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暗道不會吧，一邊轉頭支支吾吾地問聞橋：“那個、那個排位是……”
這萬一認錯人就太尷尬了，呂星壑還在糾結該如何選個既委婉又明白的問法，某位光天化日搞神秘的輔助卻已經聽懂了。
作為回答，聞橋故作神秘地衝呂星壑眨眨眼，先是用食指輕碰嘴唇，比了個噤聲的動作，又指了指鍵盤示意打字說。
不知是因為搞秘密活動時本能地腎上腺素分泌，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呂星壑突然感覺自己心跳加快，臉也有點發熱。
還沒回過神，聊天框已經彈出了新消息。
【hasdfbklahjgl】：這就給你猜出來了，好沒意思啊……
【hasdfbklahjgl】：但還是要贏喔。
猜是猜出來了，呂星壑心底的疑慮卻並沒有減少。
【xiugu】：教練還沒說我能練雙排……
【hasdfbklahjgl】：所以你又沒跟Mute的號排，你跟路人排的嘛
呂星壑：“……”
好像說得也很有道理。
他們的選手ID都隻綁定一個超級號，這個號的排位信息是公開的，粉絲也可以在OB程序上查到戰績，其他小號則都是私密的，有時候會用來練一些隱藏戰術，或者純粹不想被別人圍觀rank的情況。
如非必要，賽訓組一般也不會查這些小號的排位曆史，所以四舍五入，呂星壑確實可以算是跟“路人”雙排的。
雖然違背賽訓安排多少讓他有點心虛，也想不明白聞橋為什麼突發奇想要搞這麼一出，但這無疑打消了呂星壑這幾天以來的擔憂——至少證明，他還沒有菜到讓隊友都懶得搭理的程度。
比起經理引為洪水猛獸的輿論，其實這才是他更加在乎的事情。
呂星壑在四樓選人，輪到自己的時候，依然是不加猶豫就點了涅兒，鎖定前的一秒，才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向同桌申請：
【xiugu】：我想再練練這個
【xiugu】：可以嗎
消息剛發出去，呂星壑就聽到旁邊正趴在桌上擺弄鍵盤的人輕輕笑了一聲，像是覺得這個問法很有意思。
【hasdfbklahjgl】：害我掉分的話，你就等著接受製裁吧。
聞橋故意道。
呂星壑愣了愣，下一秒還真挪動著鼠標，開始挑選比較容易贏的角色——當然，還沒等他選定，新消息就彈了出來。
【hasdfbklahjgl】：騙你的，好好練！練會了請你吃東西
呂星壑怔了怔，先回了一句“好的”，發覺這樣回複可能會引起歧義，鎖完角色後，又補充了一句“不用請我吃東西”。
大概是嫌自己這樣回絕顯得太不近人情，沒等對方回應，他又飛快解釋：“太客氣了”。
聞橋看著聊天框哭笑不得，莫名感到自己是在跟AI聊天——還是那種不太聰明的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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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訓練賽已經配合過幾次，但日常雙排還是頭一回打。呂星壑雖然還沒到完全熟悉聞橋操作習慣的程度，卻還是能感覺到，他在rank裏要放鬆很多，風格也偏溫吞，就本本分分地跟著輸出掛治療、疊增益，偶爾幫忙補個控製技能什麼的，但從不主動出手去發起進攻。
其實打訓練賽的時候，聞橋那種激進又迅猛的風格，時常會給到呂星壑巨大的壓力，畢竟很多年沒打主力輸出位了，就算每時每刻關注他的動向，也還會有跟不上的時候，更不可能分神去在意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