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跑到周曉燕的茶館去湊熱鬧了,因為頭天晚上有了,第二天應該去她的茶館捧捧場,要不然說不過去。
我到周曉燕的茶館後,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裝得十分自然。那些牌友陸陸續續來到周曉燕的茶館,叼著煙開始吞雲吐霧,地上的煙屁股逐漸多起來,湊夠四人後,就開始圍在麻將機旁酣戰起來,我也是早上開張的第一桌牌友。
後麵來的牌友湊不夠一桌的,就圍在我們正在激戰的四個牌友身邊觀摩。周曉燕提著水壺和茶杯給牌友衝茶。那些圍在旁邊看的牌友,嘴上叼著煙,兩眼色眯眯地盯著周曉燕,有的家夥順手就擼一把周曉燕的胸部,動作十分粗魯,像是從原始社會出來沒有經過文明洗禮的流氓。周曉燕躲閃不及,開水就溢出來,滴了幾滴到我肩上,還有點燙,我也不便發作,隻好說:“兄弟,急啥子嘛,猴急猴急的,找準機會慢慢來。”所有的牌友都笑起來。
站在旁邊看的牌友因為我打錯了一張牌,本來該扔出去幺雞的,結果我把一筒打出去了,純粹是看錯了牌,不是我打錯了牌,那個牌友連連唉聲歎氣,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樣子弄得我十分不爽,我說:“兄弟,我的牌技差,讓給你打。”那鳥人毫不客氣地就坐在我的位置上開戰了。
周曉燕問我:“怎麼不打了?”
我說:“我麻將打得爛,讓給那個兄弟打了。我來給你端茶送水,為人民服務。”
那些牌友開始笑我,說我動機不純。我心裏說:你們知道個毛毛蟲,其實我昨晚都把周曉燕給上了,你們還在被窩裏睡得像個死豬。
有個牌友對周曉燕說:“老板娘,幫我買包煙去。”
周曉燕說:“你抽啥牌子的煙?你姑奶奶不是抽煙的不太懂,你要說清楚,買錯了老娘就不跑第二次路了。”
我說:“兄弟,我去幫你買,我也是個煙鬼,我自己也要買煙,順便幫你帶回來。”
那鳥人說:“行,就麻煩你了。”
其他牌友都笑,他們認為我不是獻殷勤,就是跟周曉燕有一腿了,因為他們自己都是那種貨色,所以比誰都清楚。也不知道他們跟周曉燕好了多少次,隻有他們自己清楚。
我去買好煙回來的時候,周曉燕不在茶館了,牌友說她去買菜了。那些鳥人跟我開起玩笑:“兄弟呀,有沒有和周曉燕好上?”
我說:“沒那麼回事。話說回來,你們就沒和周曉燕好上?”
那些鳥人說:“也沒有,不可能的事。”
我說:“這種事你們敢承認嗎?大家心裏都明白得很,沒必要在那裏裝正經。村裏那些留守婦女聽說你們都下手了。”
有個牌友說:“你說男人會老實嗎?跟留在村裏的那些婦女做回露水夫妻有什麼不好?”
我們正瞎吹的時候,周曉燕買菜回來了。在茶館打牌的牌友,有的中午不回家吃飯,周曉燕就要弄午飯給他們吃,天底下還是有免費午餐的。我對周曉燕說:“曉燕,你的茶館應該搞點副業嘛,茶館裏的牌友抽煙的多,就買幾種大家都喜歡抽的煙放在茶館裏,這樣也方便啊。還有,買幾十件礦泉水放在茶館裏備著也是用得著的。賣煙賣水賺的錢多少可以抵消部分午餐錢。別人零賣價多少,你就賣多少也不矛盾,你進貨的時候是批發價,批發價和零售價多少是有利潤差的,這樣既方便又實惠也是可行的嘛。”
那些牌友聽我這麼說,就開起了玩笑:“兄弟,你比周曉燕的老公還要老公,替她考慮這麼周到,曉燕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我說:“我剛才不是有幫你們捎過一包煙嗎?我提出這些建議是方便你們,不是替周曉燕著想,我跟她是清白的,老天爺可以作證。”
周曉燕喊我:“老三,過來幫我洗菜,反正人家都在說你,不如就大大方方證明一下你自己。”
我對那些牌友說:“兄弟,安心打牌,我去幫忙給你們燒中午飯。”
那些牌友說:“兄弟,辛苦你了,你們兩公婆合作愉快啊。”
我厚著臉皮幫周曉燕洗菜、切菜。午餐做好,我和那些牌友吃頓便飯,喝幾杯小酒,下午繼續在牌桌上酣戰。
我和周曉燕的露水情也似蜻蜓點水般短暫,我畢竟還要外出。但我還是為周曉燕的無奈歎息,但願她過得開心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