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就要回來了,可自己這邊婚事還未定下。
當年,自己利用白家的事讓白音提早回京,又聯合北疆的人同時發起動亂。
這才足以逼得父皇同意老三領兵出征!
“墨雨,派人去查三皇子如今到哪了。”謝寅側目,眉眼淩厲,“繼續監視聶書顏,既然段京辭這般看重她,本宮就要接近她,利用她來逼段京辭一把。”
墨雨頷首,立刻飛身而去。
……
臨近傍晚的坊市。
聶書顏坐在馬車裏,身邊的聶禧雲坐立難安。
今日在學堂的事,隻怕父親他們都知道了。
自己雖然沒見過葉青梧,可總聽聶卿心提起過。
葉青梧是禦史大夫唯一的女兒,平時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
這回,也不知道會怎樣。
“二姐姐莫要擔心。”聶書顏開口,撩開窗簾,“今日父親不僅不會責罰咱們,還會誇讚咱們做得好。”
聶禧雲一頓,滿臉不可置信。
不罰已經是天大的好事了,還會誇讚?
“三妹妹為何如此肯定?”
聞言,聶書顏失笑搖頭。
她眸光注視著街上一處賣畫的攤子,攤販不停地向路過的人介紹自己的畫。
隻是,攤販身後,一男一女尤為眼熟。
“三妹妹?瞧什麼瞧得這麼出神?”聶禧雲柔聲問道,眼神便已經瞥了過來。
待她匆匆一眼,還未反應過來時。
聶書顏迅速放下窗簾,回臉:“沒什麼,三姐姐先行回府,我去買個東西就回。”
說罷,她立刻下了馬車。
馬車緩緩前行。
聶書顏下了馬車,停在畫攤前。
“小姐買畫嗎?”賣畫郎立刻上前,積極介紹著手中的畫,“您看,這幅畫可是前朝莫平範的遺跡!再看看這紋路……”
“老板。”聶書顏打斷他的話,一指他身後掛著的一幅山水圖道,“有沒有類似於這種的畫,要天高海闊,或要天各一方的。”
畫郎回頭,立刻點頭:“有有有!”
他招呼著,立刻從貨架裏挑來一幅畫。
展開,是一對珍珠鳥在枝頭相互依偎的畫。
一隻雪落白頭,一隻眼神看向他處。
聶書顏將畫買了下來後,又拿著畫往前走了幾步。
耳邊熟悉的聲音響起,略帶爭執。
“你這個樣子,我要搞多少錢才能補上你這個窟窿!” 葉氏捏著袖口,一臉的憤怒與無奈。
與她拉扯的男人的一身粗布麻衣,發上還係著一條粗布。
“就這一次!就一次!你就再給我些吧,區區五兩銀子根本不夠見寒煙姑娘一麵的!”
葉氏聞言,氣得直跺腳:“你到底要怎麼做!這些年我明裏暗裏補貼你還少嗎?雲兒的婚事還未有下落,你不要毀了自己又來毀了我們娘倆!”
“你這是什麼話?不過是問你要些錢罷了,回回都給我搞這出!”
說罷,那男人立刻伸手從葉氏的頭上搶拔下金釵,胡亂塞進懷裏。
葉氏一噎,指著男人離去的背影急道:“你省著點花!”
她歎了口氣,不知該如何是好。
轉頭,聶書顏站在她麵前。
葉氏心猛地一跳,差點沒從嗓子眼跳出來。
“三,三小姐!”她囁嚅著唇,想往後看又怕露出馬腳。
聶書顏頷首笑笑:“葉姨娘為何獨自在此?”
葉氏扯動嘴唇,強裝鎮定:“我,我就過來逛逛,就看看。”
聞言,聶書顏也沒有挑破。
二人結伴回去。
聶書顏將手裏的畫交給青鳶。
而自己與何氏寒暄接到了聶璜的令,趕去前庭用膳。
桌上。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聶璜未動筷,誰也不敢先動。
聶書顏來時,所有人已經坐落完畢。
她行禮完畢後,挑了一處剛坐下。
聶璜冰冷的話音立刻響起:“我聽說,你今日與禦史大夫的女兒青梧起了衝突,還將人推進水裏,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