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仙尊你在嗎?”範依若也顧不得什麼禮法了,一邊敲門,一邊大聲的喚著。
翠籬睡眼朦朧的從旁邊的屋子出來,想看看是誰這麼不要命的一大早就在吵吵嚷嚷的。一看,頓時瞌睡蟲全跑光了。
“喂喂,範依若,你在幹嘛啦!跑來敲仙尊的房門,你不要命了是吧!”壓低聲音叫道,卻喚來範依若匆匆一瞥和更加大的喊聲,“仙尊,我有事要告訴您,非常非常重要的事,片刻都耽擱不得啊!”
聾子都能聽見的音量讓翠籬忍不住捂住耳朵,都不知道是該把她給拉到一邊還是該先捂住她的嘴。
門,毫無預警的開了。
幾乎整個人倚在門上的範依若一個沒站穩,險些就跌進屋內。
“何事清晨就如此吵鬧?”玉千塵依舊是那般凜然,那般的脫離於這塵世間。可誰又知道,他冰冷外衣下,掩蓋的不安於慌張?
“請恕若兒無禮。”匆匆說了一句,範依若一步跨上前,踮腳在玉千塵耳邊輕輕低語。
玉千塵的臉色漸漸變了,萬年的冰霜在瞬間崩裂,身體,微微的在顫抖。興許,就算是知道天界會就此消失他都不會這般的失態,但是事情涉及雨然,他卻是立刻的,連半點都無法冷靜。
“走!”仙袍飄動,白影倏然從兩人眼前消失。
“翠籬,一定要隱瞞好仙尊的行蹤啊,這件事可是事關人命,絕不可半點馬虎的啊!”範依若交代道,實在不難看出她的慌亂。
說罷,正欲乘風趕上玉千塵,卻被翠籬攔住,“出事的,可是雨然?”
範依若匆匆點頭,揮開他的手,青影一閃,消失在翠籬眼前。
翠籬一聽,心中有了計較,立刻不敢怠慢的開始著手準備。
……
雨然醒來時,雙手被緊縛於頭頂縮在石牆上,拉扯的有些疼痛,雙腳則被分成“人”字形,分別縮在兩邊。
這是一間布置的富麗堂皇的屋子,卻是怎麼看都覺得有些眼熟,或許是在陌生的地方醒來的次數太多了吧,反正雨然早已沒了曾經的驚慌失措,反倒是鎮定的打量起周圍的裝飾。
“小姑娘,又見麵了啊,近來可好啊。”極為耳熟的聲音,雨然抬眼看向來人,立刻,覺得自己輕鬆不起來了,那來人可不就是她的死對頭——與她不共戴天的九皇子殿下。
強迫自己擠出個笑容來——雖然笑的臉都在抽搐,“這不是九皇子殿下嗎?不知,這麼大費周章的請小女子前來,是為了何事啊?”你要裝客套嘛,那我就陪你一起裝唄。
皮笑肉不笑的一步步向雨然逼近,“自然,是為了我們之間,那未完成的事……”邪笑著,他伸手撫摸著雨然滑嫩的臉頰。
“淫賊,是不是,被梓炎斷了的手臂接上去以後,就好了傷疤忘了痛呀?還敢碰我?”強裝鎮定,雨然立刻就“好心”的提醒他可能會有的下場。
九皇子臉色一僵動作一頓,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陰影中的人,立刻就又壯了膽,揚手就是一個耳光打在雨然臉上,“臭丫頭,倒是牙尖嘴利的很!告訴你,本王可不吃你這一套,不會有人知道,你是被本王帶走的。”
看著他得意洋洋的表情,雨然心中一涼,餘光瞥見了那站在陰影中,連呼吸都感覺不到的人,心知自己的功力比他低了太多,而且……方才她想運行一下自己身體內的仙力,卻發現體內的仙力仿佛被什麼東西堵塞了一樣,根本無法使出,這,可當如何是好。
雨然急得滿頭大汗,九皇子卻是得意洋洋的更加肆無忌憚,甚至那鹹豬手已經開始不安分的在雨然身上遊移。
雨然幾乎咬碎一口銀牙,隻覺得他的手在身體上的所到之處,皆如同蛇爬過一樣的讓人頭皮發麻。
就在九皇子已經準備解了她的衣服,而雨然他已經忍無可忍的準備放生尖叫,看看能不能嚇退他的時候,陰影處的那人卻突然開了口,“九皇子,還請別忘了您的目的,需知,色字頭上一把刀。”
與師父純然的冰冷卻憐憫天下的聲音不同,那人的冰冷卻是殘忍嗜血的,雨然分明的看見,九皇子聽了他的話,竟也掉下一滴冷汗,慌忙的應道,“自然,自然沒忘。”
他從懷中取出一個白色小紙包,打開後,其中的褐色粉末散發出陣陣神秘的香氣。
雨然看著他手中之物,心中實在沒有辦法能有好的預感,不禁吞了吞口水。
九皇子獰笑著,“小美人,認得這藥嗎?這可不是人人都吃的起的哦……”雨然還未明白過來他話中的意思,便已經被強行捏開了下巴,倒入了那略帶苦澀的褐色粉末,爾後又被灌下慢慢一杯水,九皇子送開手後,雨然禁不住咳嗽不止。
九皇子滿意的笑了,“哼,這下我看你還怎麼跟我嘴硬!”
那褐色的粉末是何物?雨然被嗆的涕泗橫流,心卻不安的狂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