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澈確實有意想買這座酒樓,因為他從進門之後看到的第一眼就覺得這酒樓經營得並不好。
霸占著絕佳的地理位置,門口人流量很大,卻隻有寥寥幾個客人,這不是經營失敗是什麼?
跑堂的小二雖然很機靈,也很會說話,但這顯然不是人的問題,就是經營路線的錯誤,也就難免會在門口掛著出兌的招牌了。
小二拿著金錠連忙跑到後麵。
店老板是個很清瘦的中年人,手裏拿著一卷書,穿著士子的青衫。
此人名叫呂輕侯。
“老板,外麵有個客人,說要買我們的酒樓。”
“嗯?什麼樣的人?”
呂輕侯很詫異。
因為這座酒樓是他的祖產,地理位置又很好,售價絕不會便宜。
小二把金錠放在桌子上。
呂輕侯對此很是震驚。
因為這年頭很少有人會揣著金子出門,而且看金子的成色很好,應該是手頭很寬裕的人,不是那些閑來無事嚇胡鬧的蠢材。
“不太清楚,聽口音應該是北邊來的。”
“北邊,周國?”
呂輕侯不是很奇怪,因為兩國挨著,臨安城裏的大周人很多。
但令人奇怪的是,周國竟然也有這樣富裕的人嗎?
“他人在哪?”
“就在大堂呢。”
“走。”
呂輕侯決定去見一見這個人,他冥冥之中有種感覺。
這座拖累自己考取功名的酒樓,今天就可以出手!
......
小二給蘇澈上了最好的茶,是清明龍井。
這也算當地的特產,蘇澈品的津津有味。
呂輕侯快步來到大堂,見蘇澈氣宇不凡,當即斷定這是個富家公子。
“貴客上門,小弟有失遠迎,還請贖罪。”
“哈哈哈,兄台不必客氣,敢問你就是這酒樓的老板?”
“正是正是,說來慚愧,小弟不善經營,把這麼好的酒樓弄得一塌糊塗。”
兩人相互行禮,隨即坐下。
蘇澈也不磨嘰,因為沒有更多的時間給他拉家常了。
“不瞞兄台,我見此地絕佳,想接手你這座酒樓,不知道兄台打算多少錢出手啊?”
“額,兄台有所不知,這座酒樓是小弟的祖產,如果算上地契的話,少說也要一萬五。”
這個價格不低了。
在京城,嶽嫵盤下來東市好大一片商鋪也才花幾千兩而已。
呂輕侯想著,這個價格怎麼也能讓蘇澈震驚一下吧?然後雙方再砍砍價,差不多一萬三的樣子就OK。
哪知道蘇澈直接說道。
“這個價格還算公道,我就不砍價了,但我有個要求,這些雜役你得給我留下,因為我今晚就要經營。”
“額...”
呂輕侯有點懵。
心說你們大周的人都富裕到這個程度了嗎?
這是買酒樓,不是買白菜,說要就要了,連價都不砍一下?
“兄台是哪裏人?為何會來臨安買酒樓呢?”
“我來自北周,生意人嘛,想起什麼就做什麼,沒什麼好奇怪的。”
呂輕侯親自給蘇澈倒茶。
態度很是恭敬。
因為這絕不是普通商賈能展現出來的財力,其背後一定有大家族撐腰。
呂輕侯有些吃不準,蘇澈問道。
“這麼好的酒樓,怎麼會經營成這個樣子呢?兄台該不會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吧?難道說這酒樓有什麼髒東西?”
古代人都信這個,呂輕侯一聽蘇澈這樣說話當即焦急起來。
“絕無此事!”
“我這酒樓是祖傳的生意,以前的時候生意非常好,後來家裏人都去外地任職,還有去世的,這酒樓就丟給我一個人了。我一心想考取功名,不喜歡做生意,所以就沒怎麼經營。”
“哦,我明白了,兄台是立誌要當士子,不能沾染這些生意,難怪要出兌呢。”
“就是如此,要不然這麼好的酒樓我怎會賣掉呢?”
“不知道兄台想怎麼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