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傳說與薑子牙的隕落(上)
第九章 傳說與薑子牙的隕落(上)
“額…那老爺子,你這傷…挺得住不?”
薑子牙聞言緩慢的舞動了一下雙手。隨著手掌的滑動,一絲淡白色的道力浮現而出,讓周身猙獰的傷痕總算止住血流。
“老祖血印讓老朽的身體注定永遠無法修複,但隻要一天未曾完成聖賢與師尊的遺訓,老朽就不能也不敢如此撒手人寰…事不宜遲,動身吧。“
“嗯。”
點點頭,我直接將他夾在懷裏,展開羽翼迅速小太家飛去。
沒了那個神秘聖賢血水的鎮壓,來時拖耗半小時的路程,不過幾分鍾就已經到達。而此刻天邊也漸露出魚肚白,一落到籬笆院落裏,就聽到高嬸慘絕人寰的哭泣聲。進門一看,她正死死抱著小太埋頭痛苦,而老東德布也哆嗦著手,使勁的搓動著小太冰涼的手腳。
“你來了小黃,你…額…”
嘯博看我進來,本是一臉的喜色,結果無意掃眼悲絕的老兩口,麵色又不由黯淡了下去。
唉…
都是我們不好,讓這小孩枉遭了一通罪。不過還好,最終還是沒釀成大錯。
“高嬸,你別哭,也別著急。小太這隻是讓寒氣滲了心肺、暫時假死過去了而已。我稍微整治下他就能好,不信你看。“
一邊說話吸引注意,一邊探出左手悄無聲息的,將小太的陽火推送回身體裏麵,感應到的嘯博緊忙也隔空度進一絲魂力,本就脫離時間不長的往生魂與陽火,頓時又緊密融合在了一起。
“噗~“
嘴角噴吐出一絲嗆水,小太醒了。兩眼混沌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但一看到自己娘哭的那麼傷心,自己也就不由哭了出來。
終究還隻是個孩子。
他娘一看他醒了,情緒反差太大,哭聲反而是更大了,不過麵上已經露出笑容,抹幹小太眼淚後,一個勁兒給我們磕頭感謝。
擦…錯了吧。差點害死人孩子,該磕頭認錯的是我們才對。
就在我扶起高嬸後,有點不知所措的時候,身後的薑子牙卻緩慢的走到近前。我原本以為她跟嘯博他們一樣是看不到薑子牙的,沒曾想下一秒她立馬跟見鬼了一樣噗通栽了後去。
帶著驚嚇,凝望了薑子牙那麵龐半天,她才蒼白著嘴唇發出顫聲。
“祖宗…真的是你啊,祖宗!?媽呀,我、我是不是在做夢??“一邊說,她還一邊手忙腳亂的從桌子底抽出一張墊腳的羊皮氈,氈子攤開卻是一張很長的畫軸,畫滿了上百個身著各個時代衣著、嚴神威坐的老者。為首那個,卻跟薑子牙無比的相似。
薑子牙掃眼掌著畫卷手都在哆嗦的高嬸,笑了聲:“嗬嗬,當然不是了…唉~女娃啊,這些年,苦了你了,老朽這當祖宗的,慚愧啊…“
說完,他就攙起依舊合不攏嘴的高嬸,坐到炕頭低聲細語起來。而老東德布跟嘯博他們,則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她“自言自語“,嘴裏嘀咕著,她是不是這前後情緒反差太大給逼瘋了?
其實我也一直都感覺很奇怪,為毛人就在眼前嘯博他們就是看不見?正心想著要問他的時候,他跟高嬸卻都站了起來。
“就是這樣,承蒙後代教育的好,到你這一代,還未曾忘記老朽當年的囑托、守著這荒無人煙的山脈。女娃啊,現在時機以到,領吾等進入那密封之所後,你的任務也就完成、再也不必留在這裏受苦。”
“老朽這做祖宗的,也沒啥做以補償,隻是那密封之所尚留存幾塊昔年武王賞賜的玉石珍寶,你與吾同去一起取來,典當成現封地,可保我薑家後人,衣食無憂…“
聞言,高嬸也再沒多說話,隻是從床底翻出一個破布包裹跟小太緊步走了出去,我示意嘯博他們跟上後,急忙問出了了一些疑惑。
“偶?為何老朽姓薑、女娃姓高,她卻稱老朽為祖宗?嗬嗬,小夥子啊,一看你就是沒讀過多少書。“
…
我頂你個肺的…
你特麼管我有沒有讀過書!?小爺還真就連一年級都沒上過怎麼滴吧!!
薑子牙與我並肩緩緩前行者,撫摸幾下胡須幽幽道。
“說來也簡單,其實老朽自己,姓薑,祖氏卻為呂,名望,字子牙、號飛熊。人乘老朽為呂尚;而小太他們這一代,卻源自老朽第六代子孫齊文公、呂赤一脈。”
“赤兒繼承他父親的齊國王位後,將膝下一子封到齊國“高”郡,人稱公子高;他有一孫子,名為溪。”
“昔年齊恒公與公子糾相爭齊國國君之位,鬥得難解難分。後因呂溪與管仲極力擁護,齊恒公就成功登上了齊國君王的位置。為了獎賞溪的功勞,齊恒公特準許他以自己祖父、也就是公子高的“字”為名,所以,他們這一脈傳下來,姓氏,就變成了“高”姓…”(齊恒公叫薑小白,擦…)
聽到這裏,我已經忍不住想揍這死老頭一拳頭了——這也特麼叫說來簡單???
而也就在此時,高嬸已經領著我們跨過了山腰,入目處,卻又是那死亡穀。不過這次行進的方向卻與剛才是截然相反的。疑惑一瞬,我說他剛才不是說那兩件東西就在小太家裏嗎?進這死亡穀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