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投做女身(1 / 2)

“這個賊人妖術已成,不能讓他在人間傳播異端。”

大官看我不為所動,讓“牛頭”和“鳥人”拿刀槍一起誅殺我。

我甚至感受到血濺當場,頭顱落地的那份涼意,那是一種刺骨的涼,好像三伏天把手放進了冰庫。

隨著這刻骨的涼,我的一縷魂魄,飄飄忽忽地到了一個黑黝黝的宮殿。

宮殿上端,坐著一個威嚴的王者。

“你就是雲台風上的妖人嗎?”

王者板著臉問我話,我卻仍舊一言不發,王者大怒。

“你好大的膽子,到了我這個殿上,本王問話,居然敢不答。”

命旁邊的卒子把我押入大獄。

這裏的大獄伸手不見五指,用手摸索著,能到到地上鋪著茅草,鼻子裏聞到角落裏傳來的老鼠吱吱聲和腥臭味。

“帶這個雲台峰來的妖民,嚐嚐我閻羅殿的味道。”

王者對著獄卒交代。

“是!”王上請放心。”

一赤臉獄卒跺腳挺胸應承麵色陰沉之王。

“王上請放心,交給小的去辦,保證七十二遭酷刑,三十六處險池都讓這個妖民嚐個遍,料想他不能不開口。”

一青年獄卒口吐白沫,阿諛奉承。

融化了的銅灌入我的口中,五髒六腑燒了稀爛。

鐵杖打在我身上,皮開肉綻。

巨大的石砼搗壓在我身上,筋骨斷裂。

石磨碾壓我,肝腸寸斷。

火坑焚燒我,煙熏火燎,須發盡毀。

青紅臉麵獄卒逼迫著我,跳入沸騰的湯鍋,走過豎立的刀山和劍林。

沸湯燙的我渾身是泡,不見人形,刀劍刺穿我的肚腹,痛不可擋。

折磨似乎永無止境,痛楚一絲一毫地侵吞著我的神經。

師父的叮囑好似很遙遠的事,在書外的我,也好像上輩子的事。

“可能,我真的是一個罪孽深重的妖民,命中注定就是受這些懲罰,而不能發出一聲吧。”

被酷刑折磨的我,好似已經沒有了思考的能力。

卻隻還記得一條,不能辯駁,不能呐喊,不能發聲,甚至,不能呻吟。

一日,青紅臉麵獄卒用鐵鏈穿過我的琵琶骨,痛徹心扉,我依舊一言不吭,默默被獄卒牽拽著拉至朝堂。

青麵獄卒腳踢我的膝我,逼我跪倒當地,對上高台上的王稟報。

“王上,所有的刑罰,此妖民全部曆遍,竟未哼一聲,中毒深矣。”

“砰!”

一隻令簽從高台扔下.

“這個妖民陰賊,不配再做男身,讓她下輩子為女身,做牛做馬,受盡責罰。”

“聽令!”

青紅麵獄卒拉拽穿骨鐵鏈,帶我至一黑煙衝天的巨爐。

冷不防間,隨著赤麵獄卒身後一腳,我跌落人間,頓覺身上黏膩異常,不著寸縷。

眼睛看到微弱的光線,鼻子裏聞到血腥的味道.

睜開眼一看,我已經托生為一女嬰.

此處是宋州一個叫單父縣的芝麻小官,王勤的家裏。

“呦!又生了個閨女。”

“說來這典的妾,就是沒用!”

\\\"連生了三年,也未見一個男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