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興許都不是好事情吧(1 / 2)

明笏小小一隻,看起來很是迷茫的呆立在原地——他潛意識裏有怕黑的習慣,一動不敢動。

星星點點的火光顯現在他眼前,映照著他漆黑無助的眸子。

驚懼彌漫在眼裏,他的身體控製不住發抖。

血色蔓延在眼前——

“啊!”尖銳的痛叫充斥著耳畔。

知書達禮的女子唇角笑意不達眼底。

“明笏,你要乖,不然他就是你的下場。”

懵懂無知的稚童僵硬著身體,那個渾身是血的人還能看清楚模糊的臉部輪廓。

是明仕,是他白天看見的“野種”。

明笏習以為常的乖順點頭,哪怕作為旁觀者,他也清楚十指連心的刺痛非常人能忍受。

所以明笏心裏十分不適,甚至想要幹嘔。

這是什麼?

明笏後知後覺反應著。

這是自己的經曆嗎?

又或者說,這是自己腦海深處的記憶?

可不應該啊,他明明沒有這一段記憶的任何印象才對。

他無所事事的神遊天外,身體卻不受控製的仍然在動作,與人對話,像是提線木偶。

明笏看著這一切了然,應該是誰的惡作劇吧,沉浸式術法陣,他早就免疫了。

不過明仕犯了什麼錯呢?

針紮十指指心,好可憐啊。

明笏好奇的抽取著身體裏有關白天的記憶。

……

“罪奴清欞求見夫人。”

身著質樸的粗布麻衣的婢子清欞跪地叩首。

旁邊的明仕約莫總角之年,眉眼沉著的隨著自己的娘親一起下跪叩首。

夫人聽見身旁的婢子彙報的情況,唇角笑意盈盈,溫聲細語:“請進來吧。”

婢子擔憂的看了看自己知書達禮的小姐。

還是恪盡職守的領命去帶人進來了。

路上她敲打著清欞:“好歹共事一場,我好心勸誡你,不要妄想攀上枝頭就能變鳳凰,夫人麵前別趾高氣昂小人得誌,否則你欺負了我知書達禮溫柔善良的小姐,就莫怪我手下無情了。”

話罷,她隱晦的看了明仕一眼。

清欞苦笑:“憐香,我又怎敢。”

憐香的眼眸暗了暗:“最好如此。”

明家乃是隱世貴族,齷齪不比明麵貴族少。

“奈何我嫁的如意郎君,不過是徹徹底底的偽君子。”知書達禮的女子坐在鏡前,挽著烏發。

憐香正想開口安慰小姐,餘卿撫了撫鬢角,輕聲阻止:“憐香,你先出去,我想單獨和她們談談。”

憐香不放心的退了下去,合上房門。

餘卿優雅的起身,視線轉向清欞:“你可有話要說?”

清欞不敢猶豫,跪的幹脆利落,鏗鏘有力:“夫人,罪奴無處投奔,想求您救明仕一命!”

餘卿愣了愣,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救他?他配嗎?哦——不對,是你們配嗎?”

譏諷的聲音縈繞在眀仕耳畔,他頭腦一熱,嗆聲:“娘,我們走!不要受這委屈!我寧願餓死街頭!還不稀罕投奔她呢!”

清欞大驚失色,趕忙捂他的嘴:“住嘴!孽障!休要對主母不敬!”

明仕憤怒的掙紮著:“唔!唔唔唔!”

餘卿氣笑了,反問清欞:“怎的,你是沒告訴過你這好兒子,他是怎麼來的嗎?這年頭連婢子生的野種也配和我叫囂了?”

清欞哀求的神色頓住,她泣涕漣漣:“我該死!小姐,是我該死!我不應該妄想染指小姐的夫君……”

餘卿冷哼,嫌棄至極:“我清楚錯不在你,不過是我當初被那偽君子的表象給欺騙了罷了——再者,染指都已經染指了,何須讓我留情?你若要死,也別讓我這屋子憑白沾染了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