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駱靈彩又更是直接假裝無畏的對上了孫單翼的眼睛,她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越是表現得無畏,越是讓他們對自己放鬆,那麼他能活下來的幾率也就越來越大。
駱靈彩不是那種剛正不阿的大丈夫,在她看來,能屈能伸才是最重要的,她倒是認為,如果真的能活下來,那麼所能得到的一切是遠遠要比現在來的更有意義。
駱靈彩是一個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的人,也正是因為她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所以她寧可自己自己此刻受很大的委屈,也定然是要為未來鋪路的。
果然如駱靈彩所想,孫單翼看著她的那個樣子,並沒有直接就將她弄死,而是冷哼了一聲,就又帶著段子其離開了。
等到他們一走,駱靈彩就鬆了一口氣,她很想活動活動筋骨,但是奈何四肢全部被固定在了木樁上,根本動彈不得,各種不舒服之下,她的眼裏迸發出一股詭譎的光線,她看著孫單翼和段子其離開的放心,暗暗在心中那個發誓,有朝一日,她定然是會讓他們為他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付出沉重的代價!
走出了暗道,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孫單翼和段子其這才放鬆了下來,剛才駱靈彩的慘樣,就連他們兩個見識過那麼多大大小小的場麵的大男人都有些受不了了,但是他們的心裏卻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因為他們都知道,那個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他們對她聯係!
魏嵌離這個晚上睡了一個好覺,還做了一個很美好但是又很殘酷的夢。
她的夢裏,有牟聿澤的出現。
其實事實上那並不是做夢,就在這個晚上,牟聿澤終於舉兵千裏迢迢的來到了天水國,而後他又避開所有人的耳目,悄無聲息的潛入了魏嵌離的房間,那個時候魏嵌離睡得並不安穩,就像是做了什麼噩夢似的,額頭冒出了虛汗,牟聿澤看著心疼之際,她很想過去抱抱她,抱抱這個他朝思暮想的人,但是他又想到魏嵌離是一個警惕性極高的人,如果他就這麼貿然過去的話,肯定是會被魏嵌離發現的,於是她悄悄的走過去點了魏嵌離的睡穴,讓魏嵌離沉沉地陷入了夢鄉,而後他才敢那麼光明正大地抱著她。
牟聿澤將自己的頭埋在魏嵌離的脖子見,低著頭他就可以聞到她發間散發的陣陣清香,還是那麼熟悉的味道,能讓他焦躁不安的心頃刻之間就平靜下來。
之前牟聿澤得到一個消息,說是魏嵌離得了重病,明在朝夕,那個時候牟聿澤就開始特別緊張,他前前後後派了許多探子前去探尋魏嵌離的情況,但是一無所獲,最後他命自己手下醫術高超的人全部都潛到魏啟國去,不論用各種方法也要給魏嵌離將病治好。
後來他還將主意打到了駱靈彩的身上,駱靈彩的醫術是那麼高超,再加上她和魏嵌離的感情又那麼好,所以她肯定會願意救魏嵌離的,然而沒有想到,她拒絕了,再後來就是下人跟他稟報,駱靈彩試圖用毒陷害魏嵌離,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牟聿澤就同時讓人將消息傳給了魏潯皓,因為那個時候牟聿澤已經知道,魏嵌離生病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將駱靈彩交給魏潯皓的人,也是牟聿澤深思熟慮之下得出的結論。
因為駱靈彩的沈騎的親生娘親,而沈騎又是牟聿澤最得力的手下,所以不論如何他都不能輕易地去給駱靈彩知罪,但是駱靈彩企圖殘害魏嵌離的這件事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姑息的,於是就將消息傳到了魏啟國,因為他知道,魏潯皓在知道這件事以後,一定會狠狠地懲罰駱靈彩。
牟聿澤的手扶上魏嵌離嬌嫩的臉龐,眼裏的感情幾乎可以盛開一朵花出來。他柔聲說道:“阿離呀阿離,你可知,這麼些時日以來,我究竟有多想你?”
魏嵌離還在昏睡,自然沒有辦法回答牟聿澤的問題,而牟聿澤也沒有想要讓魏嵌離回答,他又繼續說道:“我多麼希望你能在我身邊,不管是你照顧我還是我照顧你,隻要有你在。那就比什麼都好。”
他的手移動到了魏嵌離的唇瓣,手指輕輕地撫摸上去,柔聲說道:“你知道不知道,自從你們走後,王府就像是變了個樣式的,方嬤嬤幾乎每天都要念叨一次,渲兒什麼時候回來,他不知道你是魏嵌離,不知道你是魏啟國的公主,我也沒有告訴她,我害怕她知道,也知道你並不想讓她知道,不然你就會自己親口告訴她了。”
他將自己摟著她的力氣又加大了一些,讓魏嵌離直接依偎緊了他的懷裏,抱著魏嵌離的那種充實的感覺讓牟聿澤整顆心都歡呼雀躍著,他繼續說道:“阿離,自從你走後,我就像是被抽幹了靈魂似的,整個人就像是個傀儡,我隻是有目的的去做每件事,我將母後和大哥都收拾了,現在他們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但是朝堂之上的事情卻沒有任何一件他們可以觸碰的到的。阿離,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
牟聿澤略微低了低頭,他的唇瓣正好觸碰到魏嵌離的嬌嫩,那灼熱的觸感讓牟聿澤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欣喜的感覺,他又繼續說道:“整個王府都有你的回憶,我大多是不敢去觸碰的,因為我害怕想起你,每一次想起你的時候,我的整顆心都是疼的,但是阿離,我又克製不住地想想你。你離開以後,又有許多人給我說親事,而且大多都是重臣之女,我隻是覺得好笑,以前我癡傻的時候,這些人總是巴不得離我遠遠的,但是現在知道我手握重拳以後,又巴不得將自己視為珍寶的女兒嫁與我,他們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將她們當作親信了,但是事實上並不是那樣,除了你,我誰都不要,那些女子,縱然是有著美豔的外貌,在我看來,卻依舊比不上你的一個手指尖。阿離啊,此生此世,我隻要你,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