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一句話沒說完,差點噎著,又一個免許皆傳?也就是說有著劍豪的實力。這時代的劍豪不是說說就能當上的,一定需是該流派弟子公認的劍技最精湛的人。
“我們有邀高手來助陣嗎?”
“本門四大劍豪,柳生宗嚴的道場在近畿山城國的奈良,雖然派人火速去邀請但恐怕趕不到了現在都沒見人;師父那裏也派人去催但北條家不放人我們也沒辦法;丸目長惠的道場在九州路程太遠更是指望不上;穴澤淨賢行蹤飄忽不定無從尋找。現在時辰將至道場一個好手都沒邀到啊。”師兄無奈的說著。
“好白師兄還好你回來了!靠你了!”筧十兵衛拍了拍我肩膀,一派哥倆好的姿態,這一出於關係親密的舉動,卻不想因此激怒了一個平時不怎麼愛說話的悶葫蘆。
“不得無禮!”望月六郎的聲音驟然響起,他說:“這位是高貴的人士,真田家次男,我家家主真田信繁殿,請注意你的言行!”
那邊背著生病的海野六郎的穴山小助見此放下海野六郎,手按刀把一派隨時會維護我的尊嚴拔刀相向的架勢。
我一愣,開口阻止他們:“不可莽撞!還不退下。”心中歎了口氣,這兩個孩子還真有個性1ff8
穴山小助和望月六郎施了一禮恭敬的退在我身後。
筧十兵衛愣了一下說:“好白師兄是真田家的人麼?還是家督次男,真田信繁是你的本名?”
我微微頷首說:“是的。”
旁邊師兄恍然大悟般說:“難怪好白師弟與眾不同,跟我們這些人不一樣,師父也曾說過好白師弟出身於武士家族,果然是這樣。”
之後我們轉入道場,我們在道場正廳端坐,穴山小助照顧海野六郎的病情自去房舍,身邊僅跟著望月六郎。
我問:“北條家究竟想做什麼?他們沒有自己的教習嗎?要師父攜弟子前去應招一定事出有因。”
那位師兄眉頭緊皺不知如何作答,筧十兵衛接口說:“還不是因為北條與德川的戰事,德川家雖然軍力遜於北條家,但三河武士向以勇猛著稱幾次交鋒之下軍力占據上風的北條家卻屢遭敗績,在三河武士的打擊下士氣低落,軍心不振,兩家暫時休戰在邊境線戒備。”筧十兵衛緩了口氣說:“北條家在戰事期間大量動用民力增建了大八幡宮以訓練士兵,因為士兵素質次於三河武士北條家決定招募領地內知名劍豪前去擔任教習,以振作軍心士氣。此次應招除了咱們新陰流之外,還有下總國一刀流道場的館主伊藤一刀齋攜門下兩位免許皆傳小野善鬼和禦子神典膳前去。”
我心想這就對了,北條家想要以高強的武藝訓練士兵重拾信心,這樣的策略也算不錯,試想一群劍術不錯的士兵一定比普通軍隊戰鬥力強。
我又望了筧十兵衛一眼,此人說話條理清晰,頭腦靈活分析精準還算是個人才。
“師兄,我們眼前應當怎麼辦?”筧十兵衛眼巴巴望著我。
我略一沉吟說:“說說一羽流的情況。”
“這個我知道。”那位師兄接口說:“一羽流創建者是師岡一羽,與我們的師公上泉信綱一起曾拜在劍聖塚原卜傳門下學藝,之後自創流派一羽流。但說起來自前劍聖塚原卜傳歿後,真正夠資格繼承劍聖名號的隻有擊敗當時所有流派劍豪館主的我們師公上泉信綱,我們新陰流才是真正的正統!”
我皺了皺眉,是流派之爭麼,這種靠絕對力量說話的比試,有時候是不死不休的,除非能達到上泉公那樣的本事。上泉信綱武藝確實厲害,他幾乎很少用劍,他認為劍所代表的隻是殺戮,隻有遇非殺不可之人方才拔劍。在他遊曆四方與眾劍豪比武切磋之時以一對手掌奪下過眾多聞名遐邇的劍豪手中利劍,被稱為真正的活人劍。他所培育出的四位接班人,也就是新陰流四天王——丸目長惠、柳生宗嚴、穴澤淨賢、疋田景兼,隻有柳生宗嚴繼承了他空手入白刃的絕技精髓自創——無刀取。
目前我還沒有那麼高強的本事,卻要麵對一位劍豪級的對手。
“來了、來了,來了!”一位弟子跌跌撞撞慌慌張張跑進來。
眾人心中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