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楊旭幾人在山腰處左拐右拐,過了好些時候總算是走到了官府處,幾人在到了地方找了當值的衙役說了由頭後便在一邊等著,蔡青頭有些無趣的坐在石階上,雖然衙役去通報了,但是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行,而另一邊的陳楊旭則站著和牧星河低聲說著話,身子背對著蔡青頭不讓他聽了去,當然蔡青頭也識趣,他早就發現了他旭哥老愛和牧星河嚼耳根子說悄悄話,起初他還想聽聽,每次他一靠近兩人便不說了,於是蔡青頭覺得自討無趣,也就作罷了。

“你現在為何不回石子裏了?”陳楊旭早就想問牧星河這事了,之前人太多,他不好開口問,畢竟蔡青頭耳朵不好使,但是不代表提燈大師或者胡道長耳力不好。

牧星河看了看陳楊旭說道,“之前那個東西一直都在,所以不能回去,現在它不在了,你需要我回去嗎?”

陳楊旭愣了下,腦子裏很快速的想著到底是什麼東西,想不明白他便搖了搖頭說道,“你在我安心些,再說你也不能憑空消失,多嚇人啊。”說完又接著問道,“你說的那個東西是什麼?”

牧星河嘴巴張了張似乎說了些什麼,但是陳楊旭聽不到,看到陳楊旭一臉迷茫的樣子牧星河搖搖頭說,“這東西說了你聽不到,往後若是有機會你自然就知道。”

陳楊旭呆愣了點了點頭,覺得這個時候牧星河說話跟加了密似的,就像說髒話被嗶嗶掉了聲音一樣。

兩人說這話的功夫那個當值的衙役便從官府裏走了出來,對著三個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進去,青川當差的官老爺看來是個管事的人,這要是放在他們那兒的官老爺那兒,早上的事兒得下午或者次日才能辦得成。

“你們進去找師爺便是了,這種事兒還用不著官老爺,師爺便能幫你們查著。”衙役帶著陳楊旭三人從後門走了進去,沒有走前堂,邊走邊絮絮叨叨的講著,“這幾日府裏上上下下都太忙了,官府官老爺不在,都是師爺做主,你們一會兒見了師爺就不要跟剛剛一般囉嗦,簡短了說。”

原是官老爺不在所以才這樣快的,不過本來也是不大的事兒,於是陳楊旭連忙稱是點頭,等幾人到了後堂後邊見到了青川官府的師爺,也是一個清瘦上了年紀的人,也是一樣留著山羊胡子,和他們那兒的劉老頭很是相像,當然這個像隻是說身形和山羊胡,並不是說長得相像。

陳楊旭到後對青川師爺行了個禮,隨後便按照衙役的吩咐簡單的說明了來意,蔡青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吃了肉腦子靈活了,陳楊旭說完他便從背囊中拿出青玉的牌位來遞給了師爺瞧上一眼,那師爺摸了摸山羊胡子,眼睛盯著牌位仔細的看了看後說道,“這也不是難事,這牌位上也寫清了生辰,你們在此處等著,我讓人去翻閱下,找到了便告知你們。”

於是陳楊旭幾人從早上在官府門口等,又變成了在官府後堂等,這青川的人口眾多,查起來很不是方便,但是青玉那個年歲出生的人家記載在冊的估摸要好查一些,但是這一查也是查了兩三個時辰,陳楊旭他們由站著等便成了坐著等,最後蔡青頭啊的叫了一聲便躺在了地上,於是三個人形成了奇怪的樣子,牧星河站著,陳楊旭坐著,蔡青頭躺著,從後堂經過的衙役們也是紛紛回頭看向這怪異的三人組合。

兩三個時辰過去後那師爺總算是從前堂走了回來,蔡青頭見了也知道禮數,連忙和陳楊旭一起站了起來,那師爺見這三個人還在後堂等著,摸了摸胡子又走了,想想也是,去翻閱卷宗的事兒不必勞煩師爺親自去做的。

師爺走後蔡青頭便受不住的對著他旭哥叫苦,“旭哥,你說這青川到底有多少人啊,查起來要查多久啊?”

陳楊旭也是覺得等的有些久了,活動了下腿腳後說道,“青頭,你耐心些,這能在官府查到的話就不用滿山爬著去找了,你想,是在這兒等著輕鬆些,還是把青川走遍輕鬆些?”

陳楊旭的話讓蔡青頭頓時閉了嘴,心裏想著也是這個道理,於是也跟著他的旭哥一起活動起了腿腳,陳楊旭看向站在一旁的牧星河,連忙對著他小聲說道,“你站了這麼久,要不也活動活動,我看著你一直站著不動,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