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咳嗽著,就差沒把肺都給咳出來了,雨然慢慢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莫名的燥熱伴隨著不知是痛苦還是快慰的感覺席卷了全身,眼前的世界似乎被蒙上了一層紗,朦朧曖昧。
閉眼,再睜開,目光所見的東西卻是全部變了顏色,黑變白,白變紅,整個世界似乎變得光怪陸離。雨然此時還有些神智,知道自己是被藥性所迷,用力的甩了甩頭,企圖散去藥性,卻不想,睜開眼,所看見的依舊是那般詭異的世界。
有些慌亂的失控叫道,“喂!你給我吃了什麼,為什麼我的眼睛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喂!你說話呀!”
許是雨然惶然失措的樣子讓九皇子很滿意,他譏笑道,“怎麼,方才不是還尖牙利嘴的辱罵本王,現在知道害怕了?你放心,這藥可不是什麼壞東西,它,可是能讓你********呢!哈哈哈哈!”
雨然心中一凜,以為又是****,頓時怒不可遏的罵道,“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除了會下****還會做什麼!我告訴你,本姑娘上次不讓你得逞,這次依舊不會讓你得逞……”
突然,下顎被人緊緊擒住,透過那詭異的色彩,雨然依稀可以看出九皇子扭曲的麵容。
“賤女人你給本王聽好了!本王曾經對你有興趣是因為你當時還是處子,現在你既然已經嫁做人婦,而且嫁的又是歐陽珩蕭,本王便已經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了,本王可不會去穿歐陽珩蕭穿過的破鞋!”看出來,他是真的很討厭歐陽珩蕭,連唾沫星子都因為他的激動噴了雨然一臉,更別提那毫不懂何為憐香惜玉,緊緊掐著雨然下顎到甚至已經留下青紫痕跡的大手。
被他這般掐著下顎辱罵,雨然卻是鬆了一口氣——至少,她沒有再被下****。因為這一次,很可能就沒有第二個梓炎可以再救她一次了。
無論如何,她至少要保住清白。
正想著,突然一陣酥麻仿佛從身體的內部一直傳到了四肢,像是貓在抓撓著心壁,更像是千萬隻小蟲在身體中蠕動,讓人不寒而栗,汗毛根根直豎,雨然緊緊閉上眼,身體卻忍不住輕輕顫抖、抽搐著。
九皇子得意的笑著,輕佻的勾起雨然小巧的下顎,“雖然本王不想穿破鞋,但你這小丫頭的皮相實在是水靈勾人的很啊,讓本王忍不住就……”他曲起手指在雨然的臉頰上輕輕刮弄著,“怎麼樣,這幻罌的滋味可好?可是快樂的賽過神仙?”
雨然緊咬著下唇無法說話,隻是一雙美眸含著怨懟和怒火死死纏繞在九皇子身上,一副似乎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的表情。
這幻罌,其實是一種會讓人上癮的藥物,是邪教之人為了控製圈養的奴隸而發明的,服用此藥之人,身體會得到無比的歡愉,但同時,此藥的副作用也十分大,服用者會看到一些幻覺,分辨不出色彩,同時,身體中的精力將會一點點的慢慢喪失,最後形如枯槁,如同一具幹屍。此藥極容易上癮,並且想要戒了它非常不易,基本上沾上的人,最後都隻有死於非命一條路。
邪教之人利用幻罌輕易的讓企圖逃跑的奴隸完完全全的喪失神智,再利用上癮之人對藥物的渴望、對快感的渴望讓他們做牛做馬做到死。
隻是這幻罌極為珍貴,藥性又十分烈,哪怕是富貴人家,也隻對特別重視的奴隸才會使用,而且一次隻會用一小撮,像九皇子將整包倒入的還真沒有。
即使雨然緊緊咬住的下唇,卻依然無法敵過從背脊傳來如同通電一般的酥麻感,那讓人頭皮發麻的感覺讓她破碎的呻吟斷斷續續的從唇瓣溢出。
九皇子見她這副模樣,又聽見她那難耐的呻吟聲,自然是感覺除了一口惡氣,心中舒爽無比,轉頭向那陰影中人,笑的分外邪惡,“這還要多虧了景堡主帶來的幻罌,不然這小丫頭還真有的倔呢。”
陰影中的男子看了看他醜惡的嘴臉,並不如世間之人一般附和或謙虛一下,甚至一副沒有聽見的樣子,完全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典範。
九皇子熱臉貼上人家的冷屁股,吃了個悶虧,卻也隻能咬咬牙。沒辦法,他現在可不是什麼高高在上的九皇子了,不過是隻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通緝犯,現在這唯一的靠山,他可不能給失去了!
摸摸鼻子,打落門牙往肚子咽,九皇子隻好將注意力轉回道雨然身上。
忽然,他仿佛若隱若現的聽見雨然在呢喃著什麼,好奇心的驅使下,九皇子向雨然挨近了幾步。
此時的雨然已經因為藥量太大而神誌不清,根本沒有能力控製自己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潛意識之中被埋藏最深的人被擺在了眼前,潛意識中最想要隱藏的事被清清楚楚的放在了心頭,被壓抑的情感奔湧而出,無法抑製。
微微低垂著頭,眼神依然渙散,身體還在間隔的抽搐,口中隻知道低低的不停說著,“師父,不要走,不要丟下然兒,師父……”
九皇子心中疑惑,這沐雨然都嫁為人妻了,怎的還這般黏著自己的師父?難道是因為被玉千塵帶大,感情竟是比對自己夫君還要深重?切,還以為能被歐陽珩蕭看上的女子會是有多了不起呢,原來不過也隻不過是個隻會黏著師父的女娃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