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夏夏在酒店。”
柯澍寶撥過去一個視頻,他看不到她還是有些不安心。
結局還是和之前一樣,被掛斷。
“貝爾聽話,我真的很擔心,你讓我看看好嗎,聽聽聲音也好。”柯澍寶低頭發著信息。
“柯澍寶,誰要聽你話!”這句語言中氣十足。
放出來後不用擴音器,仨人都可以聽清。
柯澍寶皺著眉,放大音量又聽了一遍。
“哭了,這是?”衛明猶豫著開口。
衛明這個粗線條都能聽出來,就足以說明這聲音是多麼的明顯。
顧嶼陽突然站起來,走到門前,手都握住了門把手又停了下來。
“顧哥,你是要去找她們嗎。”其他兩人被他這迅速的動作嚇得也站了起來。
這句話讓顧嶼陽鬆開了手,他靜靜地走回,搖頭道:“不了。”
他鬆開衣扣,滿身倦色,像是去幹了一整天的體力活,整個人狀態極其不好。
“那麼晚了,你倆別回去了,客房是幹淨的。”顧嶼陽說完這句話自己回了房間。
自己有種感覺,夏夏在哭,她一定在哭,否則他的心為什麼會那麼痛。
他看著自己發送的信息和打出去的電話,一條也沒有得到回複。
他癱在床上,肚子裏的酒翻江倒海,頭昏沉沉的,到底該怎麼辦。
放棄,夏夏會開心嗎?
可是他怎麼能舍得,怎麼能舍得那麼好的夏夏。
窗外呼嘯而至的風,夾雜了細碎的雨滴,狠狠地砸在他的窗口,這一刻他竟感到無盡的蒼涼。
他打小就沒對什麼事物、什麼人有過如此大的執念,這是第一次也許會是最後一次。
這一夜,不知是多少人的未眠夜。
第二日,衛明醒來後,餐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
顧嶼陽一身的汗,應該去跑了很久。
外麵還下著小雨,“自律也的看天氣吧,冒著雨去跑步,沒人比你更浪漫了。”衛明叼著一根油條毫不留情地吐槽。
“嗯,這油條不錯。”
“不錯是吧,吃也堵不上你的嘴。”顧嶼陽丟了盒牛奶過去。
往前走了兩步後停下說:“我去衝一下,等會你去酒店開車,下午送我走。”
“啊!”衛明張大嘴巴,“你昨天剛到,今天就要走啊!冬冬跟著你也是受罪了。”
說著蹲下逗了會狗,“是不是啊,冬冬,這個名字起得好,要是夏夏知道得氣死哈哈哈哈。”
“她早就知道了。”顧嶼陽低語了聲。
“你說什麼。”衛明轉頭詢問。
“沒什麼,我說冬冬留在這裏,你們照顧些日子,過完年後來接它。”
這話說完顧嶼陽就進了浴室。
“得,你爹不要你了,這個年你得跟著我混了。”衛明擼了一把狗頭。
冬冬嫌棄地把頭從他手底下逃出,急得亂跳,去扒著浴室的門,一點都不想和這個不靠譜的人待在一起。
衛明看這個傻狗模樣,沒心沒肺地笑了,還拿著手機拍著,留下它的黑曆史。
“衛明,你連狗也欺負。”柯澍寶剛洗漱完出來,擋住他的鏡頭。
“欺負什麼,他年前這段時間歸我了。”
柯澍寶對這個神經大條的人也是無言以對了,他歎了口氣道:“顧哥說的是你們照顧,不是你。”
照著顧嶼陽對這狗的寶貝勁,怎麼可能把狗留給衛明這個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人,估計是想讓夏夏看一看,但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待會我把它帶回家吧,放在貝爾家裏。”柯澍寶決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