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要起身去迎,師兄止住我說:“好白師弟,稍後我們先上,你作為總大將壓陣,這裏隻有你劍術最強,我們新陰流的名聲能否保住靠你了,我們盡可能消耗他的體力。”之後不容分說的帶人去了。
我無可奈何,真的要去迎戰一位流派免許皆傳我贏的機會並不大,但兩位劍客狹路相逢明知不敵而不敢出手,那麼根本就不用打了,因為他的懦弱而再也沒有出手的機會。
在我內心深處一直都希望變強,就算因此要挑戰自己的極限也在所不惜。現在就有如狹路相逢,我不能退縮。我起身隨師兄弟們而去,望月六郎緊隨我身後。
“就這些人麼?”道場門前眾弟子持刀堵在門口,來人帶著挑釁的語氣聲音陰戾說:“都準備好了嗎?你們可以一起上,也可以選出高手跟我對打,怎樣都無所謂,因為自今日而後上野新陰流道場就會關閉。”說著話來人無視新陰弟子們的刀劍一步步邁步而進,弟子們紛紛向兩邊退開。
隨著人流的分開,我終於看到了這位來踢館的對手——根岸兔角。中等身材與一般日本人差不多的身高,梳著很隨意的發髻額前竟然還蓄有流海圓臉有著一雙狠戾的鷹目,目光很是犀利,乍看之下我不由打了個寒顫。此人一身普通浪人粗布連身衣,腰上插著一長一短兩把刀,看著裝倒像是沒落武士出身,因為刀代表著武士尊嚴,長刀之下佩短刀肋差代表著武士階級。非武士階級的普通劍客一般隻配一把長刀防身。
“裏麵請!”師兄大聲說。
根岸兔角毫不停步的直入道場大廳,在正廳備有木劍,平時為了方便弟子習練武藝對攻練習,以及其它上門修行中的流派武者切磋之用。
根岸兔角看了看竹劍輕蔑的說:“怎麼,新陰流隻配用木刀而不敢用真刀對攻嗎?”根岸兔角又說:“也好,就算是木刀也是一樣。”
“無禮者!”
“不可原諒!”
眾弟子紛紛叱喝。
“新陰流本是活人劍,以不傷人而勝視為我派精神,足下難道不知麼?”師兄又說:“雖然門裏高手皆不在,但我作為新陰流中級劍士也一樣會應戰!就算閣下是一羽流免許皆傳也不會退縮!”
“閣下很有勇氣,希望你的劍術跟你的嘴一樣厲害。”根岸兔角說:“那就開始吧!”
場中師兄與根1000兔角皆換上竹刀,其他弟子跪坐在側觀看,切磋的兩人互施三禮,一場實力不對等的切磋正式開始。
師兄擺了個中段持刀姿勢,而根岸兔角雙手持刀將木刀擱於肩頭後斜舉在自己左肩上方,看到這裏我心裏頓時一凜,好熟悉的動作——太刀流起手式!隻不過,當日訚千代是舉刀於右,而此人舉刀於左。熟知此路數刀法厲害的我深知在舉刀的同時將全身的力量集中於頂之後便是狂風驟雨般的淋漓攻勢,以中上段的居高臨下配以側擊予以對手迎頭痛擊。
師兄說:“準你先攻,請!”
“哼!我先攻你就沒出手機會了,你先攻三劍,讓我看了新陰流劍術後我再敗你不遲!”根岸兔角如是說。
“腰!”師兄一聲怒喝提前喊出要攻擊的部位一個滑步一蹬地板向根岸兔角衝去。
雙方錯身而過,師兄臉漲的通紅,一看就是沒擊中,雙手握刀又是中段姿勢向根岸兔角衝去口中喊:“臂!”持木刀向根岸兔角小臂斬去。根岸兔角以木劍劍柄頂端輕巧的撥開師兄看似氣勢洶洶的一擊。這次我們都清清楚楚看到了。小師弟筧十兵衛額上都冒出了冷汗緊張的注視著場中比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