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汪兆銘夫婦之後,方君宜就忍不住問張一平,“你會跟日本人和談,這不符合你的性格呀,說,有什麼陰謀?”
“能有什麼陰謀,他是你姐夫,也就算是我姐夫,我怎麼會害他呢?”張一平嘴角冷笑著說道。
“你是說,他是我姐夫,也是你姐夫,這話是什麼意思?” 方君宜心裏砰砰砰地亂跳起來,她之所以住在張一平這裏,完全是因為她是一個槍手、警衛的身份,別外就是張一平的大度,張一平和她並沒有什麼實際的事情發生。
“我叫你大姐也叫大姐,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張一平說道,“這裏的暖氣太大了,有點熱,開開小窗,另外叫李菡梅過來。她在幹什麼哪?”
“在外麵做飯哪,馬上就來啦。” 方君宜說著轉身出去了。
李菡梅走了進來,看到屋子有點裏暗,眯縫起眼睛。“都走啦?”她的手上散發著新鮮的麵團氣味。在圍裙裏搓了一下,張一平不禁笑了起來,“李家大小姐也會做麵條嗎?不是剛剛吃過嗎?還做什麼做?”
“做餃子,給你做夜宵吃的,包好了,等一下煮就快點,要不等你想吃的時候再包,那要到什麼時候。” 李菡梅說道。
“就算是大小姐,也得會一點廚藝會一點女紅,要不如何相夫教子做一個賢惠的妻子。” 李菡梅盯著張一平說道。
張一平從她的眼光中讀懂她的意思,心裏有點不忍,說道:“今晚記得煮給我吃哦!”
一會兒,方君宜又跑過來,問張一平道:“我總覺得有一點不對,你是絕對不會跟日本人妥協的,你讓這些親日的人組團去日本,是不是不打算讓他們回來了?”
“我是一個紳士,更加是一個君子,君子有成人之美的品德,既然他們對日本人這麼有好感,我索性成全他們,讓他們做了日本人,入了日本籍。”張一平冷笑道,“這些人有人不做偏偏要去做鬼,我隻好成全他們。”
“你!那人是我大姐的夫君…是我姐夫。”方君宜氣急道。
“是你姐夫,不是我姐夫,”
“你剛才還說,是我姐夫也是你的姐夫…”
“我有這樣說嗎?”張一平失口否認,“再說就算是我姐夫,我也不會對他客氣。我這人就是這樣,以國家利益為重要,大義滅親,另外,如果你將今天我說的話告訴姓汪的,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哼!”張一平狠狠地哼了一聲,轉身向他的書房走去,並對李菡梅說道:“給我一杯茶,啊不,給我來杯紅酒,今天心情很好,要好好喝一杯。”
第二天,張一平醒來,又叫道:“打開小窗,這是怎麼回事,這屋裏太悶了,你們不知道我最怕悶的嗎?”
李菡梅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輕聲地喊道:“醒啦?”
她的手上端著一個盤子,裏麵裝著一些水餃,散發著新鮮肉的氣味,“昨晚的宵夜沒有吃成,改成早餐啦,”說著把盤子放在床頭的櫃子上,坐在張一平的床沿上,張一平伸手抱住了她,想起了昨晚夜間的事,不禁輕輕笑了起來。
昨晚,由於又跟方君宜吵了一架,一時氣憤,就把李菡梅給辦了。不過這樣也好,李菡梅心儀著他,已經不止一次向他表露心跡,這對李菡梅來說也總算有一個結果。
“睡過時辰了吧?”張一平問,“有沒有錯過哪個會見和會議?”
“錯過就錯過了,你是總司令,誰也不會怪你,而且我會安排好的,你就多睡覺一會兒。” 李菡梅說道。
“太累啦……這一夜,” 李菡梅笑了,滿臉緋紅,把腦袋紮到張一平的懷裏說。
張一平的一隻手在她身上亂摸,另外一隻手抓著餃子往嘴裏送,餃子味道非常鮮美,說道:“比麵條好吃多了!”
李菡梅嘻嘻地笑著,“喜新厭舊,你以前在法國的時候,是最喜歡吃麵條的。”
“那時是因為條件艱苦,現在條件好了,享受好一點也是應該的。”張一平的手伸入李菡梅衣內,在腹部上遊走,感覺那種肌膚的滑潤,這種滑潤感覺比西方的白種女人更加暢順,張一平此刻覺得非常滿足。
張一平吃完早餐,李菡梅就從床上站起來,問道:“你今天要穿軍裝還是西裝,要打領帶嗎?”
“去它的吧!”張一平在床上揮了揮手,“今天我就請一回假,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放過假,今天就放一天假,在床上躺一天罷。”
但是李菡梅卻固執地央告他說:“你快穿衣服起床吧!要不人家會說我的。”
“說你什麼?”
“白居易的《長恨歌》有名詩詞是這樣的:‘春宵苦短日起高,從此君王不早朝。’說楊玉環被選入後宮,唐玄宗就貪戀楊貴妃的美麗溫柔,不再勤於朝政了。” 李菡梅說道,“如果你今天不起床,不見客,在別人眼中,我就成了奸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