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的大腦有些短路,喃喃道:“我隻是問問你們之間有什麼事情而已,你為何這麼大的反應。”
沈泰呆了一下,或許這現在的關係和後世的關係不是一個概念。
“這個…”沈泰著實不好開口給周正說,而且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和載琪相處。
周正笑著碩大:“四弟啊,你還年輕,年輕人有時候就應該有年輕人的模樣。你也不能總是這麼壓抑自己,有時候也熱血一回。”
沈泰自己的年齡兩世為人算起來快五十了,深沉老成這是改不了的,不過有些時候就容易犯二,這或許是穿越過來的後遺症。
“放心吧三哥,我的心裏好著呢。”
這一天,沈泰沒有接到任何有關要覲見的消息,於是準備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去總理衙門報個到,點個卯,和各位總理大臣混個臉熟。
“三哥,中午見啊。”
周正擺了擺手,自己並不著急到兵部不衙門去。
清朝官員的日子是很苦,一般皇帝早朝的時間是在五點到七點,按照舊例,四品以上官員都要在淩晨三點在朝房等候,實在苦不堪言。不過在甲午戰後,光緒皇帝的身體不太好,早朝的時間就順延到七八點,朝臣也是由四品改為三品,以此減輕光緒帝的一些工作壓力。這個時候正是朝廷三品以上大員早朝的日子,衙門裏麵堂官是一個都見不到。當然了,午後也不一定能見到堂官,這些大員上朝之後,一大部分都回家吃飯,聚會。隻會有在衙門裏麵當值的官員,處理政事的勤勉官員才會準時的在衙門上班,處理公務。
總理衙門距離賓至酒樓並不是太遠,在紫禁城東麵鑲白旗駐地,臨近就是輔國公的府邸。順著總理衙門向西皇城方向看,能看到一所寺廟,就是著名的賢良祠,裏麵的牌位具是曆來的王公、大學士、總督等名臣武將。
總理衙門的原住址是大學士賽尚阿的府第,大門三間,前廳兩間,中堂三間,後堂兩間。飛簷和梁工用的是青碧繪飾。大門匾額提了了《中外禔福》四個大字,門外有兩個兵勇執事在把守。
驗過沈泰身份之後,順利的走進了前堂,令他感到意外的是,總理衙門的官員並不多,整個大堂顯得冷冷清清。並沒有後世中的熙熙攘攘,來往辦事人員摩肩接踵的畫麵。
按照慣例,沈泰需要去拜見首席大臣,見個麵掛個號點個卯,之後去自己的案桌上和眾位同僚打個麵熟。
沈泰快步來到中堂,中堂麵積比較寬闊,裏麵擺了六個案桌,每個案桌的後麵都有一個書架,案桌之間用紫紅色的屏風間隔,屏風上麵掛著大大小小的木牌,看來應該是總理衙門大臣的辦公之所。
但是六個案桌卻隻有一個身穿五爪盤龍服的半百老頭在案桌上俯首辦公,不過手速很慢,頭一沉一沉的,看起來十分疲倦。
沈泰大眼一瞧,不僅這老頭穿著的衣服是暗黃色,胸前兩肩均繡有五爪興龍,難道是載琪的父親******奕劻?
“你是何人。”前麵的老頭抬起頭,眉頭緊皺,眼袋有些微腫,微胖的臉頰全是濃濃的倦色,顯然十分不快。
沈泰連忙跪下,答道:“下官是新晉任命的總理衙門兵司章京沈泰,前來大人處簽押。”
老頭不快的神色消失不見,想了一下,念叨一下沈泰的名字,說道:“沈泰,有點印象。”
沈泰跪在地上好一會,沒有聽王爺的訓示,抬起頭撇了撇,這位王爺竟然仰在椅子上眯起了眼睛,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