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誌回過神來道：“走，看看去。”說完一提大宛馬衝向了上黨城。
劉誌還沒有到城根前，陸凡和張燕同時衝了過來，兩人齊聲道：“陛下，不可靠得太近。”
劉誌抬頭看了看城牆上麵的箭孔，停住了戰馬。
上黨城就建在一塊高崗上，城牆都是一米再方的巨石壘成，高度超過十丈，由於位置太高所以城外沒有護城河，劉誌看了半晌覺得他實在不像中國的建築，而更像歐洲中世紀的城堡，不僅哈哈大笑道：“這張楊可真是有才呀，建了這樣一個大糧囷住著，不知道他的喝水問題是怎麼解決的。”
張燕道：“臣下曾經進入過此城，城中吃水靠得是三眼山泉。”
“三眼山泉。”劉誌重複了一遍。
張燕感到劉誌對水的問題很感興趣，於是詳細道：“在城南有一處青龍潭，潭麵有幾百畝之廣，潭下有三眼活泉，城中百姓全靠著三泉水生活。”
劉誌又追問了一句：“那麼張楊現在肯定要城內了。”
張燕道：“這個自然，陛下看城門是剛剛堵上的。這樣城內城外就是神仙也沒有辦法溝通了。而且這座城的城牆厚有十丈，又都是二三千斤的巨石所築，根本沒有辦法破城。據臣所知張楊在這裏存的二十年都吃不了的糧食……”
張燕還要說下去，劉誌喝住了：“夠了，你既然知道情況這麼糟糕，朕伐張楊時你怎麼不阻止呢？”說完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
張楊道：“上黨城雖然堅固，可是臣也曾攻下過一次。”
劉誌看著那高高地城牆，就是自己施展渾身的武功也不可能上去，因為這城牆不但太高了，而且表麵的石頭打磨的如同鏡麵一樣光滑，就是蒼蠅在上麵爬都要摔跟頭。
於是淡淡地道：“你不會是又用了混入城中之法吧？否則張楊現在就不會連城門都堵死了。
張燕道：“陛下，臣那次攻入上黨城並沒有采用混入城中之法。“
劉誌聽了大吃一驚，道：“快說來聽聽，會不會是城中有什麼河流流出城外，你們在河道上打了主意。”
張燕道：“陛下真是太聰明了，不過那青龍潭的三眼泉水，隻要潭水滿了，它們就不再向外湧出，所以不需要向城外排水。”
劉誌氣得怒瞪了張燕一眼，道：“你這是誇我還是在罵我？”
張燕也不理睬，繼續道：“不過城西卻有一條排水的暗溝，可以一用。”
劉誌一聽頓時來了興致，道：“在哪裏？”
張燕道：“請陛下隨我來。”說完一行人下了山崗，直向西走去。大約走了三裏路，看到前麵有一條汙水河。
張燕用手一指，道：“陛下，就在這裏。”
劉誌下了馬，來到汙水河前。由於是冬天在遠處還聞不到有什麼臭氣，可是走到近前，便聞到臭氣熏人。劉誌皺了皺鼻子，可是由於心裏興奮，就什麼也不在乎了。
劉誌找了一根樹棍子，拔開河口的爛泥，看到了一個粗如水缸的排水孔，泄氣地叫道：“這麼小。”
張燕道：“千裏之堤，潰於蟻穴，那一次我正是利用了這條排水溝攻入了上黨城，弄到了五萬斛的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