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澈笑了笑。
適才他已經吩咐魂一回去拿琉璃器了。
此刻他正站在自己身後。
從包裹裏拿出一個五彩斑斕的琉璃梅花鹿!
放在桌子上的瞬間,呂輕侯眼睛都直了!
顫抖的手指,哆哆嗦嗦指著寶物說道:“這...這...”
呂輕侯激動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因為這頭鹿的價值要遠遠高於這座酒樓,可以說,就是南楚皇宮裏都絕對沒有這樣的天賜寶物!
如果把這件寶物獻給楚皇,皇帝大喜之下一定會給自己一個功名!
這是最好的晉升道路!
要比什麼考取功名更容易走入體製。
但呂輕侯也知道,自己這座酒樓根本無法與眼前這尊無以倫比,仙氣飄飄的琉璃鹿相比。
這中間巨大的差價,他根本補不起。
蘇澈沒有嘚瑟,隻給呂輕侯看了幾眼,便又用紅布蓋上。
呂輕侯苦笑著說道。
“兄台,您這可是能當傳家寶的寶物啊,用來買我的酒樓...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哈哈哈,寶物贈英雄,別說買你的酒樓,就是直接送給你我也舍得。”
“兄台的話當真?”
“男子漢大丈夫,吐口唾沫是個釘。”
“好,小弟呂輕侯,敢問兄台大名?”
“在下蘇澈。”
“敢問蘇兄可是來自河北蘇氏?”
“正是。”
北河蘇氏是名門望族,蘇澈借他們的名頭招搖撞騙倒也很應景。
畢竟自己能拿出琉璃器來,說不是名門大族出身人家都不信。
“難怪呢,小弟見過蘇兄。”
“弟弟莫要客氣,你看我這寶物換你的酒樓,可還值當?”
“當然當然,蘇兄的大恩大德,小弟沒齒難忘,日後若有差遣,小弟萬死不辭!”
這話還真不是假的。
蘇澈送給呂輕侯的可是重禮,是可以拿到皇宮裏去顯擺的,屆時皇帝一定會給他個官職。
可以說這官職還不會太低。
但隨時時間流失,琉璃器開始大片出現,皇帝收錄在皇宮寶庫裏的這隻鹿就會變得分文不值。
到那時候,是要呂輕侯的命還是定他的欺君之罪,都和蘇澈沒關係了。
南楚人,愛死不死。
蘇澈笑嗬嗬的說道。
“弟弟不必這麼客氣,這樣,我們現在就去官府,讓大人給我們倆作證,在當麵寫下契約,收入文書。你看怎麼樣?”
“蘇兄說得對,小弟也正有此意!”
“好,那我們出發!”
呂輕侯高興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本以為自己可以靠實力考取功名,然後再一步一步實現自己的報國夙願。
但能走後門,走捷徑,誰又會單憑自己的努力呢?
在這個世界上,機緣遠遠比努力更重要,呂輕侯固執地認為今天就是自己最大的機緣,一個可以麵見皇帝,走入仕途的捷徑!
臨安府衙沒有固定的主官,都是刑部,吏部等侍郎級別的官員兼任,一人管理半月或者一月如何如何。
當吏部侍郎看到擺在桌子上的琉璃鹿時,眼睛都要噴出火來了!
這東西,世界上絕無僅有,誰看著不眼饞?
他問道:“蘇澈,你是外國友人,本官最後再跟你確認一遍,你是否要用這寶物換取呂輕侯的酒樓?”
蘇澈點頭。
“大人放心,我早就想好了。”
“唔,呂輕侯,你小子還真是走了大運!你爹在天之靈,也該瞑目了。”
吏部侍郎的意思很明顯。
這頭鹿的價值遠遠不是酒樓能比擬的,他也明白,就算這頭鹿送不到皇帝麵前,也能買通丞相混個一官半職的。
呂輕侯滿麵紅光的笑道。
“多謝大人!以後就請大人多多提點了。”
“嗐,好說好說。”
吏部侍郎無所謂地擺擺手,將契約文書收入公堂。
這筆交易,就算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