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垂眸搖了搖頭,心虛低聲道:“當時門口站著祈願帶過去的侍衛,武功都不低,怕被發現,就沒有近前。”
“無妨,大概是為了趙文盛的事情。至於趙世傑那邊再看緊一些。”
陸時也接過那人手中的茶杯,大拇指不停地摩挲,嘴裏念念有詞道:“都如此的沉得住氣,必要的時候給他們添一把火。”
“是,王爺……”
“講”
“王爺,於青幼那邊傳來消息,說是送去的那批人裏麵有兩人聲稱自己知道文王府池塘中那些人是誰殺的。”
“隻是見過?”
“一開始的時候是這麼說的,後來在於青幼的追問下才說出實情。”
“哦?”
陸時也側頭,餘光看向絕。
“他兩人說自己就是幫趙文盛處理屍體的人,因為趙思生病的緣故被趙世傑趕出了府外。”
陸時也一想也就明白了,那時的趙文盛自顧不暇,哪裏會注意這兩人。
“回消息給青幼,就說將那兩人看好,這個消息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屬下這就去。”
“等等”
絕回身看向陸時也,見那人嘴角不懷好意的笑,心裏不由的發怵。
“王爺可是還有什麼吩咐?”
“本王剛剛吐血的你可看見了?”
絕明白為什麼自家王爺會突然有說起這個,即使心裏麵疑惑還是懇切的回道:“屬下看見了。”
“那覺得應該如何?”
“如何……”絕突然感覺醍醐灌頂,“屬下這就去。”
絕出了門,足尖輕點,向著王府後廚的方向走去。
李貴生慢慢悠悠的走到路上,雙手置於身後,用那柄雞毛福蝶扇稀疏的幾根毛拍壓有一搭沒一搭的拍打著灰色布袍下的屁股。黑色璞頭下麵那雙精明的眼睛現在卻是迷茫的出奇。
想起剛才竟然將王爺看成了郡王,眼瞼變得水潤,要是劉義在的話他一定會也會如同自己這般想,也不會用種方法去戳王爺的心窩。
李貴生看著那通向後廚的石門,“唉”一聲歎息後,那人又變成了素日幹練清明的樣子。
前腳剛踏進那大門,就看到那劉春花,一腳踩在那石凳上,左手握著的殺豬刀立在桌上,幾滴血順著刀刃處,流到了桌上,壓著眉,臉上陰雲密布。
李貴生看著那正對著自己的刀鋒,心裏一個“咯噔”,心裏快速的回憶起來自己出門前可是有什麼事情沒做,連帶著將出門後的事情到過了一遍,也沒發現自己做錯何事。
臉上擠出笑意,走了過去。
“夫人可是有事同為夫講?”
見那人沒回答,李貴生繼續說道:“夫人今日又做了什麼好吃的?”
“殺了一隻雞。”
“好啊,吃雞好啊,我這就進去幫忙。”
說著,就挽起袖子,往屋內走去,剛剛走上台階,適才還劉春花手上的刀就貼耳而過,餘光看向那柱子上的沒進半個身子的刀了,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夫……”
“滾”
“好咧”
李貴生熟練的右轉,在劉春花看不見的位置停了下來,靠在牆上,心裏滴血道:那柱子可是烏木做的,這個月的月錢怕是又沒了。
突然又看向一處,釋然一笑。
在他看來這是他與王爺之間心照不宣的遊戲,每次自己把著小王爺弄生氣了,她就會找到春花讓她收拾自己,每每這個時候,兩人也默契的配合。
“還笑?是不是要我在身上開幾刀?”
躲在暗處的絕正笑的樂不可支,笑一下就僵著了臉上,遠遠地瞧見李貴生偷偷摸摸的動作笑出了聲。
走到屋內的劉春花也是無賴又寵溺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