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牟聿澤一直在魏嵌離耳邊說話,那細微的感覺弄的魏嵌離覺得耳朵有些癢,於是她稍微擺了下頭,就是這細微的舉動,卻嚇得牟聿澤久久沒有恢複過來,他以為魏嵌離是醒過來了,再看看她熟睡著的容顏,牟聿澤眼底的寵溺更加明顯。
“你還記得淩家蕊嗎?就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哦,不對,你們實質上是沒有關係的,有一個晚上,她買通了侍衛,偷偷的潛入了我的房間,在我酒裏下了藥,她是想通過這種方式爬上我的床,不過後來被我給發現了,所以她的計謀並沒有得逞,為了以防萬一,我便將她賜給了那個侍衛做妻,你不知道,當時淩家蕊,淩於七和南宮寧,每個人都震驚了,他們不斷地求我,但是我卻根本沒有鬆口,惡人必定有惡報,所以我要將她們都狠狠地懲治一番,這也有殺雞儆猴的意味在裏麵,我得時刻守身如玉,不能讓那些人近我的身,我是阿離的,自始至終都是,阿離遲早有一天要回到我的身邊,所以我不能做出不好的事情,不然阿離就不要我了。”
斷斷續續地,牟聿澤說了許多許多的話,多到他的聲音都已經有些沙啞了,他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欲望,好像幾個月不見,他要將自己所有的思念之情都說出來似的,但是思念那麼濃烈,豈止是他一個晚上就能說的完的?
天空已經泛白,已經用公雞開始打鳴,牟聿澤知道,自己離開的時間到了,如果他在拖延下去,後果將不堪設想,但是他根本就舍不得離開,他好想抱著阿離,就那麼抱著她的阿離,就好像能擁有全世界似的。
牟聿澤到底還是一個理智的人,所以他最後隻是再次在魏嵌離的唇瓣印上了一個吻。臨走之前,他從自己的身上解下來了一個玉佩,說道:“阿離,這個玉佩,是你走了以後,又一次我去五行山的時候,找無悔大師求的,你一定要將她帶在身上,好嗎?”
說完這話,牟聿澤又深深地看了魏嵌離一眼,終於通過窗戶離開了。
偌大的房間又恢複到了夜深人靜的模樣。
一大早,魏嵌離還在睡夢迷糊中,葉汀葉瑾的大嗓門就開始在外麵嚎叫:“小姐,該起床了,我們要去吃早飯了哦。”
喊第一聲,魏嵌離沒有反應,葉汀葉瑾對視了一眼,沒有氣餒的又繼續含著,這一次中間並沒有間隔,而是一聲接著一聲,一聲搞過一聲,終於,魏嵌離帶著滿心的怒氣做了起來,衝著外麵吼道:“我知道了,你們先過去吧,我洗漱好以後就過去。”
“可是將軍說害怕你會找不到路,讓我們在這裏等著你。”葉汀又繼續說道。
魏嵌離確實知道的,孫單翼之所以會這麼吩咐,不單單是害怕她會迷路,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害怕她發現那個密道的事情。
但是這麼想著,魏嵌離確實不會說出來,她繼續吼道:“我不會迷路的,你們先過去吧,我要一會兒才能過去。”
葉汀葉瑾對視一眼,終於決定好要自己先去飯廳了。
魏嵌離坐在床上,想著昨天的那個夢,腦海裏就是一陣迷糊,那個夢顯得那麼真切,就好像是真的有人在她耳邊說話似的。
這個念頭已冒出腦海,魏嵌離就忍不住嗤笑了自己一聲,這都什麼時候了,她怎麼還那麼不爭氣的想著牟聿澤呢?如果他的心裏真的有她,如果他真的回來找他,又為什麼要遮著掩著,而不是光明正大的呢?他不出現,隻有一個解釋,那便是他的心裏根本就沒有她。
魏嵌離忍不住苦笑一聲,掀開被子就像下床,但是在掀開被子的時候,一個東西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那是一個通身紫色還泛著紫光的玉佩,眨眼一看便喜愛的不行,魏嵌離將那個玉佩拿起來放在自己的手心,冰涼的觸感讓她知道這肯定是一個上等品。但是她卻不知道這個東西究竟是哪裏來的。正在她疑惑不急的時候,腦海裏出現了一個聲音:“阿離,這個玉佩,是你走了以後,又一次我去五行山的時候,找無悔大師求的,你一定要將她帶在身上,好嗎?”
這個聲音是牟聿澤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這塊玉佩的時候,她的腦海裏就冒出了這個聲音,那麼真切。魏嵌離有些不確定,這到底是在睡夢中還是現實中,她狠狠地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那疼痛的觸感提醒她這是在現實中,而玉佩還在她的手心中。
魏嵌離想了許久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反而讓自己的腦海越來越混亂,無奈之下,她隻好暫時放棄了這件事的想法。
找出一身幹淨的裙裝穿在身上,魏嵌離到底還是將那個玉佩掛在了腰間,她確實很喜歡那個玉佩,在看到的第一眼就深深地喜歡著,也許是紫玉瞳孔的關係,魏嵌離對紫色和寶石現下算是情有獨鍾,尤其是紫色的寶石。
沒用多少時間,魏嵌離就趕到了大廳,毫無疑問,除了她以為的所有人都到了。簡單的吃過早飯,正打算各自散去的時候,魏詢騎卻撇到了她腰間的玉佩,驚奇地問道:“阿離,你從哪裏得到這塊玉佩的?怎麼以前不見你戴過?”
一個公主有一塊玉佩這是一件在尋常不過的事情,倒是身為公主沒有玉佩那才顯得不大正常,但是魏嵌離卻偏偏就是這麼一個意外,她並不喜歡在身上帶什麼裝飾物,她說那樣會妨礙自己的動作,所以現在聽到魏詢騎說她的腰間掛著一塊玉佩,這才顯得格外的令人震驚。
魏嵌離聞言,白了魏詢騎一眼,冷哼著說道:“怎麼,我就不能佩戴玉佩了嗎?”
魏詢騎趕緊搖搖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你以前從來不曾待過這些東西,我才顯得驚訝,再者說了,這塊玉佩實在是好看的緊,所以我便問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