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邦圍城的第三日,每到午夜時分各個城中都會燃起一場大火,搞得整個西北五省的百姓人心惶惶,很多人甚至棄家逃亡。這其中屬立州鬧得最凶,城中五座糧倉接連被燒了三座。麵對著這內憂外患的局麵魏晉很是頭痛,城中留守的軍士有限,州府的官員們沒一個能用得上的人,局麵遲遲沒有打破。
楚明也看出魏晉的擔憂,於是覲見出謀道:“王爺,為何不將容城的付毅調來去立州徹查此事。”
魏晉思索一番道:“這個付毅可以嗎?”
楚明上前一步拱手道:“此人有勇有謀,對又王爺又是忠心不二。更為最重要的原因是他自己是立州人,對立州情況了解,隻要摸到這個組織的一個,就不愁找不到這一群奸細。”
魏晉點了下頭道:“阿兄,那勞煩你安排一下。”
楚明將付毅調到西北駐軍之中封副將,讓他以巡察史身份去立州都府配合都城太守調查此案。付毅接到封官的任命書後,也顧不得手髒抓起來就往家裏跑。
他妻子正在家裏熬粥糊糊,見他大中午的突然回來很是吃驚地責備道:“老東西,你不上衙回來幹什麼?新太守才上任幾天你就開始上眼藥,下個月不給你俸祿,我們全家喝西北風啊!”
付毅已經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不停抖動著手中的任命書。
他妻子看著他手中的東西印著府衙的東西,心中一驚大哭道:“是因為你殺李壘的事情嗎?當時我就說咱們都是農家出身不要管這些,你非不聽說啥為了百姓。這一下好王爺一走人家就不要你了,以後怎麼辦啊,咱家連個田都沒有。”
付毅緩過來連忙拉住他老婆道:“呸呸呸,瞎說什麼,我當官了,這是任命書。”
付氏抹了抹眼淚道:“你就哄我吧,哪有任命書上都是黑手印的,一定是不要你了。”
付毅抓著她肩膀道:“沒騙你,沒騙你真是任命書。”
付氏由傷心轉為疑惑問道:“封你個啥?”
付毅笑著說道:“副將軍,西北駐軍的副將軍,以後啊你就是將軍夫人,幹好說不定咱們還能進京城呢!以後你跟孩子再也不用喝粥糊糊了,你也不用在穿這破布丁的布衣。”
聽著付毅的話她臉上由驚轉喜,想想之前的苦日子終於到頭,又忍不住喜極而泣的大哭起來。付毅看著妻子,忍不住抱著她邊笑邊哭起來。
時局緊張當夜付毅出發趕往立州都府,他包裏帶著妻子烙的大餅,妻子怕他去了沒人管飯吃不上東西。他是醜時到的立州都府,包裹裏大餅子還是溫的。本應該宵禁的時間立州都府卻是燈火通明,太守領著一群官員站在城門口等他。
看著他下馬立州都府太守立刻下馬道:“付將軍,可是等到你了。”
付毅笑笑恭敬地彎腰行禮道:“太守安。”
太守上前笑著拉住他道:“怎麼如此客氣,您是王爺身邊的紅人,我可受不起。我也姓付按立州的族譜算來,我們還是本家的堂兄弟呢!你叫我大哥,一家人不用太生分。”
付毅心中確不由冷笑起來,什麼一家人、堂哥的他在容城吃不上飯時,也沒見有這門親戚去救濟他。現在他過來查案立刻過來攀親帶故的往上靠,這個太守準是有點問題。付毅心裏雖有防備,麵上卻還是堆著笑拱手道:“大哥,我也是多年沒立州,沒去拜會你是小弟這裏失禮了。”
付太守笑笑道:“怎麼會不要見外,今天晚了先讓下人帶你休息,明日天明太談公事。”他隨後示意身邊人帶付毅去休息。
第二日立州都府的人一直帶付毅在城中亂逛,不是安排酒席就是安排歌舞,反正全是與查案一點關係都沒有的事情。入夜後又派幾個美豔的姑娘端著幾盤子黃金給他送來。付毅笑著將黃金如數收下,美人卻以怕老婆為由拒絕了。副史見他收了錢一定是貪財不好色,也沒有勉強笑著將美人們全都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