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容易被套話，一定不是祭司的下屬。你總不能是他的家屬吧？”
“你也可以這樣理解。”
“那你們家可真可憐。另外，你們長得好像不怎麼像……好吧，其實我也不覺得他平時跟我聊了些什麼。他偶爾會過來，給一些遊魂和我講解故事和道理，然後說完就走了，過了一段時間再出現，有時候披著鬥篷，有時候帶著麵罩，有時候身上沾著雨水，有時候鞋尖上落了灰。”
“嗯。講故事，他確實很耐心。”
“對，他看起來脾氣很好，見到那些不聽話的小孩的時候也特別耐心，一點也不嫌棄它們調皮。我這裏亂七八糟的，也沒什麼有用的書，但是他還是經常過來，還經常誇我進步了，能創造出更有意義的書了。”
“原來這些全都是書。喂，這些都是人的生平。這些東西還真的很有用。你為什麼能學到如此作弊的法術？”
“我不知道啊。也沒人告訴我這作弊，也沒人用它們做些什麼，我隻負責尋找我自己活著時候的記憶，那些小孩則來這些找樂子。這樣的事情造不成什麼危害吧？”
“不，我沒說你現在犯了什麼事了，我隻是想說這種技能很厲害。”
我目光一瞥，剛才扔到地上的那邊文森特的生平不見了，我不知為何有點心虛。
“這是什麼？這也是生平嗎？”
男人手上拿著一本薄薄的……《about Will》。
“我不知道，我還沒讀過，最近太忙了，而且我讀不懂詩歌。”
“你居然對它不感興趣嗎？你不看我看了。”
“請自便。隻是很可惜這裏的小孩聽不到這一次的解析了，你大概不太情願。”
“沒事了。”他看起來很遺憾地放下了，“什麼字都沒有。”他把那本《about Will》遞給我。
我狐疑地翻開。
“你……算了。如果我說我一個字也看不懂，你會不會想揍我？”
“那我隻能趕緊把你送到夢境中心去。拿好它，別弄丟了。”
“那我們剛剛在等待什麼？”
“隻是因為我累了，我想等一會兒再出發。”
“你到底是什麼人……等等，把我放下，我要先把這些東西都帶走！”
“那些小孩以後也會有的。或者我給你想想辦法，你把它們都吃掉，你問問它們同不同意。”
“誰會同意這樣做？”
“它們又沒有權限。趕快問吧，我最好在will回來之前處理好這件事，不然他又要不高興了。”
“你明明知道會這樣為什麼不動作快點。好了，我會問的，你離我遠點，它們害怕你。”
我扯了扯被抓得變形的衣領，朝看起來靜悄悄的牆縫走去。
“嘿，你們。誰要跟我走？剛才的話你們絕對都聽見了，別再讓我重複一遍。不跟我走，待在這也不會怎麼樣，你們不會消失的。但是如果要走，你們就都要不見了。三，二，一……不回答我就當做你們都留在這裏了！”
“我沒讓你自己來做這件事。我隻是來跟你報備一下。”
我不知道具體的理由是什麼，但是我在看清那張臉之後，使勁地抓住了來人的手腕。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會在這，但是你現在在這真是太好了。”
“你們現在在這幹什麼？”他輕輕扭了扭手腕，示意我別太激動，“你要她吞下那些靈魂。你是怎麼想的？”
“可是她要把它們帶走啊？如果我擅自這樣做了，你又要說我不合規矩亂來。我隻好這樣說了。”
“所以我才沒讓你自己去帶她過來。”will竟然連發尾都亂七八糟的，仔細看還能發現外衣和鬥篷都變灰了不少。但是他掙開我的手走開了，那些聽到他的聲音又從牆後偷溜出來的靈魂又扭扭捏捏站到我身後，貼到我的小腿又往後偷偷退了退。
“它們好像不想我把它們吃了。will，你願意讓我帶它們走嗎？我還沒有想清楚這一回事要怎麼辦。”
“你自己想想你的房間裏放了多少那些東西做成的玩意，你寧可覺得那些東西是危害。帶上它們吧，Cecilia。把這些東西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