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星河看了看陳楊旭,搖了搖頭說,“不累。”
陳楊旭心裏忍不住給牧星河豎了個大拇指,站這麼久這麼筆直還不累,天生當兵的料。
幾人又等了半刻鍾的樣子,總算是有個衙役捧著卷冊走了過來,應該就是被吩咐幫他們查閱的那人了,隻見衙役手上的卷冊翻開,疾步走了過來,張口說道,“你們的牌位拿來我看看。”
蔡青頭連忙將牌位拿了出來,那衙役將牌位上寫的生辰和自己卷冊上仔細的對照了起來,不一會兒後邊長長的舒了口氣,對陳楊旭說道,“可算是找到了,這名字和生辰都對的上,就是這人了。”那衙役說完便把卷冊倒轉了方向給陳楊旭他們看,隻見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青玉的本名和生辰,旁邊附了較為詳細的地址:北麵山側,北安街76巷尾人家,後注:外遷入戶人家。
原果真是陰麵的人戶,不是北街,是北安街。
陳楊旭連忙對著衙役道謝,那衙役點點頭但也不走人,陳楊旭像是領悟到了一樣,連忙從兜裏掏出一小串錢幣來,向那衙役笑著遞了過去,“辛苦了,勞煩大人幫忙,我們幾個都是小地方來的,這點算是我們的心意,大人拿去買茶水喝。”
那衙役見狀連忙假裝推諉的樣子說道,“誒,我是師爺吩咐做事,哪兒能要百姓的錢呢!”
此時情景讓陳楊旭不由想起自己在從前世界的時候每逢過年,家裏的親戚包紅包給小孩時,也是這樣的場景,知道隻是表麵上的客氣罷了,於是陳楊旭忙笑著將錢又推了回去說道,“這兒哪兒是給錢,大人你這樣說就是傷了我了,我這是和大人一見如故,是給自己哥哥買茶的。”
那衙役聽著臉上頓時掛了笑,然後笑盈盈的把那串錢幣接了過來放進兜裏說道,“我說見你這麼的親切,看來你和我一樣,看著就像親人,是我的好弟弟。”
兩人又是你一句我一句說了些客套話才算完事,陳楊旭走出官府的時候不禁長長的舒了口氣,這官府辦事兒果然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都是一個樣子。
出了官府已經是晌午過後,陳楊旭和蔡青頭的肚子咕咕直響,隻有牧星河看起來是一點兒也不餓,於是三人又慌忙去找了吃飯的地方,叫了些熱騰騰的飯菜吃了半晌過後才稍微緩過神來,陳楊旭一邊夾著菜吃一邊說道,“青玉的家在陰麵,我們吃完得快點兒出發才行。”
蔡青頭埋著頭猛吃,陳楊旭說話了才把頭抬了起來,“胡道長昨日不是還說在陰麵的話要知會他一聲嗎?”
陳楊旭吃著菜腦子裏想著事兒,隨後說道,“也不好再麻煩胡道長,本來也不是特別熟的關係,麻煩別人一次兩次的了,這陰麵和陽麵是一樣的布局,找的到陽麵的北安街自然也是找得到陰麵的北安街,再說,陰麵不是沒有住人家,我們去了後問路就是了,本來就是自己的事兒怎麼好意思老是去麻煩別人呢。”
蔡青頭哦了一聲,想了想也是,找個路的事兒怎麼說的這樣的複雜,不放心的話他們一會兒去問問陽麵的北安街怎麼走便是了,找的到陽麵的北安街還找不到陰麵的嗎?還是他旭哥想的周到。
“萬事有我。”一旁坐的端正的牧星河忽然開口說道,說完便沒了聲,惹得陳楊旭不住的往牧星河瞧去,心裏細細的想,確實有牧星河在也不可能會出現什麼大事來。無外乎就是在找路方麵耽誤些時候罷了,陳楊旭心裏思索完便立刻向著牧星河點點頭,示意他知道了。
幾個人吃飽喝足後便又起身去問陽麵的北安街怎麼走,說來也是巧,這北安街的位置其實和北街差不了多遠,有了主意後三人便開始向山的北側,也就是陰麵出發,這青川的陰陽麵出入口也是有個說法的,陳楊旭原以為這依山而建的城鎮本是一體,隻是因為光照緣故分了陰麵陽麵的,但是沒有想到陽麵和陰麵其實並不互通,也就是說如果要去陰麵的話得到山腳下,從刻著青川兩字的岩石後方走上去才能到陰麵。
這個布局讓陳楊旭很是費解,他不明白為何要這樣修建,如果說陽麵的人要去陰麵就要出山再入山,而陰麵的人去陽麵也是如此,為何要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