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聞言卻罕見的皺了下眉毛：“老朽何曾說過那東西就在小太家中的？老朽隻是麵朝此方向而觀罷了。那東西極為寶貴，怎能置於如此疏加保護的地方。隻是昔年聖賢隕落於此之前，為防小人惦記布下了奇門遁甲之術，這裏的地形每百年就會微妙的變化一次，隻有他們這些後人代代相傳，經過改變地形數值的疊加計算，才能算出那東西的在這個年代具體位於哪個位置。，”
…
好吧，你的確沒說！
強忍下那種被耍的不爽，我心頭一動，卻皺起了眉毛。
“喂，老爺子…現在也是時候告訴我那些我不知曉的事兒了吧…按我的認知，這世上隻有八個仙人，跟你說的，顯然不對頭…”
“偶？”
“嗬嗬，的確，也是時候了，不過…”薑子牙聞言，怔了一下，半晌後卻問道。“小夥子啊，老朽首先要問問你，在你的認知裏，這世界，是何等的構造？”
我皺下眉頭，思索半天後，隻說了兩個字——六道。
“世界誕生了六道父老、六道父老孕育了六道眾仙，而六道眾仙又分別創造了天、人、修羅、牲畜、餓鬼這五個道域。五道與地藏王開創的大地獄相結合，統稱為六道。”
“嗬嗬，不不不~”他聞言豎起食指，搖了幾下，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在吾等的認知裏，你所謂的六道，都包攬在一個時空裏麵。而這個時空在老祖帶著一幹仙族離開之後，被我們統稱為——“人道”……你知道，盤古開天地的傳說嗎？”
盤古開天？
我白了他一眼，這不是個中國人就該知道的事兒嗎？我是沒念過書，但也用不著這樣抓住不放吧…***……
“嗬嗬，先別急著肯定，其實就是像老朽這活了幾千年的人，都不知這個傳說是否真實，因為從來沒有人真的見到過盤古大神。除了兩個人，其中之一，就是老祖…”
老祖？
”之前就一直聽你和申公豹提起過這個人，那這個老祖…到底是誰啊？“
“老祖，是真正站在這個時空最頂層的至高者。盤古是否存在我們不知曉，但老祖是這世上誕生最早的兩個生靈之一，這點，毋庸置疑，他的名號，叫做鴻鈞。”
鴻鈞…這不是，元靈石上記載的那個名字嗎…
“相傳這世界，原本是天地粘連，渾圓一體的一塊混沌。時光流逝，轉瞬萬萬年，自混沌中，誕生了一個巨人，他的名字，就叫做盤古。”
“而相傳盤古不堪無盡虛無和黑暗的折磨，頂天立地，耗時一萬八千年，將這混沌斬為了兩半，其中清氣升騰化為了天，濁氣下沉，凝成了大地——這，便是盤古開天地的傳說，而在吾等的理解裏，混沌，就代表了“混”與“沌”這兩處時空，相互羈絆，卻並不像傳說中的一樣重合。”
“混沌初開，誕生了一批世間始祖，即是聖賢、鴻鈞、巫族，和人類的兩位始祖——女媧、與伏羲。其中小子你要記住一點——不管是聖賢、女媧伏羲，還是巫族之祖，他們都是於“沌”這個時空裏所誕生，包括你理解中六個道域和內裏所有的生靈，都身處於“沌”裏麵。”
“而鴻鈞老祖，卻是誕生於“混”。對吾等、乃至對於遠古的那些巫族與人類的始祖而言，他都是神秘的天外來者…”
話語間，高嬸已經帶著我們走到一片很淺、範圍卻很廣泛的淺湖旁。她從包裹裏抽出一張記載著很多方位的畫軸，一邊看，一邊與湖水對比著。看來要找到那個密封之處還得一陣子。
“額，您繼續。”
“嗯。”
“其實這是個恒古傳說的秘密。就算在老祖將我重傷後離開沌界時，老朽都未曾知曉；直到聖賢隕落，垂朽之時，才告訴我這些真相。”
聞言，我皺下眉頭，不由問道，他所說的這個聖賢，是不是就是傳說親眼見過盤古的兩位之一？
“不錯。而且如果追溯到根本的話，可能聖賢比鴻鈞誕生的時間還要早。”
“據他所言，鴻鈞初來“沌”界與始祖們相逢，是十分善意的。他見過盤古，知道盤古的遺誌就是讓這混沌誕生出億萬生靈，再不複當初的永恒空虛和黑暗。所以，他最初的到來，其實是給沌界帶來了祥瑞——昔年他開門立宗，引導了包括我的師尊元始天尊、太上老君、通天教主等一幹人類祖先走上強盛之道的路程；也賦予了巫族更大的力量，因此也一度被巫族、和人族尊為至高的神明和信仰，是啟蒙者。秉承著盤古的遺誌，數位始祖聯手致力於將兩處時空變得更加繁榮…”
“但是…”
“不管是鴻鈞、巫族；亦或者伏羲、女媧，都跟我們一樣可以通過修道而變強；而他們修道的方式也十分簡單，就是萃取那盤古隕落，血肉、和吐息消融於這混沌之中的精華，將它們融合己身，誰身軀裏蘊藏的這種精華最多，誰就更貼近於盤古真神，也就代表他更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