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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國,二皇子別院。
回想起一個多月前的那次遇險,軒轅容彧仍然久久不能釋懷。
按郎奇的描述,那些喬裝混入使臣中的刺客應該來自於軒轅國本土。事後,雖然派人多方搜查,卻始終沒有尋得任何蛛絲馬跡,那幾個逃逸的殺手更是如同憑空消失了一般。
他自認雖不是什麼賢德聖人,但也絕非大奸大惡之人。到底是何人和他有深仇大怨,非得痛下狠手置他於死地呢?
如果說這次行刺是出自於他的幾個皇兄弟之手,他絕不會相信,也從沒往這上麵想過。
也因為此,這個問題漸漸沉澱在他心裏成了一塊心病。
午夜夢回之際,二十年前皇宮的那一幕慘狀卻時常會讓他驚醒,嚇出一身冷汗。
昨夜大概是因為太過於疲憊,卻是難得睡了一個安詳的好覺。
經過一夜的休息調整,連日來的舟車勞頓盡數散去,軒轅容彧的臉上漸漸有了紅潤。也許是因為回到了京城的緣故,亦或是曆劫重生之後心境發生了變化,雖然身上的傷並未痊愈,精神卻似乎抖擻了許多。
早膳過後,軒轅容彧由郎奇陪著在海棠園的四角亭納涼透氣,另有兩名侍女一左一右輕搖團扇為其驅熱。
沒過兩盞茶的功夫,管家唐黻小跑著過來。到院門口處停了下來,上氣不接下氣地朝亭中的軒轅容彧道:“二皇…子,皇…後娘…娘進府了!”
“你沒說我在臥床靜養嗎?”軒轅容彧原本輕鬆恬淡的臉當即一沉,有些不耐煩地揮手讓兩名侍女退身下去。
“屬下說了,所以…所以皇後娘娘這會去了二皇子的寢房。”唐黻稍稍在拱門下喘了口氣,又疾步向涼亭走了幾步。
誰想,一個沒留神腳下,被園路中間的一石塊給絆了一下。身子失去了重心,手腳並用任何挽救無效,重重摔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從未在人麵前如此失態失儀的唐黻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慌亂地上下拍了拍塵土,扭轉頭狠狠地將石塊踢向了一旁的綠地,這才解氣似地回轉身繼續前行。
看到他這副狼狽的模樣,平日裏深受他威嚴“欺壓”的兩個丫鬟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蹬步上了台階之後,唐黻在一旁躬身垂首聽命,眼角的餘光卻凜然地掃向了身側的兩個丫鱖讓兩人很識趣地止住了笑。
對於方才那一幕,軒轅容彧恍若未見,卻是用低低的聲音不疾不徐地說道:“無妨,就讓她去寢房吧。”
“可是可是……”聞言,唐黻吃驚地抬起了頭。
“沒有什麼可是,一切後果本皇子自行承擔!”聽著他因慌張而有些期期艾艾的話語,軒轅容彧臉上又蒙上了一層寒霜。
這話雖然說得有擔當,可唐黻心裏卻如同擂鼓七上八下,很不是滋味。做主子的特立獨行,最後遭殃的往往是下屬奴才。
深諳此理的唐黻可是明白得緊,卻是在一旁驚慌地什麼都不敢說。
沒過多久,文惠茹率眾氣勢洶洶地來到了海棠園。在場的人除了軒轅容彧跪了一地,久久不敢抬頭。
“看到皇兒傷愈如初,母後總算可以放心了。”不可否認,在看到軒轅容彧完好無恙的瞬間,文惠茹心頭的那塊大石頭總算落下了。
自收到他在西漠國遇刺性命垂危的消息後,她便終日寢食難安,恨不能即刻趕赴西漠國。隻因路途遙遠,自身又不會醫術幫不上忙,這才有嬤嬤勸著在皇宮靜侯消息。
盼過昨宵,又盼今朝,好不容易盼來了他回京的消息。還沒等他進宮麵報平安,她便放下身段等不及先出宮來到了別院,希望能借此機會消除母子間的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