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賊人妖術已成,不能讓他在人間傳播異端。”
大官看我不為所動,讓“牛頭”和“鳥人”拿刀槍一起誅殺我。
我甚至感受到血濺當場,頭顱落地的那份涼意,那是一種刺骨的涼,好像三伏天把手放進了冰庫。
隨著這刻骨的涼,我的一縷魂魄,飄飄忽忽地到了一個黑黝黝的宮殿。
宮殿上端,坐著一個威嚴的王者。
“你就是雲台風上的妖人嗎?”
王者板著臉問我話,我卻仍舊一言不發,王者大怒。
“你好大的膽子,到了我這個殿上,本王問話,居然敢不答。”
命旁邊的卒子把我押入大獄。
這裏的大獄伸手不見五指,用手摸索著,能到到地上鋪著茅草,鼻子裏聞到角落裏傳來的老鼠吱吱聲和腥臭味。
“帶這個雲台峰來的妖民,嚐嚐我閻羅殿的味道。”
王者對著獄卒交代。
“是!”王上請放心。”
一赤臉獄卒跺腳挺胸應承麵色陰沉之王。
“王上請放心,交給小的去辦,保證七十二遭酷刑,三十六處險池都讓這個妖民嚐個遍,料想他不能不開口。”
一青年獄卒口吐白沫,阿諛奉承。
融化了的銅灌入我的口中,五髒六腑燒了稀爛。
鐵杖打在我身上,皮開肉綻。
巨大的石砼搗壓在我身上,筋骨斷裂。
石磨碾壓我,肝腸寸斷。
火坑焚燒我,煙熏火燎,須發盡毀。
青紅臉麵獄卒逼迫著我,跳入沸騰的湯鍋,走過豎立的刀山和劍林。
沸湯燙的我渾身是泡,不見人形,刀劍刺穿我的肚腹,痛不可擋。
折磨似乎永無止境,痛楚一絲一毫地侵吞著我的神經。
師父的叮囑好似很遙遠的事,在書外的我,也好像上輩子的事。
“可能,我真的是一個罪孽深重的妖民,命中注定就是受這些懲罰,而不能發出一聲吧。”
被酷刑折磨的我,好似已經沒有了思考的能力。
卻隻還記得一條,不能辯駁,不能呐喊,不能發聲,甚至,不能呻吟。
一日,青紅臉麵獄卒用鐵鏈穿過我的琵琶骨,痛徹心扉,我依舊一言不吭,默默被獄卒牽拽著拉至朝堂。
青麵獄卒腳踢我的膝我,逼我跪倒當地,對上高台上的王稟報。
“王上,所有的刑罰,此妖民全部曆遍,竟未哼一聲,中毒深矣。”
“砰!”
一隻令簽從高台扔下.
“這個妖民陰賊,不配再做男身,讓她下輩子為女身,做牛做馬,受盡責罰。”
“聽令!”
青紅麵獄卒拉拽穿骨鐵鏈,帶我至一黑煙衝天的巨爐。
冷不防間,隨著赤麵獄卒身後一腳,我跌落人間,頓覺身上黏膩異常,不著寸縷。
眼睛看到微弱的光線,鼻子裏聞到血腥的味道.
睜開眼一看,我已經托生為一女嬰.
此處是宋州一個叫單父縣的芝麻小官,王勤的家裏。
“呦!又生了個閨女。”
“說來這典的妾,就是沒用!”
\\\"連生了三年,也未見一個男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