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泰略微一思索道:“翼夫兄,我意欲在開平在建一座鐵廠,本來我是屬意我的一個朋友來管理。但是他威望尚淺,恐怕難以服眾。若是翼夫兄不嫌官小,督辦的位置我定全力向老師舉薦。”
梁士詒大喜,噴著酒道:“沒問題,這不就是和緝之做鄰居了,好好,我答應。”
周學熙大聲笑著說道:“來來,喝喝。”
“哎呀呀我說這官帽子,帶上吧,總感覺有點別扭。”此時的沈泰正在房間裏穿著官衣來回擺弄,一會穿這個,一會穿那個,把朝服、禮服全部試了個變。沈泰最終還是帶上了冬季的棉帽。
沈泰看著銅鏡中英氣勃勃的麵孔,心道這身衣服設計的雖然有些繁瑣,但是從美學的角度上看,還是十分完美。特別是這頂冬季的帽子,戴上之後,整個人的氣質就散發出來。
周正笑道:“四弟,別再試了,往後你要穿的時間多得是,隻怕到時候別煩惱。”
沈泰嘿嘿笑著,說道:“這官衣啊,不怕穿的多,就怕穿的少。”
周正無奈的笑了笑,溫了一杯醒酒茶,道:“睡覺之前記得把這杯茶喝了。”
沈泰扶了扶帽子,意猶未盡的咂咂嘴,道:“放心吧三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周正嗤笑道:“瞅你那興奮樣,活脫脫就是一個三歲小孩。”
第二天,總理衙門就來人了,要周學熙暫時署理開平礦務會辦,不是遷任,隻是一個署理。但是周學熙並不擔心,隻要幹得好,不出三個月轉正是妥妥的事情。
“多謝子默,多謝浩然。”周學熙十分欣喜,這麼多年終於能實打實幹上一些事情了。
沈泰道:“謝我們做什麼,飛龍總不可能窩在水潭裏過一輩子,總有一天會騰空而起。你有這個能力和才能,上天終究不會拋棄你,緝之兄要盡心。”
周正道:“那些工人在井下采煤著實不容易,緝之兄上任之後,還望多多體恤下屬。”
周學熙道:“二位放心吧,井下采煤全靠這些苦力,苦了誰都不能讓這些苦力吃苦。”
“保重。”
“一路走好啊。”
周學熙走了以後,沈泰在酒樓和周正一起再次忙碌起來,主要就是起草新軍建設的法務條例和規章製度,這個東西一日也不能拖延。
沈泰寫著寫著,卻有些想念載琪來,都快一天半了,怎麼連個消息也沒有,著實愁人。
周正看到沈泰一副悵惘的表情,轉了轉手中的筆,笑道:“四弟這是想什麼呢。”
“啊,沒什麼。”
周正直起腰,轉了轉有些疼痛的脖子,說道:“四弟啊,子曰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沈泰仰著腦袋,拖著長長的音調,嚎道:“孟子曰,食色性也。仁,內也,非外也。義,外也,非內也。”
周正震驚的看著沈泰,說道:“我怎麼才剛剛知道你對孔孟之學也有研究。”
哈,沈泰哪裏有什麼研究,不過是在後世背誦過孔孟儒學的經典語句,自己這半吊子都算不上的水平,也不過是打打醬油,哪裏上得了台麵。
“三哥取笑我了,孔大聖人什麼時候出生的我都不知道。”
周正正色道:“四弟,實話說是不是你和四格格發生了什麼關係。”
嚇,發生關係是能亂說的,唬的沈泰跳起來說道:“三哥切莫胡說,可沒有發生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