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早已疲倦不堪的淩夜正倒在她的營帳中呼呼大睡,突然被身邊的親兵推醒,才知道夏盈傳她火速進中軍大帳議事。要開戰了,她蹭的跳了起來,興奮地穿上鎧甲,風一樣地奔去……
夏盈驚訝地望著整裝待發的淩夜道:“淩將軍,朕隻是詔你來議事,也沒說要打仗,你怎麼穿的跟要上戰場一樣呢?”
淩夜向夏盈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道:“末將對別的事情反應很遲鈍,但對於金戈鐵馬聲相當敏銳。末將剛才在帳中做了一個夢,夢到我大容軍翻越了這崇山峻嶺,殺東寧一個片甲不留。醒來後,陛下的口諭就到了,末將心道:這簡直就是天意嘛!”
念兮聽後,笑道:“淩將軍這個夢真是吉兆啊!”
淩夜知道念兮善於占卜,聽後立刻笑道:“軍師說是吉兆,那麼就真是吉兆了。”
夏盈被淩夜的可愛樣逗樂了,她指著地圖道:“淩將軍,你去看看那個地圖,阿依古麗你好好跟她說說。”
淩夜和阿依古麗一起走到了地圖前,淩夜邊用手劃著地圖,邊認真聽著阿依古麗的介紹,並時不時地點著頭……
夏盈見淩夜看完了,也聽完了,於是道:“淩將軍,這條路以神機軍的速度,三日內能夠走完嗎?”
淩夜自信道:“如果中途不遇到西陵族幹擾的話,用不了三日,兩日即可抵達越州城下。”
夏盈驚喜道:“好,不愧是大名鼎鼎地神機軍,果然名不虛傳。淩夜,此次你們神機軍是主力,其它所部都配合神機軍行動,你有什麼要求嗎?”
淩夜笑道:“末將隻有一個要求……”
夏盈笑道:“淩將軍請講……”
淩夜不假思索道:“末將以為,這次行動就是要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如果參與兵馬過多,很容易走漏風聲。末將請求此次行動由末將神機軍單獨完成,望陛下準奏。”
淩夜從單純的兵法角度上考慮這次行動,按說無可厚非。但夏盈心裏卻不高興了,她畢竟是大容王朝的皇帝,她不僅僅要考慮到這次奇襲的成功率,更要考慮到由一支北塞王朝歸順的兵馬單獨執行這關乎容寧之戰的關鍵一戰,大批容軍兵馬的感受。當然還有她的私心……夏盈的臉色顯得很難看,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念兮看出了夏盈的心,他笑道:“女皇陛下,此次奇襲越州並不是什麼關鍵,越州眼下隻是一座空城,無論誰到了城下都能拿下它,而此次的關鍵在於山那邊聚集的大批寧軍兵馬。倘若山腳下的寧軍得知,越州城失守,定然會回師救援,到時神機軍怎麼可能能夠抵抗住寧軍的回擊呢?臣以為應當將這個問題認真考慮一下才能保證萬無一失啊!”
淩夜並不明白念兮說此話的深層含義,她魯莽地答道:“陛下、軍師,神機軍完全有能力可以單獨完成此次行動……”
念兮立刻道:“淩將軍,神機軍是我一手訓練出來的,它能不能完成此次行動,難道我不清楚嗎?”
淩夜有些不服道:“軍師,可是現在的神機軍和當年的神機軍不一樣了……”
念兮見淩夜聽不明白,焦急道:“好了,不要爭辯了。還是聽女皇陛下定奪吧!”
淩夜畢竟是一個武將,她一門心思隻有金戈鐵馬,但夏盈確實一國之君,她當然明白念兮是在調和,心裏很是愉悅笑道:“軍師,淩將軍說的沒錯。朕也認為神機軍可以單獨執行此次任務,淩夜上前聽旨……”
淩夜驚喜地跪下道:“末將淩夜聽旨。”
夏盈正色道:“朕令淩夜率領神機軍單獨完成此次攻打越州城的任務,容軍上下都要全力配合神機軍行動。”
淩夜馬上道:“臣領旨,臣即刻回去整軍待發,兩日後,將容軍大旗,插入越州城內。”
淩夜領旨離開中軍大帳,夏盈正色道:“軍師,即刻令林沐之率領朕的禦林軍待神機軍過了峽穀後,攔截山腳下的回援兵馬。朕想讓禦林軍鍛煉鍛煉,增加些實戰經驗。”
念兮聽後忙道:“陛下,禦林軍如果參戰,那麼陛下的安全怎麼辦?”
夏盈笑道:“朕當然是和禦林軍同在啊!”
念兮明白了,夏盈要親率禦林軍,禦駕親征。他不便阻攔,看來他也要上戰場了……
容軍這邊正在摩拳擦掌地準備攻打越州城,而寧軍這邊卻是另一番場景。越州太守和越州守軍都覺得眼前這條崇山峻嶺就是上天賜給他們的天然屏障,隻要把這條屏障守護好,那麼容軍想攻打過來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所以越州兵馬根本沒有把容軍放在眼裏……
但卻有一個人通過最近的大容和西陵和親一事中看出端倪,但此人卻並不在越州,而是在淝水附近和容軍水師展開廝殺的粵南侯劉魁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