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就引發了一個根源的問題——盤古之精華固然磅礴仿無邊際,但它終歸還是有數的、他它也會有那麼一天消失殆盡!那麼,誰該得到的多,誰又該得到的少呢?或者說,誰該做強者,誰,又真的甘願矮人一截?始祖們也有情感,有情感就必定伴隨喜怒哀樂,就像盤古不甘黑暗虛無、混沌又偏偏充斥著這些的對立一樣,平衡遲早都會被打破,那麼在它被打破的那時候,誰,該主宰是非對錯,誰,又有資格去裁決世態的沉浮?”
“所以…”我皺起眉頭,不由自主聯想起六道與路西法:“就爆發了戰爭嗎?”
“嗯。”
薑子牙歎息一聲,回憶道。
“具聖賢所說,戰爭,首先是巫族祖先發起的,因為這世間盤古的資源由他們這數十個始祖來享用,都會互不相讓,更何況後來女媧和伏羲創造了人類呢?人類的繁衍十分快速,而每一個人類隻要他活著,身體就會自主的吸納這混沌裏的精華用以繁衍生息。這是一張嘴,一張巨大到讓巫族感到畏懼的嘴!”
“所以在此之前,他們就下定了滅絕其他族群,獨享這混沌中盤古精華的念頭。它們與伏羲女媧,還有包括我師尊在內的幾位人類祖先,吹響了第一場戰爭的號角。而這場決定生存的戰爭打到最後,就將鴻鈞老祖也牽扯了進去。”
“他是“混”界誕生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生靈,他本就遠比最強大的巫族首領和伏羲女媧強大,這,也就勢必代表他擁有更大的野心和仲裁***。交戰中本來就元氣大傷的人類與巫族,頓時在鴻鈞老祖的翻臉下結成同盟共仇敵愾,人類與巫族的戰鬥,到最後,也就淪為了“沌”界生靈,與鴻鈞的對抗…”
“戰火延綿,在凡人所不知曉的混沌交界處爆發。這場戰爭用我們人類的時間計算,足足持續了九十八年…而九十八年過去,人類與巫族的力量依然無法與鴻鈞抗衡!直到最後,逼出了一直隱於人世不問是非的聖賢…”
“聖賢到來,不為戰爭與強弱,他隻想讓沌界重歸昔年的安寧。但他本身遮掩不住的強大,卻讓鴻鈞感到威脅。經過巫族裏一些心術不正之人的挑撥離間,他主動向聖賢挑起戰鬥,而兩個至高者的戰鬥,毫無疑問,會給整個沌界帶來滅頂之災…”
說到這,薑子牙突然提了個問題:“小夥子,你知道,女媧補天的故事嗎?”
擦…這不廢話嗎,沒念書不代表我連基本的常識都不知道啊,再這樣調侃我,我特麼跟你急!
“嗬嗬,你不知道,不但是你,所有人都不知道這故事底下掩藏的真實…”
他苦澀的搖搖腦袋。
“鴻鈞與聖賢的戰鬥,幾乎,就代表著混、與沌的碰撞。這種戰鬥帶來的強大到吾等永遠無法想象到的磅礴力量,不但,徹底斬斷了被盤古斬開後、混與沌僅存一絲的羈絆,更讓戰鬥爆發的沌界,傷到了根本。整個沌界自那場戰鬥後,從最繁榮昌盛的局勢,直接轉入根基崩毀、幾欲潰散的頹勢,簡而言之,可以說是廢了。也正是沌界死亡的開端,讓鴻鈞、巫族與人類始祖堪破了***的虛無,停息戰火,可那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沌界之根,斷裂了。”他皺眉踩了踩地麵:“可以說整個沌界,在當時已經是四分五裂。你所謂的五個道域,其實就是沌界斷裂開後分化出的五塊大地。如果你去過其他道域,就會發現所謂被不同六道眾仙創造出獨立的世界,其實跟你所謂的人道並沒有差別!——餓鬼道充斥鬼魂卻依然有土壤、河水這些物質的東西;天道生存者皆於空中翱翔,卻依舊有大地和建築在上麵的城堡殿堂;畜生道皆為野獸妖魔,卻還是有很多遠古的人類所居住的建築;修羅道族群以結晶血脈為生命之源,但如果不像人類一樣飲水進食,他們照樣會死去…”
“所有的道域,所有的生靈,在遠古時期都隻屬於沌界,隻是沌界被打裂四散紛飛,才形成了你所謂的不同的世界…”
聽完薑子牙這一番昂長的話,我腦袋才突然一動,想起了阿修羅道。其實從第一次穿越時間,去阿修羅道參與幽冥殿選舉的時候我就感歎過,感歎完全獨立的阿修羅道,居然也會有山川、有河流,有樹木,雖然它們與人間的樹木花草相比大出很多,但形態,卻是並沒有太多的出入。當時我就想,這到底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關聯,還是一種巧合呢?
現在看來,就絕不是巧合…
薑子牙沉默一會,開口就要繼續。而也在這個時候,前方的湖水在高嬸觸動到某個暗門的時候,卻突然騰起股股水浪。水浪在核心之處裂開一個旋窩,當旋窩將所有湖水瀝幹的時候,在那裏,暴漏出一個碩大而漆黑的洞口;也就在此刻,遙遠平頂山峰惡毒方向,突然閃出幾抹七彩霞光,當霞光在陽光照射下淡化之後,一股讓我由衷感到畏懼,甚至手腳都不由有些發軟的紅芒,爆竄而出…
薑子牙,麵頰一顫,臉色瞬間蒼白。
“不好…他,衝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