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站,我12歲,目標十歲

盤點上一輪,事情進行的比較順利,目標從一個變成了兩個,但我必須從他們當中選定合適的那一位。

沒關係,我還有機會。

從聯絡站出來,我又踏足了那片熟悉的街區。雖然對我來說隻過了短短一晚,但這邊的時間已經是兩年後了。 我的身高已經有一米五多,不算高,但終於擺脫了小短腿走不快的困境。

這個街區仍然是老樣子,沒多大變化。我背著個雙肩包,很輕鬆地再一次來到蒙特旅館。

阿曆的媽媽看到我非常驚喜,但是遺憾地告訴我,阿曆去幾公裏外那個飛鷹少年隊封閉訓練營集訓了,要半個月以後才能回來。 不過等下弗蘭科要上山偷偷去看他,會來拿一些媽媽做的食物過去。

正聊著,弗蘭科就到了。

看來兩年不見,他個頭沒我躥的快,仍然隻到我鼻子下麵,金色的頭發微微打著卷,蓋在綠眼睛上。

我不由分說上去熱烈地擁抱了他,而他則顯得有些愣怔和羞澀,但最後還是很開心的接受了這種突襲式的重逢。

既然他要去山上看阿曆,我當然也選擇同行。反正我來這裏的目的也是為了他們倆之中的一個。

裝起媽媽親手做的點心,我們兩個背著大背包的半大小孩就出發了。

倒了兩趟公交車,然後在接近營地的車站開始步行,到達訓練營已經快要中午,兩個小孩肚子餓得咕咕叫了。

這是一片風景秀麗的雪山,大夏天溫度都不高,可以想見晚上降溫以後會很冷。 到了營地外圍弗蘭科才老實告訴我,這裏是不允許外人進入的,我倆隻能從後門一道籬笆缺口偷偷溜進去。

我瞠目結舌:“然後呢,我還以為可以在營地食堂裏吃午飯的。”

“屁!”弗蘭科罵了一句髒話,“他們這兒是夥食爛透了,隻有麵包和豆子湯。所以塔尼亞大嬸才讓我帶吃的給阿曆。”塔尼亞大嬸就是阿曆的媽媽。 “你放心,我姐姐索菲在這裏打工,她會安排好的。”弗蘭科見我還在瞪著他,連忙老氣橫秋地拍著胸脯打包票。

我靠著外牆坐在草地上,卸下背後的背包,拿出一個保溫袋,打開來取出一袋吃的:“先吃飯再進去,省得等一下沒機會吃。”看對方想反駁,直接一瞪眼:“我年齡比你大,聽我的。”

弗蘭科還想反對,但是食物開袋以後的香味吸引了他:“哇,這是什麼好吃的?” 我得意洋洋地笑了:“小煎包。快吃吧,我包裏還有好多,留給阿曆這個大吃貨。”

吃飽以後我們找到弗蘭科所說的籬笆缺口,鑽進了營地。

營地非常大,我們進去的那個地方是片小樹林,很便於潛行和隱蔽。林子外邊顯然是片訓練場,因為我已經聽到隱隱的人聲和哨子聲。

“現在往哪兒?”我扯扯弗蘭科的衣服。 弗蘭科則用食指豎在唇邊“噓”了一聲,然後探頭探腦地朝發出聲音的地方張望著:“過去看看……”

我正想勸他少惹事,他已經自顧自地衝著操場鬼鬼祟祟地過去了。我隻好歎了口氣跟過去,和他一起躲在一棵大樹後麵偷看。

這一看不要緊,差點讓我笑出來:操場上總共三四十個小男孩,年齡和弗蘭科差不多,有一大半躺在地上攤手攤腳地哀嚎。剩下的人兩個一組在做奇怪的訓練:一個背著另一個蹲著走,從這頭到那頭,大概有三四十米距離吧。兩名神情威嚴的教練大聲吆喝著,督促剩下的隊員繼續爬行。

幸存的組合基本上勉強撐到終點就立馬散架,趴地上不會動了,除了一對。到了終點居然一個轉身又返回來,繼續朝起點折返,速度竟然還不慢。

等我看清這個負重蹲著走的超人是誰時,不禁大吃一驚,原來竟然是阿曆。 弗蘭科低聲叫出了我想說的話:“我X,他也太拚了吧!”

地上癱著的某個隊友抬頭看了一眼往自己這邊逼近的阿曆,舉起一隻手有氣沒力地抱怨:“教練,我要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