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夏夏拿著濕巾給貝爾擦著臉,動作輕緩。
說到這裏,貝爾一撇嘴又要哭:“你哭得那麼傷心,你肯定難受死了,我不想讓你那麼難受。”
原來眼淚是哭不盡的,聽了這話夏夏眼中的淚又落了下。
這次是為了友情。
“是的,我真的好難受,好難受。”夏夏趴在貝爾的肩頭,環住她。
貝爾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我知道,我知道,你承擔了那麼多年,當然痛苦。”
“不,你不知道,我花了五年已經催眠了自己習慣沒有他的生活,可是,可是.....”夏夏含著哭腔,下一句如何也說不出。
“可是,他一出現,我就好難受,說不出來的難受,一想到無論如何不能和他在一起簡直想去死。”
“我該怎麼辦,貝爾,我真的不想這樣,我會好嗎,會好嗎?”
夏夏一句一句,簡直紮在了貝爾的心上。
她竟有種想法,夏夏無論如何都不會好了,除非,
除非,
兩人不顧及世人眼光,亦或是去到一個無人相識地方,安靜地生活。
“夏夏,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你,因為,因為就連我一想你倆不能在一起都有種巨大的遺憾。”
兩人在這酒店哭到忘記了時間,完全不理會手機裏的信息,貝爾被一次次的震動煩得不行,她直接把自己的手機關了機。
還在顧嶼陽家裏的仨人遲遲等不來樓下的兩人,衛明探頭往下看,已經沒了人影。
柯澍寶撥出去的電話一次次地被按死,仨人的酒完全被嚇醒了。
顧嶼陽拿著手機也在給夏夏發著消息,同樣毫無音訊。
“車還在嗎?”顧嶼陽開口問。
衛明的視力最好,他往下看,探著腦袋看了三圈,開口:“沒了。”
“你車裏有定位嗎?”
“我又沒女朋友,安那玩意幹嘛。”衛明收回頭,喝了一杯冷水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倆一開始就沒想來,不會自己開車回家了吧。”
“不可能,貝爾那個性子,要是自己開車偷偷回家肯定就給我們炫耀了。”柯澍寶也有些急了,一遍遍地打著電話。
可始終沒打通。
“應該沒事吧。”衛明小心地說著。
顧嶼陽和柯澍寶的臉色都不好。
盡管所有不好的都不可能發生,可他倆的腦海裏總是控製不住地往壞處想,隻要聯係不上,就不可能放心下來。
顧嶼陽拿起外套,翻找著手機通訊錄,撥通了個電話,說家裏丟了個人要查監控。
衛明雖然想著這樣有點小題大做,不過看著眼前兩人的臉色怎麼也不敢說。
“車牌號。”顧嶼陽問衛明。
衛明趕緊報出來。
幾人等了十來分鍾才等到回複。
“在哪裏。”柯澍寶問道。
“酒店。”顧嶼陽鬆了口氣,臉色還是有些白。
仨人沒了車,加上心裏都不踏實,到了深夜一個都沒走。
不知道等了多久,柯澍寶收到了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