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欞又哭又笑著:“是!婢子該死!”
餘卿擺手:“滾吧,他留下。”
明仕苦苦拉拽著娘親的衣袖:“娘……”
清欞感激涕零的叩謝:“謝小姐開恩!”
在餘卿的催促下,她連滾帶爬的出去了,過不了多久,憐香推門,神色不忍的附耳:“小姐,清欞死了,據婢子親眼所見,是在自己的破茅屋裏食了毒藥,探過了,當場沒了氣息。”
明仕哭鬧著,掙脫不開冒出來的兩個婢子的桎梏:“壞女人!我要娘親!你們放開我!我要去尋我的娘親!”
餘卿稍稍歎了口氣,溫柔的撫上明仕的臉:“乖一點,你娘親不要你了,你現在是我的孩子,我才是你的娘親。”
明仕不服氣的大吼大叫:“滾開!你不可能是我娘親!我娘親不可能不要我!你騙人!”
餘卿眼眸一利,指甲掐的明仕生疼:“把他帶下去我的幽園裏!好好伺候伺候!”
明仕奮力掙紮著:“我不去!”
兩個婢子不顧他的反抗,手下用力:“由不得你違逆夫人的命令!”
明仕喧鬧的聲音漸漸消失,是婢子給他塞了一塊布料堵住了。
餘卿睥睨著旁邊的憐香:“你要求情?”
憐香毛骨悚然的連連搖頭:“不……不是……”
發著顫的嗓音彰顯了她的害怕。
餘卿哼聲:“諒你也不敢。”
憐香把頭埋得低低的,不敢抬起。
“唔——娘親?”
明笏迷迷糊糊的嗓音從床榻上傳來。
餘卿的眸子變的溫柔:“阿笏,醒了?”
明笏軟糯糯的應著:“嗯,娘親抱~”
餘卿喜笑顏開的快步走到床邊,張開雙臂抱起明笏:“誒,娘親抱。”
憐香識趣的離開了房間,讓母子倆溫存。
……
抽離回憶的明笏懵了。
白天的她和現在的她是一個人嗎?
這個明笏明明白天壓根沒睡著,目睹了全過程,為什麼能這麼毫無心裏芥蒂的要娘親抱?
一看這女子便不是善茬啊?
什麼情況?
理不清也想不明白明笏要瘋了。
他驟然睜眼,眼前是憂心忡忡的祁堯。
祁堯看見他醒了,驚喜的朝外麵道:“薑姐姐!歆藝!他醒了!”
明笏遲緩的眨了眨眼,有些分不清現實與虛幻。
蕪薑和歆藝聽見這話立刻異口同聲問道:“阿笏,我們可以進來嗎?”
明笏遲疑的點了點頭,應該……可以吧?
祁堯哭笑不得的看著傻了的明笏,外麵的人可看不見你點頭:“餓了嗎?喝點粥吧?”
明笏抿唇:“嗯。”
祁堯朝外喊:“薑姐姐,要一碗粥!歆藝,你先進來吧。”
蕪薑和歆藝對視一眼,分工明確啊這臭小子,算了,下次再打,敢命令姐姐了哼。
祁堯瞧著明笏,試探著:“阿笏啊,你做夢了嗎?怎麼滿頭大汗?大白天的發了一身虛汗。”
明笏沉默的搖頭,不想說。
祁堯遺憾的歎氣,行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不說就不說吧。
一覺醒來,不僅僅是自己,連薑姐姐,歆藝,和明笏的神情都不太對勁。
這期間肯定有什麼互相不知道的事情。
是什麼呢?
祁堯斂眸,興許都不是好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