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can
swim的。就算說了別來我也會來的喲。」
我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慌慌張張地回答,想來著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就這樣時間緩緩流逝,不知不覺就到了周六早上。
第一個抵達泳池玄關門口的我正悠閑地望著天空時,表麵上雖然很冷靜,心底裏卻有些悸動時,一種仿佛打從心底裏驚訝的聲音傳來。
「早上好,真一。來得好早哦。」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等的啊。忠實於自己的欲望這一點倒是值得尊敬。」
「早上好小鼬,還有學姐!啊呀,天氣好真是最棒的呢!」
「嗯,就是這樣。」
「室內的和天氣沒關係的吧。你那高到沒用的興致怎麼回事啊。」
這孩子真是的,經島學姐垂下肩膀。就算你這麼說高興就是高興嘛。
「剛才也被瀧澤同學說了一樣的話呢—。說什麼今天是中元節還是正月啊的。」
「誒,赫音也來學校啦。社團活動?」
「好像是的。我也請她和我們一起但是被拒絕了。」
一開始說的時候瀧澤同學手足無措地嘀咕著「泳池?現在開始?咱和你?突、突然說這種事情也太那個了」什麼的,但是等我把情況講清楚了之後就說「啊—,是這麼回事啊。我還有社團活動」就幹脆地搖頭了。嘛這倒算了,之後還被她小聲說了「那個,咱之前好幾次都想這麼和你說了,你對別人要稍微……沒什麼,算了,真是的」但我卻總是不能接受。我做了啥壞事啊。
「這是注定的事情啦。那麼,鑰匙應該快來了……哦哦,來了啊。」
學姐望向了校舍的方向。我循著視線望去,隻看見小步跑來的江戶橋會長的身影。呃,嗯?在他身後還有一個人?
「……誒。」
剛看清楚那人是誰,小鼬就明顯皺起了眉毛。
「約定的時間還沒到吧?用不著這麼著急啊。」
優雅行來登場的學生會顧問稻葉老師,在向著會長這麼說了句之後,很討厭似的打了聲招呼。
「啊呀,我還以為會是誰,原來是黃鼠狼啊。還是老樣子沒教養又不起眼不起眼的打扮呢。這先放一邊,各位早上好。」
「……喂江戶橋。你把那隻狐狸帶來幹什麼啊。」
「昨天也說過了吧。使用溫水設備時必須有一名以上負責管理的教職員。」
經島學姐和江戶橋會長小聲交談起來。
另外小鼬和稻葉老師依然敵意滿滿地互瞪著。
那個啥,我有種今天意外會很鬧騰的預感。
於是。
「聚在玄關門口也沒啥用快點換好泳衣到泳池邊集合吧。」
聽了經島學姐這一句話暫時解散的我們分成男女,各自走向更衣室。
「嗯?白塚,你那條沙灘褲是怎麼回事。」
「是我的泳衣啦。你知道,二年級體育課才上遊泳。」
「啊啊這樣啊,抱歉,……怎麼了?我的身上沾著什麼了嗎?」
「不是,隻是在想學長你的身材意外地棒呢。」
「別說這麼惡心的話。」
在這毫無漏點的一幕過後,我和江戶橋學長來到了泳池邊。
「果然,大家都還沒有來呢。」
「因為女生換衣服時間花得比較長吧。不過,你那素描本是怎麼回事。」
「因為我是美術部員嘛。」
我和會長聊著天,呆站在五十米七泳道的空間一角。
「哦哦,真的是溫的誒會長!」
「因為是溫水泳池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嘛,這麼說倒也是。」
我垂下肩膀,環視了一下四周。這泳池雖然是第二趟來了(從秋季到春季溫水設備都在工作),但是和曾經的那天晚上不一樣現在是白天照明也亮著,好一派和平的氣氛。說實話,難以想象這裏是數個月前牛鬼肆虐的危險場所。
……嘛,隻要無視了用具倉庫牆上的洞的話就會這麼覺得了。對了對了,那個時候我真心以為已經完蛋了呐,當我沉浸於回憶中的時候,響起了啪嗒啪嗒的腳步聲。
「呀呀,久等啦久等啦。」
「你是大叔嗎。」
循聲回頭一看,兩名身高天壤之別的人映入眼簾。稻葉老師個子高經島學姐小巧玲瓏,兩個人一並排看起來就像是母女一般。
「哦—,果然亮著的時候氣氛就不一樣呢。啊,小鼬會稍微晚點。她說為防萬一,先探測一下更衣室周圍的妖氣再過來。真的是個好孩子呢。」
經島學姐一邊這麼說著一邊打量著泳池四周。身上穿著的,是簡單又土氣的學校指定泳衣。
……不過真是那啥呢,真的看不出來是高中生呐,這個人。
「怎麼啦白塚,有什麼話想說就利索點。」
「初級遊泳培訓春季班招生。課程從蛙泳開始。」
「嗬嗬—,還真敢說呢你這魂淡。啊啊喂喂江戶橋,你不是說過『愚蠢,這樣子不是反而好嗎』的嘛。真是的,人家會害羞的啦。」
「才沒說過!說回來我就沒這麼想過!我的嗜好是正常向的!」
被突然提到的會長狼狽不堪,稻葉老師用「真是這樣的嗎」的懷疑的眼神看向了他。
「……既然這樣,那我應該稍微受到點注意吧。」
小聲嘀咕著什麼的稻葉老師的泳衣,那個,現在這麼說大概有點不合時宜吧,是那種完全無視了實用性著重於設計的。
「都以為是哪裏舉行的攝影會了。」
我用驚訝的聲音低語著。原本身材就很好的基礎上,再加上身邊的經島學姐又是那樣子,天生的模特身材就超過必要地被強調出來了。
「你啊,是不是幹勁多得過頭了?」
「不是有獅子搏兔也好把自己孩子推下懸崖也好都用全力的說法嗎?」
「才沒這說法咧。」
「再說了,夏天的時候都忙成牲口了,現在想來彌補一下。」
稻葉老師嗬嗬一笑,然後突然向我和會長投來不滿的視線。
「但是……你們就不能再稍微興奮一點嗎?」
哦哦,還真是有夠直白的質問呐。
就算您這麼說啦,我們倆男生麵麵相覷。會長先開了口。
「啊呀,老師好漂亮呢。對吧白塚?」
「真的真的,會長說的對。那麼我們就鼓掌吧。」
「……你們夠了。啊啊,明明作為美貌化身享有盛名的九尾狐都披露肢體了,觀眾卻是黃鼠狼的小弟和嗜好偏了的家夥……哼,遺憾。」
稻葉老師像是在詛咒似的盯著天花板看。因為太可憐了,我正想說「不是啦,我真的覺得很漂亮呢」安慰她的時候,正好就在這時。
「久等了。」
小小的聲音傳入耳中。
「哦—,壓軸登場了呢。那麼請諸位鼓掌歡迎。」
「討厭啦,禦崎。」
好像在用微笑克製著害羞的聲音。我被此吸引著回頭一看,隻見微微低著頭的小鼬,有點不好意思地站在那裏。
「總之,在更衣室的周圍,沒有妖怪的氣息喲。」
泳衣是設計簡單的兩件式。在矜持的同時又完全沒有贅肉的身形,帶著圓潤的粉色的肩頭,盈盈一握的細腰,纖長的雙足,映入了我的眼簾。
——啊啊,這是。
我原本就想會很美麗了。也已經做好很可愛的覺悟了。但是一到眼前,這實在是。
「真一?怎麼了,整個人搖搖晃晃的誒。」
這完全沒得說了。
「美呆了。」
隻留下了這麼句話,
「啊,小白厥過去了。」
我,失去了意識。
「等等,真、真一?」
「哈!」
突然醒了過來。
「哦—醒了啊,會叫著擬態語醒過來的人還真少見呢。」
我抱著暈暈乎乎的腦袋坐了起來,和坐在我身邊看著我的經島學姐視線相交。
「呀學姐。您還是這麼小呢。」
「不過態度卻很大牌呢。」
「知道了。」
我隨便回著話環顧四周。看來我被帶到泳池邊躺著了。
「怎麼樣?腦筋轉得起來嗎?」
「好像不要緊了。給大家添麻煩了。」
雖然還有點迷糊就是了,我這麼回答著望向了泳池,隻見到泳池對岸同時冒出頭的小鼬和稻葉老師,還有站在泳池邊的江戶橋會長的身影。
「噗哈!」
「嘁!裁判!這回該是我贏了吧!」
「很遺憾這已經是第十八次平手了老師。……不過,這麼快是不是已經足夠了?」
如此驚訝出聲的人,是手中拿著秒表的江戶橋學長。
「哦—,幹得不錯嘛。」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那副樣子。江戶橋都傻掉了喲,這兩個人一下子就破掉了校際大會記錄什麼的。我雖然不是很明白啦,那很厲害嗎?」
「……厲害極了。這樣啊—,小鼬遊得很快啊。」
你還真高興啊,學姐受不了似的嘀咕著。
「鼬可是能輕易捕捉住水裏遊著的魚的喲。」
「哦哦,知道德蠻詳細的嘛。另外與之相比,狐狸是以才色兼備為賣點的妖怪,那麼當然遊泳什麼的會超過常人啦。所以兩人不分勝負啦。」
學姐興致勃勃地這麼說完,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看著我。
「對了對了。小鼬她啊,剛才特別擔心你喲?不過因為怕你這笨蛋一醒過來看到她在身邊又厥過去了,所以把她送遠了就是了。」
「感謝您多多照顧。不過,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我低頭致謝。正想著問學姐不去遊泳嗎,忽然想到了正事。
「……對了。我們應該是來擊退妖怪的吧。」
沒錯,學姐點點頭,又加了句「不過還不知道需不需要擊退就是了」。
「這倒也是啦。不過這樣子全力遊泳沒關係嗎?如果趁我們不備偷襲的話怎麼辦。」
是不是應該警戒一下呢。但是,小個子的妖怪博士卻斬釘截鐵地說「不用擔心」。
「從本次事件看來,雖然目擊情報很多但是沒有出現具體的受害對吧?這也就是說,對方是沒有特定危害的妖怪,或者,為了行動需要有什麼契機的妖怪,這兩者之一。或者說是會使用瞬間移動的和尚風的無口變態。」
「那大概不可能喲。那麼,契機是?」
「進行了特定的行動或者是聽到了關鍵詞就狂暴起來之類的,就這種模式。」
「啊啊,就是那種接過了嬰兒怪獸就出現了的模式吧。」(譯者:第一卷中牛鬼的出現模式)
我沒精打采地回答,學姐「沒錯沒錯」地誇獎我。
「這不是記得挺清楚的嘛。」
那種經驗輕易忘不掉的喲,我歎了口氣的時候。
「啊,真一。」
麵前的水麵一陣搖動,忽然冒出了顆小腦袋。
「你醒了啊。感覺怎麼樣?」
嘿喲,小鼬輕喝一聲,爬上了泳池邊。
「嗯,已經不要,」
——緊,就在我說到這裏的時候。
我窒息了。
泳衣是設計簡單的兩件式。在矜持的同時又完全沒有贅肉的身形,帶著圓潤的粉色的肩頭,盈盈一握的細腰,纖長的雙足,映入了我的眼簾。
而且,今天一直悅動到剛才的肉體稍微有些泛紅,濕漉漉的秀發和肌膚,反射著照明的光線淡淡地閃閃發光——
「喂小白—。回來回來—」
聽著學姐無可奈何的聲音。
「——辦不到了。」
我,失去了意識。
「誒誒,還來?真、真一!」
「啊啊真是的,這貨太麻煩啦!」
「哈!」
我突然醒過來了。
「啊呀,醒過來了啊。明明陷入永眠中會更有趣的呢。」
我抱著暈暈乎乎的腦袋直起身子,視線與坐在沙灘椅上的稻葉老師相交。她的耳中戴著音樂播放器的耳機,右手上拿著包了防水套的文庫本。左手上是500毫升裝的啤酒罐。順便腳下還有五、六隻空罐。
「您還是非常悠閑的啊。」
「能在泳池邊放鬆的機會可不多,如果不能有效利用可是會遭天譴的。」
「……啊,月薪就這麼吃緊嗎?」
稻葉老師瞪了一眼有點同情她的我。
「說什麼蠢話。嘛,工資是有點低——但好歹我也是隻妖狐吧?經濟上有困難什麼的,就算天翻地覆也是不可能的。再說了,黃鼠狼能做到的事情狐狸怎麼可能做不到?」
這孩子怎麼把別人當傻瓜呢,稻葉老師生氣了。這敵對意識就不能處理一下嗎。
「這麼說起來,小鼬也是不知道從哪裏掏出生活費的呢。……但是,能很容易搞到錢嗎?」
「很容易的哦?」
美人教師爽快地答道。雖然隻有短短一瞬間,眼中閃起了紅光。
「就是在以物易物的時代的話有點麻煩了呢。在固定了貨幣經濟的現代的話,流通這的金錢數量變動了一點又有誰會發覺?這太簡單都算不上變化之術了。」
稻葉老師刻意打了個哈欠說著「就是這樣」看著我。
「我缺少的不是金錢是時間。因此今天就讓我悠閑地休息一下吧。」
嗯嗯~,九尾狐愜意地伸個懶腰,再次靠上椅背。
「是這樣啊。話說,這把椅子從哪裏冒出來的啊。」
「昨晚搬過來的。」
這狐狸在玩樂方麵意外地認真。
「啊呀,為什麼要這麼看著我?想畫我的話五千日元就準了。」
「……您不是不要錢的嗎?」
「確實不要的喲。我想要的是苦惱和困惑。」
稻葉老師毫無自覺地微笑著。不過嘛,畫這個人說不定會意外很有趣。再說最近我也在盡量以不同的題材作畫,又難得帶了素描本來——就在我這麼想著的時候。
「啊,醒過來啦。還有……你在和狐狸做什麼呢,真一。」
聽到這在沉穩和擔心中微微混了些不滿的聲音,我反射性地回過頭去。
「抱歉抱歉,不過啊小鼬,」
我撓著頭轉過腦袋,
「也用不著這麼討厭稻葉老師——」
用一塊大毛巾擦拭著頭發的小鼬的身姿映入了眼簾,
「……啊咧,真一?」
我啞口無言。
泳衣是設計簡單的兩件式以下同文。
而且,剛從水裏出來的栗色秀發閃耀著細碎的點點光輝,在有點不高興的小鼬的臉的周圍翩翩起舞就好比是——
「啊呀,還來嗎。」
耳中聽著事到如今已經毫無感動色彩的稻葉老師的聲音。
「——嗯嗯,看來是這樣。」
我幹脆地厥過去
「給我差不多一點!」
「咕哇!」
了才怪。
突然出現的經島學姐一腳踹中了我的側腹。
還沒來得及暈過去,我的身體就晃晃悠悠地摔進了泳池。
「這個巴甫洛夫真是鬧夠了……。這讓人家小鼬怎麼辦啊。」
「誒?啊,嘛……雖然不討厭啦。不過,就是有點困擾……吧?」
「伊達君真是寬宏大量啊。和某人不一樣。」
「喂。某人說的是誰啊江戶橋。」
「這種事情還要講清楚嗎?啊呀,出水了呢。」
我聽著嘰嘰喳喳的聊天聲,臉冒出了水麵。迷糊著該說是「你還真敢啊」還是「得救了」,抬頭一看泳池邊熟悉的眾人正苦笑著站在一起。
「真一……已經不要緊了……?」
「嗯,算是吧。加把油啊我。」
「加個哪門子的油啊。」
「呐?」
「算了算了,別這麼說了。」
於是,在他們的背後有一個戴著草編鬥笠身披黑色袈裟的男子正呆呆地站著——咦。
「喂,你誰啊!」
我反射性地叫出聲來。眾人被我突然的大叫聲嚇了一跳。
「——出現了嗎!」
首先理解事態的人是經島學姐。她嬌小的身體就像是彈起來了一般轉過身去,雙眼捕捉到了僧形的怪人。緊接著,以小鼬、江戶橋會長、稻葉老師的順序,眾人挨個兒地回頭一看。我從水中一躍而上,跑到小鼬的身邊。
這時,黑色和尚的臉跟著我稍微動了動。
(他在看著我嗎?)
雖然我不由自主地警戒了起來,但是謎之怪僧就這樣靜止住了。總之可以放心了吧,我這麼想著,向小鼬小聲地問道。
「雖然事到如今才說,不過這應該是妖怪吧。」
「嗯……。但是,怎麼回事啊……明明有實體,卻完全感覺不到妖氣。」
小鼬好像很不舒服似的皺起了眉毛問著「你怎麼看,狐狸」,但是稻葉老師的感想卻完全一樣。
「右邊+1。就算是隻有聲音的怪異,也會漂散著稍微更正經一點的氣息呢。」
「就是……。禦崎,這個就和之前神社鳥居上麵那個一樣的吧。」
「說的是棘發?嗯——,但是,隻是存在著的入道係的妖怪什麼的……」
經島學姐這麼嘀咕著絞盡腦汁的時候,眼前的怪人突然抬起頭來。
「作麼生!」
用鬥笠深處冒著光的雙眼凝視著我的怪僧,忽然用腹部都跟著震動起來的大嗓門叫道。
誒,這貨在說什麼啊——我還沒來得急這麼想。
「說、說破!」(譯者:和之前的“作麼生”配套起來就是進行禪問答時的“提問”“回答”的意思)
我的嘴自說自話地就動了起來,也用大嗓門叫起來。想要捂住嘴巴已經晚了。
「喂、喂,白塚?」
江戶橋會長很不安地看著我,但就算是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啊呀。」
「……騙人。妖氣突然濃起來了。」
稻葉老師和小鼬都倒吸一口氣,而經島學姐喃喃著「原來如此啊」。
「這是所謂問答係的妖怪啊。白塚,首先和他說話的是你吧。」
「誒?啊啊,這麼說倒也是。」
之前反射性地叫了聲「是誰」,就是那一吆喝惹事了吧。
「那就是契機吧。就是向著與自己說話的對方,強行進行問答的妖怪喲。所以,因為覺得詭異而沒有搭話的遊泳部員就平安無事,這樣。」
「……但是,雖然事到如今了才這麼說,但碰上那種狀況的話一般都會叫出來的吧。」
「還有禦崎,接下來該怎麼辦……?」
是不是可以攻擊的妖怪呢,小鼬不知所措了。
相反,說到擁有與小鼬相同甚至更高實力的稻葉老師的話,
「加油咯美術部的。」
明顯是想置身事外了。喂這態度要鬧哪樣啊學生指導負責老師!
「嘛冷靜下來。這種妖怪行動模式已經固定下來了。就是猜猜自己的真麵目喲親,說不中就吃掉你喲—的趕腳。」
「啊呀,就很黃鼠狼一樣的呢。」
「……我才不會做這種事情呢。」
「哼,這就天知道了。」
「那邊倆妖怪,別窩裏鬥!還有,從它自己提出問題,還有特地在水邊出沒看來,這家夥恐怕既不是西竹林的雞三足也不是東野的馬頭,另外也不是古蓑古傘古五德——」(譯者:都是山中遇到僧形妖怪,之後看破其真麵目的故事)
不好意思啊可以的話請快點說出結論吧學姐。就在我這麼想著的時候,怪僧豪邁地一甩鬥笠,大嗓門再次響起。
「liangzubazu
dazuerzu
hengxingzizai
liangyanzhitian,其為何!」(譯者:兩足八足
大足二足 橫行自在
兩眼指天)
「你們看,果然是這樣!」
噢耶,妖怪博士舉手歡呼。不過,說到除了她以外的我們的話,
「真一……剛才的,是什麼?」
「呃我完全不知道,會長!」
「為什麼是我!雖然感覺像是漢字……老師你怎麼看。」
「啊啊,我是教英語的。古典的話就有點……」
就這樣都混亂了。話說你沒認真考慮吧稻葉老師!
「啊咧。大夥兒怎麼啦,剛才那個都不知道嗎?」
「完全不知道。」
我們齊刷刷地搖頭。緊接著,平時穿運動服今天穿學校泳衣的妖怪博士說著「估計寫成漢字就馬上知道了呢—」撓撓頭,瞪著怪僧叫道。
「汝之本性!即為!」
……誒?
「禦崎……?聲音,沒有發出來喲。」
「嗯。而且隻有重要的地方沒聲音。」
「啊咧—?因為這家夥的真麵目是,所以隻要說出來應該就可以了誒。」
經島學姐很不可思議似的捂著嘴巴。好像又是隻有關鍵詞無法發音。
「啊啊,原來如此。這是沒有被作為問答對象認定的第三者,是沒有辦法介入的構造呢。是排除特定行動的結界嗎?」
稻葉老師興致勃勃地環視四周。聽她這麼一說江戶橋不甘心地咬牙切齒起來。
「這麼一來,就算經島回答了也無效……不,就算回答本身都做不了嗎。」
「真麻煩呢—,這個。那麼,那家夥的對戰對手是誰啊?」
「就是你吧。剛剛還大聲地叫了『說破』,難道已經忘了嗎。」
啊,這麼一說倒真是這麼回事。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真一,不要緊嗎……?」
「我試試看吧。比起說讓我去戰鬥已經輕鬆多了。」
我苦笑著回答了不安的校友,向前邁出一步。露出了光頭的怪僧,用不黑不白的奇妙眼珠子看著我,簡而言之,隻要說中這家夥的真麵目就可以了吧。我吞下口唾液,回視著和尚的雙眼。……這跟複眼似的眼珠子,大概不是哺乳類或者鳥類的吧。不如說是昆蟲係的?
「學姐,順便問一聲答案是動物吧?說出那名字就可以了吧?」
「魂淡,短信都發不了!那麼就用素描本,咦,字都寫不了?話說就算寫了也沒字?嗚哇—,這什麼啊,不可思議誒!」
「禦崎,真一在叫你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