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無論是“卯”還是“鉚”(標準音和武漢音都是rmio上聲),都不是本字,而隻是同音的借字。卯,莫飽切(見《廣韻》),義為冒(見<說文》)、劉(即殺,見《卜辭》),後用來表示地支的第四位,又表示器物接榫處(一般稱“卯眼”)。“卯眼”的“卯”後改為“鉚”(見《漢語大字典》),其實是古已有之的閑字(《集韻·有韻》力九切;美金),這大約是在20世紀初。接著又把它用於新興的工藝(用釘子把金屬物連在一起)。在此以前,《國語辭典》(1937年)沒有收“鉚”字,卻收了“卯勁(兒)”(釋為“特別努力之意”)。如今把“鉚勁兒”附會為“像鉚釘鉚住一樣”,隻能看做戲說。盡管《現代漢語詞典》的條目也作“鉚勁兒”(釋作“集中力氣,一下子使出來”),但借用字不能當做“本字”。
樂你~麼事
“新年到,新年到,家家戶戶真熱鬧。……眼明亮,心情好,闔家歡笑樂陶陶。”這是武漢電台播出的一段廣告詞,純粹的漢腔,別有風味,隻是末尾的“樂陶陶”,“樂”卻發成了le(去聲),變了味,像一顆“怪味豆”,未免美中不足。這是當前不少青少年說漢腔的時候,常常出現的情況。
“樂”字,表示高興,如“快樂、歡樂、樂嗬嗬、樂陶陶”等,普通話音為“勒”(le),而正宗漢腔為“羅”(洛)。
不過,正宗漢腔裏,另有一個表示“得意忘形”的詞(字),如說:“他幾~呃,像得了頭彩的!”“你莫太~了就是的!”“我有麼事好~的喲!”這就不妨寫作“樂”,音le去聲。據《北京土語辭典》提到:“北京人多不單說‘笑’而說‘樂’,如‘把大夥兒逗樂了’、‘你樂什麼’。”這個“你樂什麼”,很像武漢的“你樂麼事”(當然,兩者的意思並不一樣)。
無獨有偶,跟漢腔同屬西南官話的柳州話裏也有個音le(去聲),意思是“得意、幸災樂禍”和“自我欣賞、高傲”的詞(字),有專家寫作“樂”(見《柳州方言詞典》),武漢也可以跟進。
對於把“樂”讀成le去聲,或許有人會懷疑。但隻要知道“癟”(人聲字)本該讀陽平,武漢以及其他很多地方卻讀成上聲,正是受了北京的影響,就容易想通了。
回過頭來,再說“樂陶陶”的“樂”,今天用漢腔,還應該是lo(no)陽平(一羅、洛)而不是le(去聲)。這正是約定俗成的道理。
閃·禪
漢腔裏有一個詞,音是san(二聲),義是:①輕浮、狂妄(如說“你莫~”、“他~起來了”、“~的~氣”);②隨口、信口(如說“~倒款”、“~倒吹”、“~倒罵人”)。
由於一時查不到本字,人們隻得想點變通的辦法來應付了。
有人寫成“閃(二聲)”,不失為一種辦法。不過稍嫌累贅,要帶個“(二聲)”,而且還會產生誤解。有文章談到“蠻閃(二聲)”,說古人坐轎子,一路顫顫悠悠,坐在裏麵的人,得意洋洋,神氣活現,就是“閃”。於是斷言這個詞“絕對是古董級的”。
明明是借用的不同調(三聲轉二聲)的字,卻當成了本字,把自己繞進去了還不覺得,真是作繭自縛,甚至是走火入魔。
另外,有一個不常用的字:禪。也許可以打打主意。
禪,據《廣韻·仙韻》,音市連切,義為“靜”,如今用作音譯梵語(禪那),泛稱涉及佛教的事物,如禪房、禪堂、禪林、禪杖等。這個“禪”,在普通話裏音chan,而在武漢話裏,早年有can(二聲)和san(二聲)兩讀,見《漢音集字》(1899年),有些老武漢也可作證明。借用這個字,比借用“閃”字要稍微合適一些。問題是san(二聲)這個音是不是有道理?有的!它的古聲母(禪)是所謂全濁聲母,今標準音一般有ch-、sh-兩音,像“禪讓傳受”的“禪”就是音shan,據學者考證,劉備的兒子劉禪(阿鬥)的“禪”也該音shan。
當然,用了這個字,不耍也繞進它的“靜”義以及跟佛教有關的坐禪、參禪、談禪、悟禪之類去了,那就真是走火人魔了。
千萬不要這樣!
半頭褲子·趿
武漢報紙載了一首漢味快板,其中有這樣的句子:“六月武漢熱難擋,坐倒不動汗直淌。打赤膊,‘刹’拖鞋,半兜褲子穿身上。”
其中的“刹”,是隨意抓到的一個別字,正確的字是“鞭”。《廣韻·合韻》:趿,蘇合切。《六書故·動物二》:“今人以履無踵直曳之者日及。”《現代漢語詞典》:“及,把鞋後幫踩在腳後跟下;穿(拖鞋)。”
至於“半兜褲子”,則是“半頭褲子”之誤。指的是褲衩兒。
“褲衩(Cucha)兒”就是貼身穿的短褲,有的方言叫褲頭、褲筒、底褲、小衣等,武漢叫“半頭褲子”或“短褲頭”很別致,也好理解。
“衩”本音cha,指衣、裙下側開口處。“褲衩”的“衩”音cha,是借用,或寫作“叉”(見《國語辭典》)。
頭腦(佬)
一篇有關“打碼頭”的文章提到:1947年1月,曾在武昌碼頭當過外班包工頭的汪步雲,企圖擠走外班頭佬黃全林和內班頭佬王益烈,糾集打手,挑起了械鬥,雙方各死傷幾十人;1948年5月,文昌門碼頭頭佬段炳林、粱華容跟平湖門頭佬孫鼎千、孫鼎文各慫恿工人群眾械鬥,死亡4人(《三鎮叢談.“打碼頭”兩大血案》,見《長江日報》2006年12月11日)。
文中的“頭佬”字樣,指的是工頭,本是個通用詞,應該寫作“頭腦”。《國語辭典》釋為“舊稱領導者”,《現代漢語詞典》釋為“首領”(口語詞)。工頭是資本家雇用來監督工人勞動或指揮、帶領工人勞動的人,所以一般稱之為頭腦,即首領、領導者。“腦”音nao(上聲),武漢方音把它跟“佬(老)”(lao上聲)當做同音字,即nao-Iao,所以此文從眾寫作“頭佬”(通用辭書沒有這個條目)。加上“佬”字是指成年男子(含輕視意),更被看成理所當然了。
漢腔·漢碟子
明朝成化年間初期(公元15世紀60年代),漢水改道,漢口從漢陽縣分離出來,成為一個新興碼頭,吸引附近地區的人前來做生意,有的還移居在此。為時不久,產生了一種以當時的漢陽音為基礎、吸收了四周之音的獨特的方言,稱為“漢腔”。
這種漢腔,在漢陽以及黃陂、孝感、漢川、黃岡(包括現在的新洲)人說起來,顯得很清脆,把它叫做“漢碟子”。從上述地區遷居漢口的人,一般都使用這個稱呼。
“漢腔”和“漢碟子”,本是同義詞,但相比之下,稱“漢腔”帶有欣賞、新奇的意味,能被漢口人(說漢口話的人)所接受,或許這正是漢口人創造的呢。而“漢碟子”所指的語音雖然清脆,但質地有些脆弱,分量還輕飄飄的,不像湯碗、菜碗、飯碗那麼容量大,帶有譏諷、輕視的意味;這稱呼不被漢口人所接受,卻成為堅持說各自方言的外地人的專用語。
過去很長一段時期,對於外地人學說漢口話,稱為“憋漢腔”。其實,漢腔很容易“憋”,不過總有人潑冷水:“你家(您)莫把漢碟子達(摔)破了咧!”這正是對移居漢口幾十年鄉音依然無改的一些老人的寫照。
過去有不少人對異方言抱有偏見,如今也還未絕跡。
禮行
武漢話把禮貌(言語動作謙虛恭敬的表現)說成“禮xin(四聲)”,如“蠻講~、不曉得~、要懂得~、真有~、莫冒得~”這些話,時常掛在一些人的嘴邊,特別是老年人。
這裏的“xin(四聲)”該是個什麼字呢?
有人寫成“性”,《長沙方言詞典》、《婁底方言詞典》、《萍鄉方言詞典》(見<現代漢語方言大詞典》)都是這樣寫的。
有人寫成“信”,《官場現形記》第五十五回就有“外國人不懂中國禮信”、“外國禮信不作興磕頭”,《文明小史》第二回有“柳知府是懂外國禮信的”(見《漢語大詞典》)。
有人寫成“行”,漢劇《打灶神》有“人人言遒,我田氏門中不講規矩禮行,今天這一看,果然無有禮行”(見《湖北地方戲曲叢刊》第7集)。
“性、信、行”,相比之下,“行”要合適一些。因為據《集韻·映韻》下孟切(折合標準音為xing,漢腔xin四聲):行,“言跡也”。指的是言語和行動,也就是表現。禮貌是一種德行,古人認為德行是內(心)外(表)之稱,所謂“在心為德,施之為行”(見《周禮》注);那麼,禮行也是“在心為禮,施之為行”了。禮貌意識要從言語行動上表現出來。沒有禮貌意識,就不會說出有禮貌的話,做出有禮貌的事。勉強說了,也是不由衷的;勉強做了,也是不自然的。
肯定了“行”字,那就可以排除“性”(《廣雅》:“性,質也。”)和“信”(《說文》:“信,誠也。”)這兩個借用的同音字了。
皮筲箕
武漢老人有時喜歡拿“皮筲箕”來比方小氣的人。筲箕,本來是用細篾編成的,拿來淘米、洗菜或是做別的事,都蠻方便、蠻好用,濾水一點也不費力氣,東西也不會拋撒。
這要是換成了皮的筲箕,那水就濾不出去了,拿這種筲箕來比方一些小氣人,一毛不拔,滴水不漏,真是像切了。
小說《西遊記》第二十九回裏,有一條歇後語:“皮笊籬——一撈個罄盡。”
笊籬,是用篾條、鐵絲之類編成的器具,拿來撈水裏的東西,可以撈得千幹淨淨,一點水也不帶,也蠻方便、蠻好用。要是換成了皮的,那就跟皮筲箕一樣了。
按說,把“皮筲箕、皮笊籬”的“皮”理解為皮革,用來打比方,應該是可以的。隻是,有人覺得,這裏的皮不是皮革,是寬篾片。有的地方把用寬篾片編成的籮筐叫“皮籮”,覺得皮筲箕、皮笊籬乜是這樣。
要曉得,寬篾片編的籮筐叫皮籮,這個“皮”說不定是借用的同音字。拿來套在打比方的筲箕、笊籬上,不一定合適。再說,皮籮是為了裝東西(方便挑、運),跟筲箕、笊籬的作用完全不同。筲箕、笊籬是為了方便漏水,何必用寬篾片縮呢!
還有人提到了“篾皮”(即“篾青”,武漢叫“青篾”),那更不沾邊。
再說,皮筲箕、皮笊籬,都是打比方用的,不是實在有的東西,認為“皮”指皮革,是說得過去的,正像“鐵公雞”、“瓷公雞”(一毛不拔)一樣。
發嘈·發潮
《躋春台·啞女配》:“乳腥尚臭無味道,吃了肚子要發螬。”
《<躋春台>方言詞語研究》釋“發螬”為:難過,反胃。並指出也作“發嘈”。
武漢跟四川一樣,也有“發Ca02”的說法,如“心裏發caoz”,指胃部不舒服,屬生理現象;也指情緒煩亂,屬心理現象。但《躋春台》寫作“發螬”,顯然不妥。據《廣韻·豪韻》昨勞切,“螬”字下注“蠐螬蟲”,即金龜子的幼蟲。而據《廣韻·豪韻》昨勞切,“嘈”字下注“喧嘈”;“喧”字下注“大語也”。都表示聲音雜亂(令人心煩),用“嘈”字比用“螬”字較妥。《武漢方言詞典》(1995年)用的是“嘈”字。
如果聯係“心潮澎湃”、“心血來潮”,用“潮”字也說得過去。《西安方言詞典》(1996年)就是寫作“發潮”的。
武漢話“嘈”、“潮”同音。
發瘟《躋春台·賣泥丸>:“挑至湖州武康縣去,此時正當發瘟,醫藥不效,傳染極多。”
《<躋春台>方言詞語研究》釋“發瘟”為:暴發瘟疫或染上瘟疫。
武漢方言相同。如說“這一陣子發了雞瘟”,指急性傳染病流行;“這隻雞子發了瘟”,指染上了病。
據《集韻·魂韻》:“瘟,疫也。”《說文·廣部》:“疫,民皆疾也。”就是現在說的流行性急性傳染病。
對穿
《躋春台·南鄉井》:“走至東土地,二人突出,照肚一標,殺過對穿,把頭砍下。”
《<躋春台>方言詞語研究》釋“對穿”為:對直洞穿而過。並指出《東周列國誌》、《七劍十三俠》、《女仙外史》中也有“對穿”一詞。《蜀籟》中還有“對穿對過”的說法。
武漢也有“對穿”和“對穿對過”的說法。“對”由相對、相向的意思(對調、對流、對立、對抗、對打、對吵、對笑)發展成透、通,“對穿”即穿透、打通,相當於文言文中的“洞穿”(跟“洞見、洞悉”相近)。
台炮
舊時武漢家庭常把大孩子叫“台炮”或“大台炮”,帶有喜愛的強烈色彩。
洪幫《海底》稱傻子為“鑽念子”、“台炮”。
愛稱竟然是傻子!這並不奇怪,正如很多人家把孩子的小名叫做“苕貨”一樣,認為這樣好養些,為此出現了許多“花子”(乞丐)、“狗子”、“醜/楚(醜)貨”、“荒器”(遊民)、“丫頭”、“槐貨”(次品)等。的風氣,這本是不太嚴肅的稱謂,卻被某些媒體作為“武漢典型詞彙”公之於眾。有人生怕別人不知道“漢昧”,特意寫成“老特”、“老倆”,把漢字當成了表音的工具。殊不知,這樣一來,給人一種極不好的印象:武漢話太怪了,哪有什麼文化氣息,哪能起到交際作用。
“老特”從字麵上隻能發生“特意”、“特殊”、“特別”甚至“特務”的聯想。“老倆”明明是兩個人,卻隻指一個人(母親)i再者,就表音來說,“娘”是第二聲,“倆”卻是第三聲,並不同音。這叫別人能不覺得“怪”嗎?能承認有文化內涵嗎?
老米
《本草綱目》卷二十五“陳廩(糧倉)米”條釋名:古名“陳倉米”,俗名“老米”。明、清南省漕運至京之米,貯於北京及通州之倉中,經年變為黃棕色,謂之“老米”(見《國語辭典》),武漢稱“署(02)米”。署,《廣韻·合韻》烏合切:“覆蓋也。”含有密閉的意思。
“老米”一詞,今已成為曆史詞,而武漢方言獨存於成語“吃老米”中,比喻老底,即祖上留下的財產,常說“實在冒得法,回去吃老米”。跟“老本”略有不同——老米(老底)屬先輩的,而老本屬自己的。現在常說“不要吃老本”,連自己的東西都不能“吃”,老輩的東西能“吃”嗎!
漢劇《瘋僧掃秦》裏有這樣的道白:“閻王老子有帖,接他回去吃老米飯。”這是指要他死。老米飯是用老米煮的飯。
老耶皮
報載文章說,武漢方言把六十歲以上的老年男子稱為“老蔫皮”,多少帶有一點貶義;蔫,指植物缺乏水分或是精神不振,雲雲。
其實,這不是什麼“貶義”,而是輕蔑、戲謔,近乎“老朽”。經調查,此詞據音本是“老耶(ye)皮”,“耶”義不明,本字待考。
說到“蔫”字,《廣韻》中兩見:元韻謁言切,釋義為“蔫菸也”,即枯萎;仙韻於乾切,釋義為“物不鮮也”;折合今北京音為ydn“焉”。《現代漢語詞典》注音為nian.義為萎縮、精神不振、疲遝等。這些意思,都可以附會在“耶”字上。
為了符合語音(武漢話隻說“老yel皮”而不說“老yan皮”或“老man1皮”),寫“耶”字比較合適。這叫存音借義。如果寫“蔫”字(前提是沒有同音字),那就隻有寫“蔫”讀yei,這叫訓讀。
這類詞(還有“老幫子”、“老蔸子”等)顯露出不文明的意識,不應該讓它們流行。
老哇
烏鴉,鳥,嘴大而直,全身羽毛黑色,翅膀有綠光,趾偶鉤爪。《現代漢語詞典》說,有的地方叫老鴰(音“瓜”)、老鴉。
《本草綱目》卷四十九“烏鴉”條釋名有“鴉烏、老雅”等,“雅”字下注明“雅與鴉同”。武漢稱“老哇”,俗諺有“處處老哇一般黑”、“老哇笑豬黑,自黑不曉得”。
《廣韻·麻韻》中,鴉音於加切(=丫),屬假攝開口二等平聲影母;哇音烏瓜切(一蛙),屬假攝合口二等平聲影母。也就是說,把開口的鴉讀成了合口。如果寫作“老鴉”'則顯不出漢腔的特點;寫作“老哇”,則可顯出漢腔的特點。
另外,<現代漢語詞典》的“哇哇”條,釋為“形容烏鴉叫聲、小孩兒哭聲等”。
由此看來,把武漢的這個詞寫作“老哇”是恰當的。有人寫作“老鴰”,則於音不合——《玉篇》:鴰,公活切,音同括,武漢音為gua(二聲)。
地羊肉
狗,哺乳動物,種類很多,嗅覺和聽覺很靈敏,舌長而薄,毛有黃、白、黑等色;是人類最早馴化的家畜,用於偵察、巡邏、搜捕、警戒、打獵、牧羊等。古稱“犬”。武漢稱“狗子”,昵稱“來富”。在武漢,它的名聲較好,流行著一些義犬的故事,民間雖把它視作賤物,但認為它有靈氣,有的小孩的乳名便叫“狗子”,這是為了讓小孩好養大,可見對狗的印象好。
狗肉可食用。《本草綱目》卷五十“狗”條釋名提到又名“犬、地羊”。武漢便是把食用的狗肉叫做“地羊肉”。這也許跟武漢人一般不太習慣吃狗肉有關。
有人推測這裏的“地”是“抵”的諧音,意思是狗肉抵得上羊肉,當屬奇想。
地蠶·地老虎
蠐螬,即金龜子(又叫金龜甲、金蟲、金烏蟲、金花蟲、金殼郎、麻母等,武漢叫金殼亮)的幼蟲,白色,圓柱狀,向腹麵彎曲;生活在土裏,吃農作物的地下部分。
<本草綱目》卷四十一“蠐螬”條有別名“鱝蠐、肥蠐、乳齊、地蠶、應條”等,武漢即采用了“地蠶”的稱呼。另據資料,有的地區還有叫“土蠶、核桃蟲、切根蟲、地老虎”的,武漢也叫“地老虎”。
有著
武漢有一則歇後語:佳字靠橫仁——有作(著)。這是源於“上大人”一組字中的一句,由抹這種紙牌的人創造出來的。這一句的三個字“佳作仁”,如果手中有了“佳”字,等著要“仁”字(稱“橫仁”,區別於“人”稱“洋人”),那手中必然還有一個“作”字。這個“作”音同“著”,諧音雙關,“有著”就是有希望、有利益、有好處,常說“你跟我走會有著的”、“看起來我們都有著”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