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有床。”夏夏隔著門喊了聲。
“好,你,晚上別鎖門。”
若不是特殊情況,這話說出來著實有些讓人誤會。
夏夏躺回床,她感覺自己指甲縫裏都疼,渾身沒有勁,連口水都不想喝,更別說吃飯。
顧嶼陽去廚房熬粥,才發現中午送來的排骨一塊沒少的放在砂鍋裏。
他熬好粥後,敲了敲夏夏臥室的門。
“進來。”夏夏沙啞的聲。
在顧嶼陽敲門時她就已經坐起了。
顧嶼陽開口說:“特殊情況,我把飯給你拿進來,你就在臥室裏吃吧。”
夏夏搖頭,她沒胃口。
顧嶼陽端來一碗粥,放在床頭,喝碗粥,喝完了好吃藥,看著她紅成一片的臉,他用手背覆上了她的臉頰,一片滾燙。
夏夏被燒得反應慢極了,等顧嶼陽挪開手自己才意識到不妥。
顧嶼陽出去一趟後再回來拿了一把體溫槍,對準夏夏的額頭測。
測完臉色都變了,39度5,照這樣今晚肯定得40度。
他看夏夏半躺著,對那碗粥依舊視而不見,他有些心急。
端起來,“你要不想喝,我喂你。”
夏夏沒想到顧嶼陽現在那麼不要臉。
她端過來,有一口沒一口地喝了半碗,之後說什麼也不願喝了。
顧嶼陽看著時間,半個小時後拿來一杯溫水,把藥倒好了放在紙巾上遞給她。
夏夏看了眼藥,也沒管是什麼,就著水咽了下去。
半夜感覺忽冷忽熱的,明明蓋了好多被子卻感覺渾身冰冷,掖好被角沒一會又感覺自己仿佛在火上烤。
喝的那一碗粥在肚子裏翻江倒海似的,攪得她不得安寧。
一個反胃,她赤著腳跑出臥室,直奔衛生巾,抱著馬桶吐,肚子裏隻有那半碗粥,再吐也就是水。
她擦了擦嘴角,按下衝水鍵。
渾身沒勁,抱住馬桶不想起來,瓷磚地板冷得從腳底板直鑽入神經。
顧嶼陽聽到響動後,便從臥室出來,看見的就是這副景象。
他上前想抱起夏夏,被夏夏推開。
“髒,我要洗澡。”
“不髒,我給你用毛巾擦擦臉好不好,等退燒了再洗。”
夏夏搖頭。
顧嶼陽被她折騰地沒脾氣,見她腳上光著,把她的拖鞋拿來。
整來一盆熱水,把夏夏抱在小板凳上,讓她把腳放在盆裏。
自己拿來毛巾,擦了擦她的手,從手腕擦到指尖,像是在擦拭什麼珍寶。
等換了塊毛巾想給她擦臉時,才發現她哭了。
夏夏半個身體靠著顧嶼陽。
顧嶼陽有些慌了。
“怎麼了,難受是嗎?我送你去醫院。”
夏夏搖頭沒說話,隻是哭。