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作為一代明君,不僅善於打天下,而且善於治天下,他在治理國家的時候還注重教化,自然,也就懂得各種技藝,尤其精於繪畫,因為他喜愛,便有人熱衷於鑽研繪畫。
這不,這天就來了一位畫師,說是能在豆莢的薄膜上作畫。
周王一聽,大感新奇,就想親眼目睹一下這種畫技的妙處。
那畫師就說:“大王,您真的想欣賞一下這樣的畫嗎?”
“當然了,你這樣做,無疑是使繪畫技藝又向前邁進了一大步,這是莫大的貢獻。”周王說得很是誠懇。
“好,可是,大王,您真要想欣賞它的妙處,您得有點耐心。”
“當然可以,我懂,‘慢工出巧匠’嘛。”周王笑著說。
就這樣,周王把他和其他宮廷畫師一樣供養了起來。
三年之後,這位畫師興衝衝地帶著畫來拜見周王了。
周王一見,很是高興,就急不可待地命人打開了畫。不想這一看,他的臉拉得老長,臉色也沉了下來,原來整個畫麵也就單調地呈現出一片朱紅,與最為普通的漆畫毫無二致。他不死心地又翻轉過來看,結果還是一樣;接著又拿到陰影裏看,仍然一樣,他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但還是壓抑著憤怒說:“先生,我好歹也供養了你三年,並守諾不打擾你,可你就這樣交差?”
“大王,請息怒。”見此情景,畫師連忙解釋,“我還沒跟您說呢,它看起來的確很一般,與普通的漆畫也似乎沒有什麼區別。”
“那其中莫非還有什麼玄機?”周王疑惑地捋了捋胡子。
“是的,大王,要是就如您目前看到的這樣,也就不需要小人煞費三年苦心了。您要真想欣賞它的妙處,請您讓人建一堵十版見方的高牆,並在中間留下一個八尺見方的窗子,然後再來欣賞,就會發現其不同凡響之處了。”畫師說得很是誠懇。
“好吧,寡人姑且再信你一次。”周王說著,就命人去照著畫師所說的去修築高牆和窗子去了。
幾日之後,高牆和窗戶都修好了。畫師就在一個陰陽交會的黎明時刻,請周王一同來到了高牆的西側,正對著窗戶,把畫兒高高掛起,迎著朝陽升起的方向站定了,靜靜地站了一會兒。
朝陽慢慢地把和煦的柔光灑了進來,畫師忙喊:“大王,請您快看。”
周王忙應聲望去,這一看不要緊,他再也不願移動視線了。
原來的那些汙點似的漆紅慢慢淡去了,畫麵一會兒就呈現出了七彩色,接著,就見隱隱有清水浮動,依稀有沙鷗翔集,錦鱗遊泳;一忽兒又變化出一幅“長河落日圓,大漠孤煙直”的蒼涼景象;一忽兒又是一幅“明月鬆間照,清泉石上流”的清幽之景;一會兒又呈現出一派“曖曖遠人村,依依墟裏煙”的田園風光……一時間,似乎這世上所有的美景都囊括到了這幅神奇的畫裏,而且其中的事物都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直讓周王看得如癡如醉,不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