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詢騎的這一番話將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魏嵌離的身上,看到大家都在看著自己,魏嵌離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道:“這個不過是我那一日在駱玘的宮殿哪裏尋到的一塊破碎的紫水晶,我看著實在是喜歡的緊,所以便將它的邊角打磨了一下,又穿上了繩子,做成了一塊玉佩的形狀。我不是不喜歡這些東西,隻是因為一直都沒有得到特別喜歡的,所以便寧可不要,現在有了這麼喜歡的,所以我就戴著了,很奇怪嗎?”
不知道為什麼,孫單翼在聽到魏嵌離說的在駱玘的廢棄宮殿裏找到的半塊紫水晶的時候,眸子閃了閃,有一種異樣的神色,但是很快就又被他手鏈了下去,但是麵上的神情還是有些凝重。
他的神色被魏嵌離全部看在眼裏,她生怕孫單翼會說出什麼不讓她佩戴這塊玉佩的話來,所以先發製人的趕忙問道:“外公,我是不是不能要這塊玉佩?”
孫單翼下意識地就想說是,但是在看到魏嵌離祈求的眼神之後,他拒絕的話卻是怎麼也說不出來,隻好說道:“當然不是了,你喜歡就留著便可,但是這紫水晶可是很挑人的,如果佩戴不好很可能會鬧出大事情,雖然聽起來有些危言聳聽,但是總好過什麼都不聽不是?總之你小心一些便是。”
魏嵌離點了點頭,眼底的笑意卻是怎麼也遮掩不住,而後她看著孫單翼等人一副似乎是要出門的模樣,忍不住問道:“外公,你們這是要出門嗎?”
孫單翼沒有絲毫隱瞞的說道:“對,有一些事情我得去處理一下,皓兒,阿騎還有竹崎都會跟著我,子琪會留下來,如果你們有什麼需要的話,找他就可以了。”果然就是這樣,魏嵌離在心裏說道,但是她的臉上卻什麼也沒有表現出來,衝著孫單翼等人擺了擺手,笑著說道:“你們早去早回啊。”
等到孫單翼等人走了以後,魏嵌離,秦婉茹,葉汀葉瑾四個女眷就找了一處空地坐在一起聊天,前方戰事告緊,但是他們卻沒有絲毫的擔心,因為他們的人,都是很厲害很厲害的那種。
聊了一會兒,秦婉茹看出了魏嵌離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故意將葉汀和葉瑾支開,問道:“阿離,你怎麼了?我怎麼感覺你像是有心事,悶悶不樂的?”
魏嵌離本來很想否認,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她的內心有很多事情在纏繞,她極度需要尋找到一個突破口,快些將這些事情說給一個值得信任的人,這樣自己的內心就可以舒服很多。而毫無疑問,秦婉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猶豫了一下,魏嵌離終於決定將她昨日夜裏做的那個夢的事情說出來,當然,牟聿澤說的那些話是不會說的,她將重點放在了這款玉佩上。
秦婉茹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道:“你是說,你昨天做了一個夢,夢裏牟聿澤給了你一塊玉佩,但是你醒過來以後,卻發現床邊真的有玉佩?”
魏嵌離鄭重地點了點頭,秦婉茹又沉思;一會兒,說道:“那你說會不會真的就是牟聿澤送給你的,其實昨天晚上你不是做夢,而是牟聿澤真的出現了?”
她的這句話一說出來,魏嵌離立刻搖頭否認道:“這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不可能?”秦婉茹又繼續問道:“如果不是這個可能的話,那為何你的床邊會有一塊玉佩,難道你要說這些都是神力在作祟?”
“我當然知道這不是神力在作祟,但是我也始終相信,這絕對不會是牟聿澤給我的,婉如,其實這個世界上有許多的事情都沒有辦法用常理去解釋的,我就遇到過許多。”
魏嵌離想到自己碰到的許多事情真的都是不能用常理卻解釋的,更加確信了這快玉佩不過又是千萬種中的一種,所以魏嵌離始終堅信,絕對不會是牟聿澤出現。
秦婉茹見她那麼篤定的樣子,也知道再怎麼勸說也沒有用,隻好讓她自由發揮。
又做了一會兒,魏嵌離借口自己心情不大好,想四處走動一下子為由,來到了前天晚上她發現的那個密道。現在孫單翼和魏潯皓都不在,雖然段子其在府裏,但是據目測,他現在應該是有很多事情要忙碌才是,所以魏嵌離更是大大咧咧了一些。
不費吹灰之力,她就找到了那個進入密道的按鈕,三步並作兩步的跑進去,密室的門很快就又合上了,裏麵漆黑一片,魏嵌離下意識地就想逃脫,但是還是強忍住了心裏的那股子害怕,慢慢地往裏麵走。
越往裏麵走,就越能感受到那種瘮人的感覺,魏嵌離總算明白了為什麼孫單翼要躲避著不讓自己來這裏了。她也有些後悔自己這個貿然的舉動,正想回去,卻聽到有人在說話:“怎麼,今天來不看看我就要走了嗎?”
這個聲音將魏嵌離給嚇了一跳,她怎麼也想不到這裏還有人,而且這個聲音十分空靈,在這個黑黝黝的密室裏回蕩著,顯得那麼的詭異,魏嵌離強壓住自己想要逃離的衝動,又往裏麵走了幾步,在看到一個碩大的木樁上綁著一個人的時候,她根本克製不住的嘔吐了起來,這哪裏還算得上是一個人,簡直比麵目全非還恐怖,都可以用體無完膚來形容了。
看體型,這像是一個女子的身形,魏嵌離怎麼也想不到,孫單翼會那麼狠心的將一個女子綁在木樁裏,筋骨在密室裏,還用那麼可怕至極的刑法處置這。
但是同時,她也深刻的知道自己一直信賴的外公孫單翼是怎樣的人,若不是這個人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孫單翼肯定是不會這麼殘酷的,但是就算是天大的仇恨,也不能將一個女子這麼傷害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