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書生墨言(3 / 3)

不多時,就在謝安等人用飯之際,忽然遠處走來一位年輕書生,身穿靛藍色儒衫。

這位書生看了一眼客滿坐滿的茶攤,一臉遺憾地歎了口氣,忽而朝著謝安這一桌走了過來,拱拱手朝著謝安說道,“這位公子,可否容在下拚拚桌?”

謝安聞言也不在意,正要開口,忽見苟貢抬起手來,指了指旁邊幾桌,淡淡說道,“我等一行四人,鄰桌三、兩人,足下不妨去那邊!”

那位書生聞言也不生氣,瞥了一眼鄰桌那些百姓,繼而臉上露出幾分為難之色。

謝安轉過頭去打量了幾眼,心下頓時了然,肯定是這位書生不想與那些人拚桌,畢竟這是鄉下的茶攤,客人大多都是附近的百姓,看著他們赤著腳光著膀子,用飯的過程中時不時用手去摳著腳趾頭,就連謝安也覺得胃口大減。

“與人方便,與己方便!”微笑著說了句,謝安示意許傑與蕭離坐到一條長凳上,讓出一個座位給這位書生。

“公子……”苟貢皺眉望了謝安一眼,眼神似乎蘊含著什麼深意。

也不知時不時看出了苟貢的不悅,那位書生笑著說道,“在下墨言,墨家之墨,言語之言,打擾了四位,心甚不安……夥計!”說著,他喚來茶攤的夥計,要了幾壺酒與五隻酒杯,繼而親自斟酒,似乎打算敬謝安等人一杯,表示謝意。

“在下先幹為敬!”懸杯示意了一下謝安四人,那書生很是痛快地一飲而盡。

說實話,謝安本來倒不在乎那幾杯酒水的錢,不過見對方如此熱情,倒也不好拒絕,正要舉杯,卻見苟貢伸出手來,擋住了他。

“……”謝安疑惑地望著苟貢。

隻見苟貢端起擺在謝安麵前的酒盞,放置在那名叫墨言的書生麵前,冷冷說道,“足下不妨自飲此杯!”

謝安自然不覺得苟貢會閑著沒事無的放矢,見他如此凝重,心下咯噔一下。

苟貢是何人,那可是用毒的行家,莫非對方在酒水中下了毒?

可是這酒明明是餘老頭的兒子端上來的,而且對方已先喝了一杯,不像是下了毒的樣子,怎麼……

想到這裏,謝安轉頭望了一眼蕭離、徐傑二人,卻見他二人亦是一臉疑惑地望著苟貢。

“喝啊,為何不喝?”直視著書生墨言,苟貢冷冷說道。

那書生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微笑說道,“此乃在下敬這位公子的酒,在下何以能自飲?”

“是麼?!”苟貢冷笑一聲,右手一把抓起那書生的右手一翻,望著其拇指上些許白色粉末冷笑說道,“在拇指上抹上毒粉,趁著斟酒的時機塗抹酒杯內壁,這等招數我十年前就用爛了……這等粗淺伎倆,竟敢在我麵前擺弄,不知死活!”

話音剛落,蕭離與徐傑亦察覺到不對,蕭離當即伸出左手,抓向那書生衣襟,卻見那書生整個人往後一仰,一腳頂翻桌子,同時,右手掙脫了苟貢的束縛,去抓桌上屬於謝安等人的布包行囊,卻不想,苟貢早已察覺到了他的意圖,左手一拍按住桌子,連帶著連他們盤纏布包亦按住,與此同時,眼角餘光瞥見他們大人謝安似乎向後翻到,右手一伸,連忙扶住謝安的背,這等靈巧手法,誠不愧是東嶺眾四個大頭目之一。

“嗤啦……”不堪書生墨言與苟貢拉扯的布包發出一聲痛苦的撕裂聲,繼而,整個布包被撕開兩半,大把大把的銀票灑落下來。

隻見那書生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一把抓起其中四五張,卻猛然瞥見從旁飛來一柄匕首,直抵他咽喉。

好快!

書生墨言心中暗叫一聲不妙,整個人向後一翻,正要逃離,卻見蕭離與徐傑如影隨行,其手中兩柄匕首堪堪指向其腦門。

該死的,此二人並非是尋常的刺客麼?!

初回交手,墨言心中咯噔一下,他原以為對方不過是尋常刺客,萬萬想不到,那三人卻並非尋常刺客,以一敵二的他,竟然險象環生,要知道,對方可是還有一個人啊。

想到這裏,他不敢再戀戰,賣了一個破綻,抽身逃跑。

“追!”苟貢大喝一聲,繼而轉身望向謝安,見自家大人安然無恙,這才鬆了口氣。

“公子?”苟貢輕聲喚道。

“啊?”謝安似乎尚未從方才的變故中回過神來,傻傻地望著追著那書生遠去的蕭離、許傑二人,愕然問道,“我等方才……被搶了?”

“呃,這個……公子放心,小的等人定能將那賊子抓獲!”苟貢訕訕地笑了笑,事實上他也小看了對方,心說早知如此,自己就該第一時間出手。

“算了算了,叫蕭離、徐傑二人回來吧,對方武藝不低,不是輕易能夠抓到的,就當時花錢買個教訓吧……”說到這裏,謝安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

這叫什麼事啊!

見那書生發難,他原以為是自己的身份暴露,太平軍派人來暗殺他,卻沒想到那家夥竟是盯著他布包內的錢財來的。

果然財不露白啊,露白則勢必叫有心之人惦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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