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日的清晨,絕才疲憊不堪的回到王府,這時的陸時也也正好洗漱完畢,正在院子裏麵小心謹慎的揮動這自己手裏的長槍。
絕一進門就看到這樣的架勢,想到陸時也身上還有那沒有解的蠱毒,想來是趁著黃劉將軍不在外出,府裏沒人看管的緣故。
“唉”無賴的歎了口氣。
快步走到那人近前,俯身行禮道:“王爺”
可是那人像是來了興致,沒有說話,隻是不斷變化自己手裏的動作,身也隨之而動。
絕看著自家王爺那飄逸靈活的身姿,不禁在心底感歎道:“能將這長槍耍的如此的爽利幹淨的人怕是著世也沒有幾人。”
一盞茶之後,陸時也才停了手裏麵的動作,正巧這個時候,李貴生從遠處走了過來。
陸時也就像是見了貓的耗子,一抹紅在空中劃過,原本在她手裏的槍就出現在顯得木訥的人手裏麵。
“快走”
陸時也說話的聲音極輕極快,那人直直的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小跑跟了過去。
姍姍來遲的李貴生看著空無一人的院子,心裏憋了一肚子的火也不知道如何發泄。隻是高聲的喊道:“王爺,可不能再有下次。”
說完,又是一笑。
陸時也聽著身後那人氣急敗壞的聲音,也笑了出來,接過絕手裏的槍,仔細的擦拭了起來,眼裏滿是愛惜。
忽的剛才活躍的氣氛一下就消失不見,絕跟在陸時也身邊太久了,久到僅僅隻是一個動作,她就明白那人心底的想法。王爺雖然看著冷漠,可是卻是一個十分重視感情的人,在許多時候,她都不知道,現在這人仍然是自己看到的樣子。
“王爺”
陸時也回過神來,想來是最近思慮過重,居然在白日裏,就開始發呆。
“去書房再說。”
絕心中了然,現在的王爺確實比之前進步不少,即使是在王府也會尋個最安全的地方。
“藍玉”
陸時也來到書房的門口,輕輕地喚了一聲。
“屬下在,王爺請放心。”
“嗯”
這是陸時也得習慣,每次與人談及重要的事情,都會出聲示意藍玉。
絕緊跟在陸時也得身後,在房門合上的前一秒依舊小心的注視著周圍的動靜。
“昨夜的事情如何?”
“不出王爺所料,祈願去那季雲春也是為了監視幾府的動向。”
“那李立兩人如何?”
陸時也繞過桌案,坐到了那太師椅上,拿起手邊溫涼的茶。
“昨夜等屬下趕趕到的是時候,正巧看到祈願將兩人逼到了牆角,屬下見兩人不敵方才出手。”
“嗯,那李立可是死了?”
“死了”
“那另一人呢?”
“跑了。”
“隻要在這汴京城裏就好。”
“那章鑒、秦豢兩人又在作何?”
“秦豢一早就入了宮,現在還沒有出的來。聽說杜大人也被留在了宮裏麵。”
“看來是章鑒出手了。”
絕聽的雲裏霧裏的,仿佛真相就在眼前可是遲遲看不清楚。
“你去文王府,將秦豢和杜冰被聖上留在宮裏麵的事情告知趙世傑,之後你再去季雲春一趟,協助於青幼。”
“是”
“現在就看青幼的了。”
季雲春的大門一早就被人打開敲響,那趕來開門的龜公還來不及睜開眼,可是聽著那急切的敲門聲,又怕自己礙了主子的大事。
隨即又大聲不滿的喊道:“來了來了。”
心中滿意抱怨道:“隻聽說半夜三更偷摸的來青樓的,沒見過這大清早就來尋歡的。晚些來,會憋死嗎?可別讓我看到是誰,看我一會不給他點顏色瞧瞧。”
大門打開,剛才還一臉困意的龜公恍若換了一個人,五官都擠在了一起。
須臾才回過神,結結巴巴道:“祁……祁大人。”
祈願也不出聲,徑直的向裏麵走去,頭也不回的說道:“還是照片裏那個房間。”
“好……好的,小的這就去安排。”
說完,就向著旁邊的人使了個眼神,那人也是機靈,馬上向著於青幼的房間跑去。
夢裏的於青幼依稀聽到有人在叫自己,可當她一睜開眼,迷迷糊糊就發現眼前一男子注視著自己,嘴裏還不斷地叫著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