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才剛剛亮,陳天就趕到通往南山的必由之路,在那裏設下了四道題目,大多是跟軍事謀略有關,也有一題涉及到了治理問題。設置完之後,陳天便坐在路上,閉目養神。
遠處,郭嘉四人正慢悠悠的晃過來。“唉,戲誌才,你說我們該做什麼好呢?”“嗯?還能如何,遊山玩水便是。”“誌才,奉孝問的不是這個,他是問你,如今黃巾亂世,你改如何是好?”“嗯,知我者,公達也。”“啊?這個啊,嗯,聽說我們潁川的黃巾賊被盧植和曹操擊潰了,想必暫時無事了。”“......誌才,你可別裝瘋賣傻,我是問你,如今亂世初現,我們應當如何?”“奉孝,你就莫難為誌才了。”一旁的荀彧勸道,戲誌才淚流滿麵“還是文若最善解人意啊.....”“大不了我們今天不讓他喝酒就是。”“啊?!文若,你個混蛋!”
“你們聽說了麼?其實破了黃巾的不是盧植和曹操!”“哦?那麼是誰?”“他叫陳天,字子瞻,才弱冠,一到大營,便出一計,破了據守在城的黃巾。”“那麼厲害?唉,真想和他討教討教!”郭嘉仰天長歎。
“來者可是郭嘉郭奉孝四人?”前麵傳來了一聲。郭嘉四人驚異的對望了一眼,荀彧上前問道:“敢問是哪位兄台,在此等候我們兄弟四人?”隻見一男子從樹林中走出,麵帶微笑,說道:“我乃陳天,陳子瞻,近來在潁川聽聞潁川四傑學識深厚,於是心裏癢癢,過來討教一二。”戲誌才滿臉怪異的看著郭嘉“奉孝,你的願望達成了。”“......”
“四位,可否與某切磋切磋?”陳天負手而立,看著四人微笑道。戲誌才立馬站了出來”好啊!你就出題吧,我倒要看看,一計破黃巾的陳子瞻是否真的是名副其實!”陳天聞言卻也不惱,拿出早準備好的一題,遞了上去。
戲誌才取來一看,隻見上麵寫道:“今有兩軍相遇,事起突然,雙方都無準備,且雙方皆在險道之上,退無可退,隻有死戰,其中前方有員(含人與馬)4500,後方有員(含人與馬)4000,其中,前方共有腳13000,後方共有腳10000,敢問,何方取勝?”
戲誌才看著那題,沉思不語,手在地上劃來劃去。
陳天看著微微一笑,將另外一題拿給了郭嘉。郭嘉一看,上麵寫道:“你是一方諸侯,與另外一個諸侯爭奪王位,全國隻有你們兩人了,你的騎兵部隊參戰時馬腳裹布,敵人的騎兵則是帶著火石。但是卻在這時,匈奴入侵,敢問,你是先抗擊匈奴還是先打壓內亂?”郭嘉一愣,剛欲答,卻又沉思了起來,若是不顧匈奴而平內亂,必然會失民心,若是抗匈奴,卻又要怕那對手借機打壓。問題就在於,是我麵對匈奴還是敵方麵對匈奴?
這時,戲誌才叫了起來“哈哈,我答出來了!”陳天過去一看,戲誌才便說道:“是後方勝利!”“為何?”“哼哼,後方有步兵2000,騎兵1000.前方有步兵500,騎兵2000。自是後方勝!”陳天聞言搖頭“錯了,錯了。是前方勝。”“為何?”“你算的沒錯,但是我又沒說不可以殺馬以為牆?前方的騎兵殺了馬,用其作為防禦,自是比那暴露在外的後方更有勝算。”戲誌才聞言一愣,“兵書上可沒有這個說法......”
陳天卻也不管暗自苦思的戲誌才,將治理那題拿給了荀彧,荀彧接過看了看,上麵寫道:“兵荒馬亂,民不聊生,請你以潁川城守的身份去解決這個問題。”荀彧一愣,這不是故意考自己的長項嘛。於是便細細的思索,來整理完善自己的答案。
荀攸見狀,立馬問道:“我的呢?我的呢?”陳天笑道:“公達,我問你,你怎麼看漢室江山?”荀攸苦笑“想不到你一來就問這大不敬的問題啊......反正這裏又沒有外人,說與你也無妨。如今劉氏王朝的江山岌岌可危,大廈將傾,非英雄不能扶啊。我觀天下各個牧守大多是雞鳴狗盜之輩,忠君者寥寥無幾。若是有一人敢於挑戰漢室權威,那麼非得像那春秋戰國,戰亂四起,諸侯割據啊。”陳天一拱手“公達果然大才,但是,公達,你認為是十常侍先死還是何進先死呢?”“嗯?這個......這個可不好說,何進雖為一個屠夫,但是卻是掌握著大權的大將軍,而十常侍又深受聖上寵愛,兩者難為取舍,就要看何人技高一籌了。”“但是,公達,你可曾想過,若是聖上先死了呢?”“嗯?!說不得說不得,聖上怎是我等可談論!”就連一邊的郭嘉,戲誌才,荀彧聞言都是一愣。陳天大笑:“公達多慮了。我觀這個聖上,日日沉迷酒色,求仙問道,身子早被女色掏空了,命不久矣啊!”荀攸苦笑,這個其實他們每個人都心中有數,隻不過不好說,想不到今日,這陳天竟是毫無顧忌的說了出來。但是他卻又很曾知道,陳天原本就是農家子弟,對那橫征暴斂的皇帝根本沒有好感,更別說尊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