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禍起蕭牆 巧遇飛哥(2 / 2)

兄弟,給你雙倍的價錢,送我去東港倉庫行嗎?

東港?早聽夥計們議論那是是非之地,連TAXI都不去,那可是警察和黑幫經常出入的地方呢。祥子木然的望了來人一眼,覺得也不象是壞人,送就送吧!也許是那顆善良心又在作怪了。那年,那雪,又迎麵飄了來……

那人安穩的坐在車上假寐著。所有的風景都隨著祥子腳下的車輪向後隱去。那人也許太熟悉這條路了,偶爾的路麵不平,他都有意無意的提醒祥子小心著騎。祥子仿佛沒有在意他的話,木然的騎著,車子快而平穩,也許這些年練就的就是這個本事,要不然怎麼能養活這漫長的人生呢?

不知道騎了多久,隻聽那人喃喃的說:到了,小夥子,能不能在遠處等我一下,這是你的車費。

太多了,先生,夠我蹬一個月的了。

你收著吧!這條路沒人喜歡來的,這錢不多的。如果你願意的話,就在這等我一下,我還會付費給你的。

不,不用了,這已經多了,您去吧,先生。祥子會等先生的。

過了很久。祥子望著先生背影消失的遠處的路口,蒼茫霧藹遮住了視線,他看不清楚那遠處有什麼,會發生什麼,也許正在發生著,祥子開始不安了,為那人。

祥子決定不在等了,他要進去看看,看有沒有先生,看究竟發生了什麼?

先生、先生,你醒醒……

先生終於醒了,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裏,身邊都是自己的弟兄。他感覺疲憊的很,四肢酸酸的,仍就喃喃的說:我怎麼躺在這裏?是誰救了我?氣若遊絲,象當年的祥子。

大哥,是位車夫,問他說是在東港發現您暈倒了,就送您回來了。大哥,您怎麼又去東港了?也不讓車送您,您這樣很危險的,哥兒幾個都快急瘋了。

去把那位車夫叫進來,我要見他,我還沒給他車費呢。

我們給了,他不要,說是大哥付過錢的,二話沒說就走了。大哥要見,我這就派人找去,您別急。

聽說你叫祥子?“駱駝祥子”?很有意思。他停頓了一下,盡管口氣聽著很弱,間歇喘著粗氣,但目光深邃炯炯。謝謝你今天救了我,想知道我為什麼去那裏嗎?如果你願意,可以每個星期送我一次,好嗎?恩,這樣吧,我包下你的車,你每天送我去怎麼樣?

祥子低著頭,在想這是一個怎麼樣的老人?是老人嗎?看他的眼神不象啊。說他年輕嗎?這怕是久違的字眼了。他為什麼去東港?還要每天都去?我要不要送他?看他接近求助的眼神,我能拒絕嗎?況且還要每天送妞子呢。還是不要答應的好,可不答應,他一次性付的車費足以包下一個月的車了,這不是祥子幹的事情啊。

怎麼了?為難嗎?那就算了。我也是隨便問問,別介意的。

不是的。是我答應車行老板家的千斤,每天接送她上下學的。送您可以,隻是時間能不能錯開呢?

可以的,小夥子,沒問題,我每天早就在今天遇到你的地方等你,你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在方便的情況下就來接我,等不到你,我就回去,也沒什麼的,反正我每天都經過那條路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