陳天歎道:“不知又有多少人已經看不到今日的日出了。”荀彧也頗有感歎,“是啊,黃巾逆賊四處作亂,為害鄉裏,朝廷與黃巾逆賊尚在交戰,光那死去的戰士就不知有多少了。”
一行五人,看著那逐漸升起的太陽,心中感慨萬千,一時竟都無語。“咳咳......咳咳......”一旁傳來了咳嗽聲,陳天一看,郭嘉從懷中拿出一個罐子,從中倒出了幾顆金色的藥丸,吞了下去。而戲誌才等人則一臉的習以為常。
陳天皺眉道:“奉孝,你吃的,是何物?”郭嘉笑嘻嘻的說道:“我有隱疾,所以吃丹藥來治。怎麼?子瞻,你也要來一顆?”陳天道:“奉孝,丹藥之事,嬴政和漢武帝已經證明過了,你又何苦呢?”“唉,我這疾病,若不是這個丹藥,早死了。”郭嘉長歎,飽讀詩書的他又何嚐不知丹藥的毒性?
陳天道:“我聽說,有一神醫,名位華佗,為何奉孝不請其為你醫治?”“華佗神醫向來行蹤不定,若是要找到他,除非有地方發生瘟疫,或者有莫大機緣,不然如何可見?”郭嘉滿臉的無奈。
陳天默然。突兀的問道:“奉孝,你們何時去讀書?”“嗯?這個啊?大概明天吧。”“哦。”“你問這個作甚?”“沒什麼。”
次日,陳天告別了依依不舍的戲誌才,郭嘉等人,一人坐在了荀彧的家中。陳天暗自沉思著,手捏緊了卻又鬆開,似乎正在為某個問題而困擾。
【華佗神醫的確難以尋到,但是若是那個地方有瘟疫,華佗多半會出現。雖然才與奉孝等人相識不過兩天,但是我觀奉孝等人,都是一方才俊,且我們興趣相同,若是奉孝因為服食丹藥而死,不知我等該如何。唉......雖然我有辦法逼出華佗,但是此謀過毒,且尚未知道華佗是否會來,若是來了,倒還好說,若是不來......那麼我就讓整個潁川的人陪葬!】
想到這裏,陳天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過了幾天,潁川城中出現了大規模瘟疫,且病情擴散極快,不到幾天,潁川中十有八九都得了此病,瀕死者不計其數。城守將死人堆放在一起,足足有三間大屋子,一時之間,潁川成了死城。
南山之上,陳天負手而立,看著遠處亂作一團的潁川城,嘴角扯過一個弧度,他喃喃道:“華佗啊華佗,若是你不來,這幾萬人都將因你而死。”
過了一天,隻見一位白衣老者走進了潁川城,其人正是華佗。
華佗四處查看病情,一邊看一邊詢問。雖然所述內容不同,但是華佗還是聽出了其中的一些聯係。首先,這些人最早出現病症的都是平民,後來才擴散到氏族;其次,這些平民大多喝了井水;最後,這些病都是幾日前突發的。華佗來到了一口井旁,用桶打了一桶水上來,聞了聞,問道一股腐臭味,華佗查看過每個井,發現每個井內的井水都不盡相同,都有一股濃濃的腐臭。問了一位老者之後,華佗來到了這些井的最上遊,發現那條河的旁邊已經被死老鼠堆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