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姨娘？！”
白姨娘為何會在自己的屋子裏，還，還做這副打扮！
聶卿瑤“撲通”一聲摔在地上，立刻往後爬了幾步蜷縮在床邊。
白氏的眼尾瞬間變得通紅，麵無表情地搖著撥浪鼓：“……親兒心尖肉。”
唱完這一句，雙眼流下血淚，滴在聶卿瑤的腳背上。
“啊！！！”
聶卿瑤的屋子裏傳來一聲尖叫聲。
很快，漆黑的院子裏立刻亮起燈光。
瓶兒端著茶盞迅速趕來。
阮氏披著衣服趕到時，就見白氏形如鬼魅，一步一步逼近坐在地上很是無助的聶卿瑤。
“不許你碰我的瑤兒！”阮氏話音未落，人就已經衝進屋。
結結實實給了白氏一個巴掌。
白氏抱著頭，麵露痛苦之色：“三小姐，救我！救我！”
“白姨娘！”
聶書顏聞訊趕到時，白氏已經躺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阮氏摟著驚魂未定的聶卿瑤，好聲安慰。
“母親，快請大夫！”聶書顏迅速脫下外氅，披在白氏的身上。
“請什麼大夫！”阮氏張口回絕，“她好端端的不在北苑待著，裝神弄鬼將瑤兒嚇成這樣，我恨不得……！”
“恨不得怎樣？！”
聶璜的聲音從院口傳來。
今日下了朝，他一頭紮進書房。
與太子商議了許久，都未商量出對策。
若非何氏跌跌撞撞前來報信，他竟不知家中事竟被段京辭言中了！
聶書顏抱著白氏，跪倒在地：“爹爹，白姨娘素來安靜，今日突然如此定是有什麼原因的。當務之急，還是白姨娘要緊！”
聶璜迅速抱起昏迷的白氏。
他大步流星走到門口，偏頭喝道：“來人！去請府醫到北苑！”
聶卿瑤驚魂未定，可雙目卻追著白氏緊握的撥浪鼓。
這東西絕對不能被帶走！
想罷，她迅速套上衣裳，奪門而出。
阮氏心有不爽，可見女兒如此也隻能跟上去。
……
北苑。
屋子裏的府醫一直忙到次日清晨，仍舊查不出來所以然。
聶璜擰眉：“瑤兒，白姨娘去你屋子裏都做了什麼？”
聶卿瑤是唯一知道真相的。
“女兒不知。當時女兒於熟睡中被吵醒，緊跟著白姨娘就坐在女兒的梳妝台前。然後，然後突然衝向女兒。”
聶卿瑤咬著唇，鼻尖微紅。
看樣子，是真的嚇著了。
聶璜心有疑惑，白氏不出門兩年之久，這次一出院門就遇上了這事。
“啊！好痛，我的頭好痛！”
屋子裏，白氏突然坐起身，雙手死死抱著自己的頭。
與她之前優雅恬靜的模樣判若兩人。
“白姨娘！”聶書顏目露擔心之色，“白姨娘你是哪裏不舒服嗎？”
“痛！我的頭好痛！不對！不對！我的心口痛！心口！”
白氏聲嘶力竭，雙眼布滿血絲。
聶璜心急如焚，府醫也查無所獲。
聶書顏見此，提議道：“會不會是妖邪附體？被嚇著了？”
“莫要胡說！”阮氏滿臉不信，假意道，“老爺，也許是北苑地處偏僻，白姨娘她……”
聶書顏突然出聲：“爹爹，你的臉……”
聶璜剛想發作，一聽她的話立刻摸了把。
手心裏竟是奇怪的灰塵，伴隨著淡淡的腐臭味。
似是有一種屍體腐爛之味！
“顏兒，去請國師來一趟。”
聶璜握緊了拳頭，難怪段京辭在朝堂之上那麼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